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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姊,你醒目些好不好?人家墙角撬过来了,你还在为她鼓掌?” 詹美凤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 詹笑棠摇头。“那个谭笑,有人深夜出入她香闺,你当我是说谁?” “……是、他?”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那么容易答应给我一份好工作?”刚达成交易,靳正雷前脚离开,詹笑棠便迫不及待和家姊细说,在他看来,这叫姊弟情深。“家姊,几经辛苦才回到现在的环境,千万提防,不要被人一脚踩下去。” 詹美凤深呼吸,“我知道怎样做。” 不知是不是谭小姐言语讨喜,rou体迷人,靳正雷连续多日不见人踪。 欢场女子詹美凤不惧,男人嘛,有需要的时刻,身边但凡有个齐头整脸的异性,爽也就爽了。以前华老虎也不是守身如玉。 但是这个谭笑的竞争力太过惊人,据说家庭贫苦,从送外卖盒饭的小妹傍上场记,一路睡到导演床榻。十八九岁,面容娇美,又有38C巨型尺寸,如何不让人爱? 詹美凤暂停了所有活动,白天睡觉,晚间攒足了精神回旺角捉人。只是久寻不获,脾气越来越暴躁,美若见着母亲就绕路走。 私下里,欢欣鼓舞的她与七姑约好,下月初一去圆玄寺还神吃斋。 美若运气实在不好,老天也不眷顾,但有所求,总难偿心愿。 靳正雷在一个台风横扫过境,留下满园狼藉花木的夜晚驾临宁波街。 先始两人在二楼大吵大闹,然后忽然静下去,安静得让人担心詹美凤会不会出意外,最后便传来她一阵阵疯狂的吟叫。 “比仙家馆的珠姐差点,强过茵茵姐。”美若点评。 吟叫声一浪未止,一浪又至。无法入睡的美若从床上跳起,打开冷气,关紧门窗。 关窗之前,她将七姑为她从圆玄寺求来的平安符远远扔了出去。 “去死!” 第二日下课,美若回家,只见角落里,两个菲佣面红耳赤,正在窃窃私语。 一个说:“妆台被掀翻在地,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个回:“那算什么,浴室像经过洪涝,床单被褥一团凌乱,我足足花了两个钟头收拾妥当。” 美若摇头。提醒道:“做好自己的事。” 两个菲佣噤声,行礼退开一边,让她进去。 詹美凤似才睡醒,穿轻纱睡衣,半躺在起居室沙发上,眼睛半开半阖,一双玉足搭在一起,姿态慵懒。 见她进来,她抓一抓凌乱长发,问道:“阿若,阿妈也去烫个新款大卷可好?” 那是谭笑的经典发型。 美若对她妈的争宠手段无语,“你钟意就行。” 进了厨房,她对七姑道:“初一我另有安排,七姑你自己去拜佛。” “阿弥陀佛!小小姐,拜佛要诚心。一次不得,下次继续。说了去又不去,菩萨会怪罪。” 七姑那张乌鸦嘴,不几日便灵验。 何昭德在美若学校门外等她。 数月不见,她似是长高些许,仍做白衬衫深蓝领带的校服打扮,裙下小腿光洁,露在外的膝盖骨小巧可爱。 目视她迈着步子款款而来,何昭德如回大学初恋时,心跳加速。 “詹小姐。” “……” “你好。” “马马虎虎,不太好。” “……”何昭德语滞。 佳人错身而过,他情急,追上去并肩,“我升职加薪了。” “恭喜恭喜。”美若加快脚步,不过数秒立即停下,转身对何昭德绽开笑容,“何科长?现在是不是应该这样称呼你?” 何昭德没注意校门对面街巷,两部深蓝宝马无视禁停标志,停靠在路边。有人拉开车门,一身黑衣的男人由车里下来。 他的目光停伫于美若的笑颜,那男人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太客气,叫我名字便是。还要多谢你当日吉言。” 靳正雷正向这边走来。美若收回眼角余光,垂目做娇羞状,“多谢的话,是不是请我吃饭?” 何昭德惊喜交加,“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阿若。” 一只手臂搭在美若肩头,她身体一僵。 只听靳正雷问:“我是阿若契爷,你是……” 华老虎离港,近两年时间消息全无,廉署对詹家的监控逐渐减弱。何昭德又有其他案子在身,所以不曾见过詹氏母女的新靠山。 “我……”对方和他年纪相差无几,如果说是美若朋友,不免平白矮上一辈,“我是廉署一处何昭德。”他向对方伸出友善的手。 靳正雷做个久仰大名的表情,点头道:“再会。” 他手上使力,将美若身体扳个半圆,丢下错愕的何昭德,走向座驾。 “他是廉署的人。”美若狐假虎威。 “O记我也不惧。”他凑近她耳边,“小阿若被色狼sao扰,契爷自然要两肋插刀。” 她想拿手肘撞他腰肋,一转眼被丢进车里。 人未坐稳,他袭来半身,捏住她下巴,问:“怎会认识廉署的人?” “他为我契爷而来。”看他脸一沉,美若忙改口,“华老虎。” “我看他是为你。”他偏爱揉她双唇,细腻触感久久难忘。 “你去问他!” 他凝视她双眼,辨认话里真假。而后放开她道:“以后不要对他笑得那样甜。那样的人,有牌烂仔,离他远些。” 廉署职员最低也是港大毕业,居然被一个匪徒划归为同类,美若对何昭德兴起三分同情。 前座司机问:“大圈哥,去哪里?” 他问美若,“镛记吃晚饭?还是换个地方?今日我有时间陪你,随你心意去哪里。” 美若张口欲言,被他拦回:“回家不在选择项内。” 美若忿忿:“那请不要假扮善良,征求我的意见。” “呜……”他模仿她嘟嘴作恼的样子,好笑地捏她小脸,“人小脾气还挺大,这样就恼了?若是带你开房,岂不是要斩了我?” 她作恶心的表情。 靳正雷也不怒,想一想,道:“我带你去新界,见一见彪叔。” ☆、第十二章 靳正雷后悔的事情不多,几乎全与詹家小姐詹美若有关。 他后悔当日为了让她服软,将她递出车外,吓得她肝胆欲裂,啼哭不止,再见只剩一个“躲”字。 他也后悔,那日她大施美人计,技巧虽拙劣,令他肚皮快笑破,但是,从小女生尊严考虑,他应该表现得受宠若惊些。 至于后来,拒绝得那样果断,实在失策。 小东西鬼马精灵,美人计一次不奏效,如今连手也不给拖一下。 靳正雷打算给她一点甜头。 “庇理罗挑学生,不仅要求学业,也要求家世。我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