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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元阳印记告诉你了吗

    

我的元阳印记告诉你了吗



    “喝多了酒,醒酒汤已经喝过四碗了,不能再喝了。去睡一觉,醒了就不疼了。”

    “你也睡。”

    “我还没忙完。”

    “你总不陪我,什么都比我要来得重要吗?”

    “……你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我就没醉,那点酒怎么会醉得到我。”

    那手指顺着她的小指往上了些,又晃了晃:

    “同我说会话吧,知知。我清醒着,我若不清醒,就会要你和我交欢了,哪会求你同我说什么话呀。”

    交……欢……

    “明天做也来得及的,你就没有话想同我说吗?”

    白栀诚实的:“一时间,确实没有。”

    “我不信。”他凑近过来,俯身,将下巴搭放在白栀的肩头上,语气委屈:“你又骗我,怎么会没话同我说呢。”

    “是谁说自己喝多了很乖的?”

    “是我呀。”

    “那是谁现在直捣乱?”

    “我现在没喝多,也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真是四碗醒酒汤都不够他醒的。

    话多,话密,还黏人。

    白栀打算先将他哄睡了,和他一起坐在床边,“想和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孩子们拿来的好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猜到了,果真是偷的么。”

    “果真。”

    “哦。”

    “你怎么不怪我?”

    “怪你什么?”

    “为什么不教他们不可小偷小摸呀。”

    “教了能如何,眼看着他们饿死吗?”

    言澈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用手背掩着嘴开心的笑起来,笑得眼睛弯弯的。

    白栀不解的问:“笑什么?”

    “不知道,但是觉得好笑。知知不觉得好笑吗,哈哈哈……”

    他笑得身体弯起来,快喘不上气了。

    白栀无奈的轻笑,复又因为他也笑起来。

    他笑累了,一手撑在床边,偏头看她,“你今日真出手帮那个小乞丐了?”

    “你说小蚯蚓?”

    “原来那孩子叫小蚯蚓,好奇怪的名字。”

    “你才知道么。”

    “是啊,这名字仔细听听,还有些可爱呢。知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他们都这样叫他。”

    “啊,我竟没听到过,哈哈……”

    果真是醉迷糊了。

    白栀想。

    言澈又说:“你为什么没有替他疗伤?”

    “内伤都治了。”

    “但是皮rou伤,你一处都没管。”

    “嗯。”

    “左右一动手指头就能疗愈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好起来。怎么还特地麻烦着分开来?”

    “怕他死了。”

    “不死你便不给他治内伤了?”

    “也治吧。”

    “我就知道,知知最心软了。”

    “你又知道了。”

    “那为什么要分开治,分明这样更麻烦,损耗也要更多些。”

    “得让他疼着。”白栀说着,帮他把他的枕头放好在床上,引着他躺下去:“偷东西被抓住,就该受惩罚。”

    言澈语气轻松:“但这群孩子不偷,只等着贵人们给活儿,早就死绝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去干涉他们做这些。但错就是错,就算是对的很多事情也会有相应的代价,总该承受。”

    他又笑起来。

    “又笑什么?”白栀帮他盖被子。

    他隔着被子牵住白栀的手,眼里满都是她的样子,语气更是百转千回的缱倦:“我笑知知长大了。”

    “长大了,所以呢?”

    “更喜欢。”

    “更?”

    “我喜欢你,现在更喜欢。”

    心肝颤了。

    白栀的眼神都颤了一下。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灵海中,他的元阳印记散出炽热的温度,酒香迅速弥漫扩张到整个空间内,又渗透至她的每一根神经里。

    她敷衍的应道:“你喝多了。”

    “我的元阳印记告诉你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眼睛懒洋洋的半眯着看她。

    “告诉什么?”

    灵海里,纯白色的元阳印记像小动物的绒毛般棉绒绒的往她的气息上蹭着。

    那稻麦的酒香里混着的檀木香气都带着些难以抑制的甜气。

    它靠着她。

    散着粉色的,飘渺梦幻的荧光。

    在她如擂鼓一样的心跳里说:

    “告诉你。”

    “言澈喜欢白栀。”

    “知知。”

    “你摸摸它。”

    “它因为你变得好烫,快把我烧坏了。”

    白栀的气息轻轻的触上去,白色的印记颤抖着,一点都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她的每一下主动,都会让它兴奋激动又不知所措的轻颤。

    甚至害羞。

    可又不会躲她。

    会回应她。

    他的视线也始终注视在她的脸上,眼睛上。

    灵海内像要烧起来了。

    白栀说:“哪里是要烧坏你了,它明明在我这里,快把我烧着了。”

    言澈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掌心烫得出奇。

    “知知愿意么,和我一起烧起来,化在这里。”他一点点的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

    他一点儿没骗人,真的因为元阳印记浑身guntang。

    她的气息像抚摸小动物似的一下下抚在白色的元阳印记上,每一下触碰都能感受到它无言的爱意和依赖感。

    “它在你那里,只有你知道我心里在说什么,它什么都会告诉你。”

    他说着,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也变得缓慢而慵懒。

    “只有你能听见。”

    只有你能听见。

    这是只属于我和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