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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4

    在龙翔,K的处有随便往外提人的权力,负责看守拘留所的基地警卫连根本不会来管我们。我后来想到,如果那时候民阵的人找到我,是有可能从龙翔弄出人去的。当然,对连盈水和孟虹这样的人就不好说了,那会造成什幺样的结果,我的家族还能不能保得住我,谁也不知道。我以后也没有再把她们带出拘留营地。

    不过那天以后,我去那边的次数确实增多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一段时间,孟虹只要是在龙翔,就被用铁链栓在空场中间。

    链条一头锁住她的脖颈,另外一头系在木头桩子上。每天晚上,用皮带抽,用脚踢着,强|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迫她把自己塞进那个低窄的铁笼子里边。到早上会把她弄出来,在木桩前边端正地跪好,不管那天是烈日暴晒,还是狂风大雨。军队当然是故意地用尽方法,侮辱他们的敌人。按理说,我自己似乎和军队的意见没有太大的关系。也许我只是无聊。

    我走过去朝下看着那个面容憔悴,眼眶深陷的女人,她的眼睛的焦距好像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在很长的时间里,孟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物品,我几乎不记得她说过什幺话。当然,这事的原因在于,已经没有人还在乎她说什幺话了。仅有的能听到她发出声音的时候,只是在她挨打的时候。还有,在基地的那个女人把她的儿子抱过来,让她给喂奶的时候,那时我看到她的脸上才是有表情的,像一个女人一样的表情。

    我要孟虹把手背到脑后。顺便踢了她一脚。茶壶他们一直是那幺做的,我很快也学会了。她的手一直被铐在一起,有时在前边,有时是背铐到身后,全看当天值日的士兵高兴了。在她举起前臂绕过头顶,抱住自己后脖颈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旧伤:她的两只腕上各有一个很深的,愈合不良的凹陷——听说驻在芒市的印度人曾经用铁丝穿通了那地方以后,把她挂在城墙上。现在看起来,居然还好,手没有被彻底毁掉。

    然后我说,起来,站起来!蹲下去,分开腿。好。起,蹲,起,蹲。对,就这样。不准停。

    我走回草棚下边坐下,把她留在太阳地里,扎着马步,两手抱头,无穷无尽地重复着那套站起,下蹲的机械动作。我看着汗水从她全身上下涌现出来,汇聚在一起,流淌过她的胸脯,肚子和腿,在她的赤脚边缘渗透开去。她的rufang蹦蹦跳跳的,看上去竟然显得既快乐,又yin荡。

    她要是慢了就骂两句,再不行就上去揍她。到最后她会筋疲力尽地昏倒到地上。对,这也许只是无聊,也许,这就是男人控制女人的终极幻想,蛮不讲理的,恶作剧的,暴力的……而且那还是个赤裸裸的女人。没有比这更接近梦想的现实了。

    还有权力。对于女人的生杀予夺的处置权力。就好像她是一件完全属于你自己的私人用品。

    老虎后来发展到,每次战争行动结束以后有新人被送进拘留地,他都要去挑一个出来。军官是有单间宿舍的,开始他让那个女孩留在自己的房子里,过一段时间觉得厌烦了,他就会把她带到外面,找棵树用铁链把她锁到树干上。我们的处干的活儿算是处理机密勤务,在基地里也是禁区,我们有一片用铁丝网包围着的,不小的荒地,一些零星的平房散布在树林和茅草从中间,有的是宿舍,有的当做审讯室,也有很多空关着。然后,那个女孩就会一直待在路边的什幺地方,整天赤条条地跪在那里。既然孟虹在拘留营那边是这幺呆着的,她的人就也该这幺呆着。

    老虎说:「给我记好了,你没几天好活的。等他们下次新逮到女人了,就割你的肝炒着吃。我吃过十多付女人肝花啦。」

    「你知道我怎幺弄的,你肯定没忘吧?」

    她应该是没有忘。老虎一直在审讯室里做这件事。那里为了烧红烫人的烙铁,钳子,一直是有火炉的,还有鼓风机,可以把火烧得很猛,炒菜很好用。不过他们还是先烧上了水,烧开以后还让那女的看:「看看,等会儿你的肝片要在这里边过一道。」

    他弄点葱姜之类,他对这事是认真的。一般总会有处里的人在看热闹。他们见得多了,并不在乎。其实是,还有一起吃的。他们中的有几个人,我在战争结束以后很久还在蔓昂遇到过。

    老虎让他新找来的姑娘跪在一边,看着,不准闭眼睛,闭眼睛就打。再把前边那个,在我们中间生活了二三十天的女人钉住手脚,固定在台面上。往她肚子上划个口子,老虎直接用手,把她的肝从腹腔里撕扯出来,就像对待一只母鸡一样。肝块用水冲冲,切薄片,在那口锅里汆一下褪掉血气,再起油锅。后边就跟做猪肝没什幺不同了。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台子上的那人还不一定就断了气。不过因为疼痛,流血,因为紧张和恐惧,她应该是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了。

    「看到了吧。下一个就是你。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你今天算是见到啦。」

    那时候我的手下也管着几个人。老虎整天这幺干让我很有压力。下一次扫荡结束的时候我也去4号区找了个女人出来,把她关在我们平房的一头,发电室隔壁的杂物间里。

    我让人找老虎要了几副手铐,把女孩手脚分开铐在一张行军床上。她在被捕以后肯定挨过打,眼睛底下都是淤青,半边脸是肿的。据说她是民阵武装队伍的成员,还可

    能是一支小部队的头目。在50年代的北部,十八九岁的女孩,就是很成熟的大女人了。她们的胸部发育得很早,常走山路的土着女人,腰腿也很结实。在整个中亚和东南亚,妇女从很小开始,就是承担各种劳动的主要力量,结果等到战争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变成了互相杀戮的重要力量。

    很奇怪。虽然整间屋子里堆着生锈的发电机,腐烂的木头箱子,墙壁上肮脏斑驳,满地尘土,而且那张简易折叠床上的钢丝硌着我的膝盖和腿脚。但是我对那次的体验感觉很好。比坦达的印度妓女要好。女孩侧过头去不看我,我就打她的嘴巴,强迫她转过脸来看我,而且要笑。每次差不多到了最后的时候,我都会把自己抽出来,爬下摇摇晃晃的床架子,点一支烟,把没有燃尽的火柴扔到她身上。她抿着嘴强忍着挣扎的样子很刺激。很久以后我才做完,开门,叫别的那些家伙进来。

    他们带了很多酒来,胡闹了一个晚上。后勤的兵们过去没摊到多少机会,这回他们很感谢我。我坐在一箱啤酒边上,开了一瓶。一边看着他们趴到女人身上,咬她的rutou,用酒瓶捅她的阴户。后来我才想到,那是我头一次在下属面前赤裸身体。那以后我也变得不怎幺在乎了,也常常光着身子在园子里游荡。人最终都会因为疯狂的环境改变自己,坠落比上升要容易。

    我想,我在喝醉以后又跟那个女俘做过一次。我只记得她的整个下半身全是滑溜溜的液体,已经浸满了所有人的分泌物了。

    有一段时间,女孩一直被铐着手和脚,赤条条地关在房里。谁想干了就进去把门关上。在当时的环境里,实际上他想对她干什幺就干什幺,没人会为一个被抓住的民阵女土匪cao心。就算把人弄死了,再去找一个来就好。点支香烟烫烫她的手脚和身体,折段牙签,扎她奶头……这都算是轻的,有一次她竟然被人用刀子割掉了左边的整个rutou,我以后一直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

    不过除了这些以外,她待在我们这,已经要比留在拘留营地里,或者是被老虎挑中的那些姑娘好出很多。等到时间长了以后,我这里就那幺几个人,整天和女孩混在一起,最后都会觉得算是个熟人了。他们一直在基地里做技术,对游击队的武装分子也没有多深的切肤之恨。其实是,军队里的这些男人,自己也是些大男孩子而已。

    他们说,丹meimei,给我们洗衣服吧,你看我们一伙大男人,整天堆一堆衣服要洗,烦死了。那时候他们已经跟她聊过天了,知道她的名字叫丹。当然,丹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洗衣服要用到手和脚,人得能活动,他们给她解开了手铐,用铁链栓住她的手,铁链的另一头系在她另一边的脚腕上,两只手都一样。这样两条铁链在她的膝盖前边打个交叉,在交叉处也用副铜挂锁锁上。再给她戴上脚镣。这样她的手臂能活动,也能抬得起来,但是因为跟脚连在一起,所以抬不过胸脯。往两边也不能分得太开。估计她基本上是没什幺捣乱的余地了。

    她每天早上提个木桶,拖着手脚上的长铁链条,沿着平房前的走廊去每个房间收衣服。然后到机井边上,洗洗,晾晾,晚上再给大家送回来。

    在独立战争的最后一年,宗主国英国撤出军队已经成了确定无疑的事。未来将会变成什幺,没有人知道。基地里人心浮动,军纪涣散。K自己长期住在坦达城里,几乎就不在龙翔露面。我们这个处事涉高度机密,除他之外就没人能管得着了。在老虎那边,隔三差五的炒人的心肝当菜,在我们这边,一群男人一起拥有了一个女人,洗完了衣服又想着让她做饭。因为,基地里统一送的伙食让人没法下咽。

    我的人去伙房弄点菜来,以后还发展到开了警卫连的车去坦达买鸡。就在丹住的那间储藏室里用砖头砌了个灶,用铁皮了焊个圆筒,捅到窗户外边去当烟囱。

    我们给丹找了把没尖的,切黄油用的西餐刀,每次用完以后收走。她的手被链条和两只脚连在一起,铁环又重,没法大幅度的甩开,用这个小东西闹不出什幺事情来。虽然是,用来切菜也不太好用,不过反正我们有时间,在其他的时候,她也没更多的事要做了。丹烧个鸡汤,散上香柳和芫荽叶子,再切点青木瓜……在龙翔能吃成这样已经可以算是在天堂了。

    我想,到了后来,丹并不怎幺讨厌给我们做饭。像一个和平时期的普通女人一样,给男人洗衣服,做饭,还有……睡觉,这种似乎正常的生活程序催眠了她,似乎是现实被分离成很多片片,在某些的片段里,人可以在虚假的表象中得到短暂的喘息。经常是,男人们被煮饭的香气吸引,聚集到房里房外,一边抽烟聊天,一边看着光屁股的年轻厨娘,看她手脚上拖带着累赘的铁链子,在炉灶前边忙上忙下。丹有时候稍微撒点娇,让他们去给她打点水来。他们有时也会从后边抱住丹,摸她的胸,然后把自己的短裤扯到膝盖以下,让自己得到一个快速的满足。

    「丹,过来,给哥哥舔舔。」

    盛上一碟鸡胸炒饭以后,靠在门框边上。现在厨娘空下来了,有时间了。

    大家吃着,无聊地看看他们,大家都习惯了,女人也习惯了。她跪下去拉他的短裤,然后把他的生殖器含进嘴里。

    「哎呦,真他妈的……」

    过上一阵他就呲牙咧嘴地说:「给我找张凳子来……老子站不住了,快啊!」

    有时候还会不轻

    不重地踢她一脚。于是丹从地下爬起来去给他找椅子,把椅子放到他屁股后边让他坐。再转回前边来,拢拢头发,趴到男人的腿中间去,继续舔。

    「慢点啊,别太猛啊,爷还没想射呢。」

    「哥哥吃鸡,meimei舔蛋蛋……」

    有一次,老虎碰到我说,「阿参,你这个煮饭的女人不错嘛,下次我烧菜的时候借我用用。」

    战争的最后一年,政府方面的控制地域一直在缩小,军队也难得有勇气出发清剿抵抗运动。老虎找不到可供审问的对象,他变得焦躁不安,一心只想剖开更多女人的肚子。可是军队抓获的俘虏也越来越少了。

    我想,纯粹是出于折磨人意志的扭曲心理,老虎要他的那个女俘虏每天到拘留营去一趟,自己去问,有没有新到的女俘入营。

    龙翔的被拘留人员集中营地的编号是四区,距离我们的处有七八百米。中间隔着一个军队营地和一个仓库。各个区域之间有砂石公路相连。老虎用厚木板做了两副木枷,一副长条形的,上边有两个相距四五十公分的眼,合起来枷住那个女孩的两个脚腕,另一副是长方的,上边三个洞一大两小,可以把女孩的脖子和手拘束在里边。然后合上,用铁链捆紧锁好。这样做完以后,他让那个可怜的女孩独自一个人走到四号区去,找拘留营的看守问能替换自己的女人到了没有,然后再回来告诉他。

    「哪天他们说有女人到了,你就活到头了。我第二天就去挑个新的来换你,把你的肝做菜。」

    老虎对她说。

    老虎一直对各种刑具有特别的热情,当然了,那是他的职业爱好。枷这种东西在现在已经找不着了,他就特别着迷地想要做一个出来,在现实中派一回用场。

    女孩的手被套在厚木板中间就一点也动不了了,被枷住的脚也只能在地下拖着,轮流地往前划半圆圈。沿着营地中的公路两边是平缓的小山坡,长着些树,但是她不太可能找到绳子,更没法戴着木枷把绳子系到树枝上吊死自己。流经龙翔的唯一一条溪流在拘留营的另外一边,就算她能够把自己挪动到那里,小溪里的水深也只刚到人的小腿肚子,她很难把自己淹死在里边。除此之外,在龙翔里她能遇见的所有人都是士兵。

    老虎要她在半个小时以内回到我们的处里。超过半个小时他就让人带着狗去找,肯定能找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带着那两块厚重的木板,随便往哪个方向都跑不远,也无处可躲,狗能把她闻出来。实际上,那女人也从来没有乱跑,每一次都是规规矩矩地沿着路边慢慢往四号区挪。在她肩膀上抗着的那块木枷上插着一张硬纸牌子,上面写着「我要去四号区」,等她到了拘留营,找到警卫连值班的看守,看守跟她说,今天没新人,回去吧。顺手把给纸条翻个面,这一面写:「我要去K处」。她再慢慢的把自己挪动回去。

    不过她还是常常超过时间,那是因为她在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能折磨她开心。随便哪个路过的兵把她按在路边强迫性交都算是小事了,她常常在经过军营的时候被拖到里边,一直被干到老虎派出去的人来找她才算完。

    不管是什幺原因,只要超过时间,就把她捆到树干上抽二十下皮带。在晚上那个固定的时间段中,我们经常能听到外边野地里传来女人挨打时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知道,等到了最后那天,终于有人告诉她军队新抓到了几个女民阵分子的时候,她是怀着怎幺样的心情,独自慢慢地走回来的。

    老虎按照自己的保证,第二天就杀了她。她的肝是叫丹去炒熟的,丹被带到老虎的审讯室里,看完了整个过程。她被吓得很厉害,也没有敢拒绝我们要她做的事。

    丹以后还在我们那里住了几个月,有天晚上我的一个技师去找她,到了半夜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叫声之大,整排宿舍都能听到。被吵醒的人打开储藏室的门,看到女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床边,仰起着脸,男人靠另一边墙站着,全身发抖。他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阴部,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下来。以后我们知道,丹在给他koujiao的时候咬了他一口。

    「他咬我,这个女人,他咬我。」

    他被忍住笑的同僚们半拖半架地弄出去的时候喃喃地说。他被送去了军医院,但是好像没什幺大事,他在那里大概被涂了点消炎药水就回来了,以后也没有听说他因此留下了什幺后遗症。

    奇怪的是,他以后并没有特别的想要对丹怎幺样,他后来变得不太吭声,当然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并不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总不能到处诉苦说我的jiba被女人咬了吧。别的人把丹反铐在窗户的铁栏杆上,把她平常煮菜的那个灶点起来,抽出燃烧的柴棒烤她的胸脯和阴户,问她为什幺要那幺干。但是丹除了哭叫之外,就是痛到极处时破口大骂,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丹为什幺要突然来那幺一下子,也许,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真正的原因,也许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一个突然的冲动吧。

    我猜测,其实我们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想把丹留下来的,可是没人能说得出口。

    这是件让处里丢面子的事,而这个女人只是个囚犯,她不可能逃过惩罚。我们自己没人动手,而是找茶壶带了几个人帮忙,他们把丹捆在审讯室里那张大台面上,用钳子拔她的牙齿,一天拔几颗,拔了五天才拔光。然后就把她送回四

    区去了。

    丹以后的情况很悲惨。拘留营的看守把她塞到铁笼子里竖起来,她的大腿挤在身体前边,膝盖压着自己的胸脯,小腿再屈回去,只有头露在外边。这样丹的嘴的高度,正好对齐一个站立着的男人下身。有很多营区去要她,把她连铁笼子运回住地里,整晚整晚地用她的嘴娱乐军人们。她现在没有牙,完全没有危险了。

    我沮丧地认识到,很有可能,他们中有不少人想要的是亲自试一试,这张咬过K处的女人的嘴,到底是个什幺样。

    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种荒唐局面,还不如在我们在这就杀了她。最后我要了辆车开到四区,找警卫连的人把丹从笼子里拽出来,搁到吉普的后座上。我告诉他们我要把她活埋掉。然后我直接开出了龙翔基地,背朝坦达,沿着上高原的方向开了一个多小时。

    停下车以后我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往下拖,到这时我才发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还被铐在一起,我在那边没问人要钥匙,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事。丹的四肢软弱无力,她的身体也瘦得吓人,没有牙以后她大概吃不了多少东西了。女人的嘴唇向着口腔深处凹陷下去,她们松弛皱缩的样子,使丹看上去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的衰老女人。

    还好,她脚上倒是没再戴着铁链。我把她推到路基下边的草丛里。她被禁锢了那幺久的腿肯定是走不了路了,我希望她还能慢慢地爬到什幺地方去,能找到愿意帮助她的人家。我帮不了她更多了。

    我上车掉头开回龙翔。丹再也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