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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燃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她把货物又点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看向聂燃。 “准备好了么?咱们要回去了。” 房子退了,货清空了。 以后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银行卡里的余额,以及还没有注销的身份证。 聂燃点点头,紧张地问: “jiejie,我们不会走散吧?” 宁莘莘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站在那堆货物前,闭上眼睛。 如同来时一般,只刹那的功夫,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睛,已然回到疯人院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看看聂燃,确认两人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渴死了,帮我倒杯水喝。” 宁莘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指挥聂燃去干活。 在光鲜繁华的城市待了几天,回到这小破屋里,还真有点不习惯。 聂燃很乖巧地答应了,走到井边打水,抬头时惊道: “不好!” “嗯?” “我们的东西呢?” 宁莘莘扭头巡视一圈,可不是么!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剩下的都是疯人院本来就有的,他们的货呢?那堆小山一样的货呢? 没带回来?她可花了几十万呢! 她急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楼上楼下跑了一遍,路过走廊窗户时,猛然停下脚步。 无数个大箱子整齐地堆在小楼外面,几个丧尸躲避不及,压在底下努力挣扎。 太好了…… 宁莘莘松懈下来,整个身体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聂燃跑到二楼,也看见了货物,开心地说: “我们把它搬进来吧。” 这么多东西,小楼能装得下么? 宁莘莘看着触手可及的纸箱顶,心里没底,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咦,jiejie你不舒服?那我来吧。” 他不由分说地跑下楼,抱起一个箱子就要进来。 有丧尸朝他靠近,宁莘莘心里一急,从房间里拖出破晓扔下去,大喊: “小心!” 聂燃放下纸箱,拿起破晓,锋利的刀刃划过丧尸的脖颈。 “你先进来,这样太危险了。” 周围全是丧尸,哪儿能安心做事。 聂燃回到客厅,宁莘莘下楼,与他合计一番,先去山那边拔了些燕姬草回来,种在货物旁边,隔离出一片安全地带,然后才开始搬运。 搬也不能全搬,小楼要翻新,堆满东西的话到时还得腾出来,太麻烦。 他们把目前用得着的东西先搬进去,比如食物、调料、换洗衣服,还有那十份过热水煮一下就能吃的重庆小面。 宁莘莘还想到一个重要的东西,却翻遍所有纸箱都没找到。 聂燃抱着一口不粘锅从旁边经过,她一把拽住。 “你看见药了吗?” “药?” 聂燃眨着纯澈的眼睛,搬出一个箱子,打开道:“不是在这儿吗?” 她瞥了眼,是他们从药店里买的应急药物,并非她要找的那种。 “不是,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我记得放进来了呀。” “也许是东西太多,压在下面了吧。” “是吗?你别管锅了,帮忙把它找出来。特地开了药回来,不吃怎么行。” 宁莘莘奋力翻找,聂燃也走过去一起找。 几个小时后,她懊恼地撑着额头。 “我去,不会弄丢了吧……” 亏她抵达的第一天就带他看病去,结果是白忙活一场? 他的病怎么办? 宁莘莘看向聂燃,后者连忙低头,躲开她的注视,假装翻箱子。 ☆、第 24 章 药终究是没找到。 不过聂燃目前只是时不时切换下人格, 再没有发生暴走自残的行为,因此还算能接受。 在疯人院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 她便张罗起翻新的事来。 找装修公司的时候,除了让他们列出材料清单, 还得到了一份翻新指南, 每个步骤都清晰的写在纸上。 “第一步,清理原有墙面、地板、及门窗……” 宁莘莘从带回来的工具里找出一把小铲刀, 开始铲墙上斑驳的石灰。 聂燃也来帮忙,他力气大,一铲子下去, 不光石灰铲掉一片, 里面的砖头都带出来半截。 宁莘莘目瞪口呆,忙道: “你轻点!万一把房子给铲倒了,咱俩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他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学着她的样子, 耐心而仔细地清理。 小楼看起来小, 面积却摆在那儿。 光清除墙面和地板, 就花了他们小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聂燃的人格又切换了好几次,宁莘莘发现了他们各自的优点。 小聂, 乖巧听话, 让干嘛就干嘛,还特别能聊。 哪怕她没兴趣说话, 他也能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半天, 是个打发寂寞的好伙伴。 老聂,沉默寡言,偶尔毒舌, 但是干起活来十分信得过,学习能力快,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在琢磨一会儿后也能迅速上手,比她做得更快更好。 宁莘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肩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 除了吃饭睡觉,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翻新上。 墙面地板清理完毕,门窗也都拆掉,用带回来的材料给承重墙与破损墙壁进行加固。 接着是装新门窗,粉刷,铺地板。 二人宛如化身为农民工,每天收工时都带着满身的水泥石灰,干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彻底忘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套窗帘装好了。 宁莘莘推开窗户,关上窗帘。 微风徐徐地吹进来,薄纱轻扬,阳光穿过淡蓝色的窗帘,映得满屋幽蓝,仿佛沉入海底。 墙是雪白的,地板是浅灰色,崭新的门窗闪闪发亮,大厅里摆着整套的沙发茶几。 宁莘莘雀跃下楼,从客厅转到厨房,从厨房转到仓库,最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不就是她梦想中的家么。 又大,又漂亮,还是复式楼。 居然在这里实现了。 聂燃跟着走下楼,停在最后两级台阶上,嘲道:“你还挺容易满足。” 她睁开眼睛,准备回怼,突然笑得直不起腰。 他莫名其妙,“笑什么?” 宁莘莘把他推进焕然一新的卫生间。 “你自己看。” 面前有面镜子,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脸上全是石灰,衣服脏兮兮的。由于太长时间没修剪,头发长得披在肩头,胡子也冒了出来,几乎能扎个小辫。 这模样,要是再给他一个破碗,能直接上街要饭去了。 人家曾经好歹是个一国之主,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宁莘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