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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过意不去,主动退出卫生间。 “你先洗个澡吧,好好拾掇拾掇,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为他关上门,转身跑开了。 聂燃皱眉,镜子里的流浪汉也跟着皱眉。 他拿起宁莘莘在超市给他买的刮胡刀,镜中的刮胡刀一样折射出光亮。 角落里有个大水桶,里面装满水,是洗澡用的。 他脱光衣服打湿身体,熟练的使用沐浴露。 淡淡的花香萦绕鼻间,他仍身处炼狱,炼狱却已不再是原来的炼狱。 聂燃收拾完毕,宁莘莘也洗了个澡,换上带回来的小裙子,整个人神清气爽。 窗明几净,丧尸在远处徘徊。 货堆少了一半,应该能全部塞进小楼里了。 宁莘莘吃了块巧克力,抬头问: “咱俩要不要去下一个世界?” 鬼帝说过,她可以在不同的世界进行资源交换。 可这个世界资源太贫乏了,最多的是丧尸,能交换给谁呢?总不能把它们的肾挖出来卖。 树林子倒是有几片,但看起来都是些不值钱的树,忙活半天最后换个三瓜两枣的,不划算。 疯人院已经装修好了,物资齐全。 她现在干劲十足,对其他世界也生出期待。 聂燃却好像兴致缺缺。 “这个世界不好么?” “好啊,可我的职责就是扩大疯人院,招收更多的病人,不可能永果果远停留在这里的,早晚要离开嘛。” 他脸色更差了,走向楼梯,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随你便。” “……” 宁莘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谅在对方这段日子帮忙干了不少活儿的份上,她特地做了一桌饭。 天黑了,屋里还是没电,但有蜡烛。 宁莘莘点了十几根,满意地审视一番,上楼喊他吃饭。 房门紧锁,里面传出沉闷的声音。 “不吃。” “你身体不舒服吗?让我看看。” 无论她怎么说,他再也没搭理她,楼里安静空旷,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宁莘莘也有点生气了,不再管他,自己吃饭去。 没吃完的饭菜用罩子罩住,她端起烛台回自己房间,借助光亮,翻一本笑话大全。 “哈哈哈,大傻子。” 她乐得躺在床上滚了两圈,一抬头看见墙壁,想到隔壁的人,心情又烦躁起来。 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又没招惹他,莫名其妙就翻脸?她做错了什么? 宁莘莘决定现在就问个清楚,否则她今晚肯定睡不着。 不过贸然过去,对方可能不会给开门。 她想了想,捂着肚子唉哟唉哟地叫起来,一路叫到了聂燃房门口。 “啊,好痛,我是不是中毒了……” 房门骤然打开,聂燃站在那里,好似一个门神,却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宁莘莘继续卖惨,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他身上靠。 “我肚子好痛,你会不会把脉?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他推开她,朝楼下走。 “你去干吗?” “拿止痛药。” 她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说不用。 聂燃看着她艳若桃花的脸,问:“你装的?” 宁莘莘自然不会傻到承认,立刻转移话题。 “你没吃晚饭,饿不饿?我去给你热饭菜?” 他猛地抽出手,走进房间,又要关门。 她眼疾手快地扑过去,从他胳膊底下钻到房间里。 “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说清楚?” 聂燃砰的一声关上门,朝她走去,嘴角勾着一抹嘲弄。 “我们关系很好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还是你真的愚蠢到以为挂个可笑的院长名头,就能让我对你卑躬屈膝,死心塌地?” 他太反常了,宁莘莘惊讶地问: “你怎么了?” 难道病情加重,又分裂出一个人格?不像啊。 聂燃没有回答,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眼神极其可怕。 宁莘莘根本不敢和他靠太近,一步步往后退,最后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床上。 屋里没有光,银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那么瘦小无助,眼睛里闪烁着微微的水光,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连衣裙的肩带却从肩膀滑落,露出一片洁白如此的肌肤。 聂燃感觉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等回过神来时,女人已经被他按在床上,衣服撕得七零八落,肌肤大片大片露在外面,奋力扭动挣扎。 “混蛋!放开我!” 她狠狠地咬在他胳膊上,聂燃感受到几滴温热的液体,并不是他的血,而是她眼中滚出的泪珠。 “放开我……” 宁莘莘起初是咒骂和反抗,但在他的体型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最后力气耗尽,声音沙哑得像央求一般。 自己又失控了么? 他收回手,垂着头,想说些道歉的话,可对方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莘……” 聂燃刚说出一个字,身体便晃了晃,昏倒在地。 宁莘莘哭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勉勉强强匀过气。 太可怕了,当初被人入室行窃的时候,她都只觉得愤怒,没有这么害怕过。 这个千刀万剐的聂燃! 她恢复了些力气,想去厨房找把刀,对方再动手就砍他两刀。 谁知一下床,罪魁祸首就躺在脚边,昏迷不醒。 她踹了两脚,没反应,想来想去,躲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衣服被他撕成了破抹布,皮肤上布满红痕,尤其手腕处,几乎被他掐紫了。 宁莘莘躺在被窝里,偶尔颤抖两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掉以轻心。 这些人都是因为罪大恶极才被关押到炼狱里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居然以为只要食物充足就能好好过日子了,连个防身武器都没给自己准备。 往后怎么办?她能控制得住聂燃吗? 她心里没底,辗转反侧,整夜都没合眼。 天亮了,隔壁房间传来响声,大概聂燃已经醒了。 宁莘莘看着门,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 脚步声来到门外,敲门声响起。 “jiejie……” 聂燃声音虚弱,“我头好痛啊。” 宁莘莘在房间里躲了三天,期间聂燃的人格一直没切换回来。 他本来是想找宁莘莘撒娇的,见她不肯开门也不肯搭理自己,渐渐担心起来。 “jiejie,你在里面吗?可不可以把门打开?” “jiejie,你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