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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他的理由。 莫尧尧看着他有点迷茫的神情,笑了:“你就是太乖了,你现在随便去班上找一个女孩子,要是她们愿意跟你说心里话,都能得到点儿答案的。” “是吗?”谢呈低声说。 过了半天,cao场上在喊“解散”,谢呈转头问:“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莫尧尧笑得很疏朗,然而初见时候的那种距离感又上来了,她不答反问:“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谢呈立马想说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开口,最后他摇摇头。 莫尧尧哈哈笑起来:“回去上课吧,好学生别想些有的没的,我初中的时候就是言情看太多了。” 谢呈点头,走了几步他回头:“谢谢你莫尧尧。” 莫尧尧冲他一飞眉毛:“不客气,好学生虽然要好好学习,但要是想知道些有的没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谢呈笑起来,转身走了。 回教室的时候周讲于已经在了,看他回来,周讲于问:“好这么快?” “啊。”谢呈坐回座位上,抽了他的铅笔写草稿,“遇到神仙了,咻一下就治好了。” 周讲于在他背上戳了戳:“骗子。”而后再没多说。 稻谷晒到半干的时候,谢军又走了,这一走要到过年才会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的谈话,谢呈突然跟莫尧尧变得很熟,有时候不跟周讲于一起走,他就在天台看莫尧尧画画。 莫尧尧依然每天中午都去台球室,周讲于就陪着她打球,三个人倒好像成了个什么奇妙的组合。 谢呈生日那天是霜降,大家没什么过生日的习惯,只是宣禾早起给他煮了一碗面。 转眼冬天,说起来除了对马知力的不满,以及对物理的兴趣,初二真的乏善可陈到了极点。 旧年最后一个月总是一年的盼望,洛花镇的人渐渐闲了下来,老街上到处都是晒着太阳打牌的人。 往年周讲于放假会回西容住几天,今年却没回。 寒假也就是在台球室守着,要不就是在谢呈家,兴许是天冷冻手,他连游戏厅都去得没以前频繁。 于是挨揍也变得没那么频繁。 上次跟宣鹏打过架之后,宣麦就很少出去玩儿了。 最后一次冬酿之后长日无事,宣禾带着三个小的,竟然也不知不觉地看了好多书。 临近年三十,周讲于收到两个大箱子,从西容寄过来的,里面的东西从游戏机到儿童图画书,从拼图到模型,不一而足,甚至还有布娃娃。 箱子搬到了谢呈家,周讲于先把宣麦喜欢的挑了出来,剩下的全分发给周围小孩儿。 等屋里小孩子散干净了,宣禾问:“周周你自己不留些?” 周讲于指着个布娃娃:“就这东西让我留着?送礼物都不上心,胡买一通,他们怕是忘记了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并且忘记这个儿子已经十多岁早不看了。” 谢呈看他一眼,无话可说。 宣麦得了一堆玩具,开心了一整天,睡觉都抱着一个美人鱼的娃娃。 周讲于的生日在正月里,除了兰姨给买的几身衣服,也是宣禾给煮了一碗面。 而后草长燕回,小雨淅沥,卖了一季农作物开始春酿。一中的槐花盛开,又在风里纷纷,好像漫天的飞雪。 槐花落尽,立夏插秧,洛花处处绿意渐盛,又是一年初夏。 五月末,学校组织体检。 谢呈在一年之内飞速拔高,净身高已经有一米七一,在这个偏西南的地区,个儿已经算是同龄人里高的。 周讲于正在测视力的队伍末尾排着,谢呈跑过去撞了一下他肩膀,周讲于回头:“干嘛?” 谢呈没说话,指指表格上那一栏的数据。 周讲于笑起来,举起自己的体检表格,轻轻一抖,在表上弹了一下:“喏。” 谢呈低头一看,上面写着“178cm”。 看周讲于一副嘚瑟样子,他嗤笑一声:“周讲于,你没发现重点。” 周讲于扬起下巴,故意俯视他。 谢呈说:“你才十四岁就这么高,这属于生长发育过快,简称早熟,其实后期潜力不一定比我大,你没发现咱俩的数据差缩小得很快吗?” “你还真想顶天啊?”周讲于垂眼看着他,顺势把手压在他头顶。 “别压!影响我长个儿!”谢呈挥开他手,“我要是也打篮球,说不定就比你高了。” 周讲于摸摸下巴:“这简单,教你打就是了。但是你要不能长得比我高怎么办?” 话没说完,前面已经在喊下一个,周讲于进去测视力。 谢呈刚才已经测过了,转身从队伍里出来,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办?” 没一会儿周讲于出来了,把着他肩甩甩纸张:“1.0,跩不跩?” “跩跩跩,”谢呈嘲讽,“你再多打几盘游戏视力还能更好。”他举起表给周讲于看,口气带了些微的得意:“1.2。” “变态,看那么多书为什么视力比我好?这不科学!”周讲于骂道。 谢呈呵呵两声:“因为我不打游戏。” 两个人互不服气地说着话,叶知秋从旁边过:“你俩真幼稚,什么都要比一比,小时候尿尿是不是还比过谁滋得远啊?” 谢呈:“……” 周讲于点头:“是啊是啊!” 谢呈:“……” 柴科跳过来:“叶知秋啊叶知秋,看着你白白净净清清秀秀一个正经小姑娘,怎么这种事儿都知道?”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因为我四岁的侄子和我六岁的表弟就是这样干的,你们跟他们没差别。” 说完走了。 剩下三个男生面面相觑,最后周讲于说:“靠,不愧是叶女侠。” 下午放学回家,周讲于捡起前面的话:“要是你长不到比我高怎么办?” 谢呈想了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讲于笑得很嚣张,伸出手来:“盖个章。” “你怎么这么幼稚?”谢呈不屑,但还是伸过手去,两个人拉钩,压了压大拇指。 第二天是星期六,谢呈正在睡懒觉,周讲于风风火火闯进来,一把就掀了他被子。 “滚!”谢呈眼睛都没睁就知道是他,回手就想扯被子。 周讲于干脆把被子举起来:“起床!” “啊啊啊啊啊!”谢呈大吼,“周讲于我杀了你!” 周讲于一把把被子扔开,回手在他大腿上扇了一巴掌。 谢呈彻底醒了,腾一下弹起来先踹了他一脚,随即站在床上,皱着眉:“干嘛?叫魂儿啊!早起忙着投胎啊!” 周讲于也怒了:“不是你他妈说要打篮球的吗?!” 谢呈一怔,起床气突然就散了。 他低头看周讲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