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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若是被否定……慕夕瑶最不愿,便是劳神费力与人争斗。可惜总有些不开眼的触她霉头。 “本殿出手,娇娇以为会有活口留下?” 得,这位也是狠人。宗政霖在大魏尚算“和善”,若是等到建安帝西征……那场面,慕夕瑶觉得碜人。 非是针对皇子府,便是冲着她来的啰? 左手食指高高翘起,慕夕瑶背靠宗政霖怀里,气哼哼遥指皇子府方向。“殿下,若是妾没记错,赫连氏身上那毒,叫做‘牛七’来着?” 反常之事,可一不可再。即便猜错,便委屈他人,图个安心又何妨。受宠之人耍耍威风,弄权作恶是惯常之事。前些时候便算她客气,如今……没得谈。 “殿下,若是两晋探子私闯皇子府窃密,该当作何?” 见她眼眸里尽是盘算,宗政霖哪里摸不清她心思。小女人一旦动怒,性子不是一般难缠。 早在认出黑陶之时,他便很快有了猜测。不是那几个背后买通,便是他府里出了内鬼。慕夕瑶机灵,琢磨片刻便与他想到一处。只是那女人心大,比他简单清洗来得企图更甚。 “娇娇小小一人,心眼儿都长在何处?”如她这般心思玲珑,当真少见。至于牵连无辜,怕是慕夕瑶刻意为之。 “殿下竟不知晓?”慕夕瑶圆睁眸子,盯着他不满撅了小嘴儿,鼻子里哼哼两声儿,还不老实挺了挺胸脯。 “殿下不是说,妾这心都放您身上。您得空时候,翻出来瞧瞧?” 宗政霖原话分明是,“娇娇的人与心,本殿都要了。” 搁她这块儿,便成了但凡生出坏心眼儿,要挨教训也好,您取笑也罢,都成。殿下您管着那物,与妾却是不相干的。 宗政霖眸子一眯,生受她蜜语娇嗔,亲昵赖皮。 遇了这女人,道理跟她从来是不分家的。 第二五四章 俱缚 “如何?”慕夕瑶磕着瓜子儿,睨着卫甄,闲闲发话。 卫统领手心汗湿,恭敬非常。上头这位,可是顶顶招惹不得。寻常都言大事化小,到了瑶主子跟前,得逆着来。事情闹得越是街知巷闻,这位祖宗越是满意。 也不知这位哪儿来的胆量,就敢这么明着改头换面……莫不是仗着殿下威势? 一场刺杀未遂,还是发生在城郊庄子上,那汉子被莫名揪出来不说,连殿下手中八块名牌,也成了东晋探子大肆潜入盛京,窃夺军政机密的罪证。 正值兴兵之际,元成帝疑心大起,下令密探彻查大魏四十一州各方据点,并与边境十三州传旨,通关文书玉牒一律更换,七日过后,一应旧本全数废除。 “主子,如您所料,各皇子府上,当今也派了京畿巡查营驻守。往来消息,皆有密探记录在案,直达圣听。九门提督更是领兵重点布防,盛京城里已是风声鹤唳。” 慕夕瑶抿了口茶,秀眉微挑。 如此甚好。 各路牛鬼蛇神,在帝王威仪面前,也得安安分分收了爪牙。暗地里那些个眼睛,若是不慎曝露在元成帝眼中,那乐子,慕夕瑶笑得好生jian诈。 宗政霖即将离京,漠北战事一起,诸皇子势力大半调离盛京。到那时,女人家争锋相对,身后扶持力度大减,便是仗着京里岳来楼,她也吃不了亏。 这时候清一清钉子耳目,对宗政霖有利无弊。 “那几人是何下场?”莫不是午门问斩? 慕夕瑶砸吧下小嘴儿,对午门那地方膈应得厉害。离得近了都觉得阴森森不祥。犯啥事儿都往午门凑堆,可怜那地还有两条老街,人住在后面,不觉得汗毛直竖? “殿下进言,当以西市行刑。首级不予贮库,悬于城门三日,后交宛平县受领,投漏园。” 卫甄一边回禀,一边犯怵。殿下此回是动了真怒,威慑意味昭然若揭。 “皇上准了?”宗政霖骨子里刻着冷硬。就不知元成帝会如何看待? “大多准了。只八殿下谏言非酷刑不能震慑宵小。皇上便酌情改了刑法,易剐刑。” 慕夕瑶捻了瓜子的手骤然顿住,眼眸深处带了深不可察的厌恶。 大魏极刑,分杀和剐两种。宗政霖虽狠,然不嗜血腥。至于宗政涵……不愧屠城的主,这时便显了端倪。 “坏消息”听过,慕夕瑶觉着还是关心下盛京城里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喜事,顺道冲冲戾气为好。 “东晋求亲使者尚且留在驿馆。这事情出来,那边儿可有何说法?”宗政莹的婚事,慕夕瑶比旁人都要上心。赶紧的把那碰不得的金枝给送走,整个盛京都天朗气清上几分。 元成帝老谋深算,该不会白白放过如此良机。 卫甄偷着抹抹手心细汗。统共就三件事儿,他还未开口,主子就连番问了个遍。当真算无遗策,与殿下一般,实非常人能及。 “东晋国书递得极快,皇上阅过后,听顾公公说,龙颜甚悦。” 咦?老爷子居然露了满意,看来宗政莹亲事落定在即。能让元成帝欢喜,莫不是大魏得了最紧缺的战马? 关乎军政,莫说卫甄,便是宗政霖都不一定全数知晓。老爷子心里弯弯绕绕,多得跟迷宫似的,帝王当久了,臭毛病一堆……尤其疑心病重。 慕夕瑶便是揪着这点放手作为,当真让她借了东风,再次成事儿。 挥手屏退卫甄,慕夕瑶垂首沉思片刻。因了此事,太后那边亦有了交代。之后进宫问安,当不会被人责难。 近些日子最令她头疼之事,却是面颊和颈侧伤处,即将退了痕迹,容貌尽复。大boss那头,她要如何给个说法?最恼火还是宗政霖派了手下四处寻医问药,到了如今依旧一意孤行。即便她多次“贴心”劝阻,也没能打消他偏执谕令。 要被六殿下知晓她早作隐瞒……慕夕瑶瑟缩下身子,此事比女人间勾心斗角,还叫人寝食难安。 莫不然,找老和尚试试?好像不妥……宗政霖要知道她花样百出只为瞒着他,那后果,还不如坦白从宽来得好过。 只是这坦白,却需花费番心思。 慕夕瑶在大宅里愁着她认为第一要紧“大事儿”。却不知因着她灵光一闪,盛京城里各系人马,俱是草木皆兵,暗地里调动不歇。几处不为人知地方,更是剑拔弩张,险些闹翻颜面。 本该是被圈禁,落得颓废不堪之人,此时却是白着张脸,死死握了手中字条,再生不出复起之心。 好容易买通看守侍卫,竟被连着两日断了消息。今早上房门口,莫名出现个未上锁的木头匣子。宗政淳颤着手,鼓足力气掀了盒盖。里面整整齐齐十三张字条,按着日子远近,排得平整有序。 一屁股吓得坐在地上,能在此地支使人自由出入,又能将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