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神器重现旧恨燃 山雨欲来毒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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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柄黑色云辇悄然降临在神农山紫金顶,颛顼跳下云辇,照例毫不留恋的唤来重明鸟坐骑,飞向小月顶,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里。 黄帝正准备就寝,听到动静披衣而出,毫不意外的看到一身短打的好孙儿出现,不禁皱眉道:“这几日你亲自祈雨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荒,百姓们交口称赞,你的那群臣子和后妃们却不好糊弄。你回来怎么不先去紫金顶?该好好想个应付的说辞。” 身为君王,非必要时刻竟然以身犯险,实在令人生疑,颛顼略带歉意道:“是孙儿考虑不周,搅扰爷爷清修了。至于说辞,交给蓐收他们去想罢。” 蓐收的机辩之才黄帝也曾领略过,让他去解决倒是个好主意,黄帝稍稍放下心来,又问:“你的灵力恢复了几成?”颛顼答道:“孙儿得了旱区医馆的灵丹妙药,短短几天已经恢复如初。” 黄帝见他除却疲态,呼吸吐纳如常,这才放下心来,试探道:“见到你meimei了?”一旁的钧亦轻轻摇头,黄帝道:“这次你耗光灵力,旁人想不明白,爷爷却是心知肚明……那丫头有没有心软?”钧亦做了个无声的口型,黄帝怔了会方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还吃了大苦头…不会连小夭的面都没见着吧?” 颛顼刚刚梳洗完,并没有注意钧亦的小动作,随意擦了擦脸涩声道:“借您吉言,孙儿确实是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黄帝道:“是她不在那里还是不肯见你?当日我派得力的侍卫跟着左耳一路北行,遇到山匪劫道,侍卫不得不暴露身份。他赶走劫匪后不敢再跟,可是大致方位已经可以猜到。难道小夭不在那里?” 颛顼道:“幸亏爷爷派人暗中追踪保护,小夭确实在旱区附近建了一座医馆,救助灾民无数……” 黄帝叹道:“那日她来探我,主动与我提起清水镇过往,言语中对你和璟心灰意冷。我见她生了遁世之心,这才腆着老脸,要求她给你们一个机会,又派亲随跟着她,谁知烈阳从天而降将她带走……却是连我也没料到的。” 颛顼低声道:“当日在凤凰林,小夭临走前告诫我不许派人跟着她,要不是爷爷早有准备,还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寻到她。此次孙儿确实存了私心,辜负了身为帝王的职责,请爷爷责罚!” 黄帝见孙子双目发红,满面倦容,无奈道:“罢了,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旁人以为你还逗留在旱区,我会封锁消息,让你在我这里先躲几日清静,其他的日后再谈。” 颛顼显然是疲乏至极,谢过黄帝后自去就寝。他刚刚合上眼便沉沉睡去,恍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 “哥哥!” 循声望去,玟小六在前方向他招手,自己跟着他行至一处开满桃花的地方,面前一个蓝湛湛清澈澈的湖泊倒映着远方的飘渺群山,宛若仙境。 颛顼心下犯疑:此处翠峦叠嶂,烟波浩渺,怎么跟记忆中的玉山瑶池这般相像?脚步不自觉的跟上前方向他挥手的玟小六,只见一位鬓发花白形容枯槁的女子立于湖边,玟小六与自己一起躬身向她行礼:“求王母赐还真容。” 颛顼心道:是了,这便是多年前我陪着小夭上玉山求见王母的场景了。 那天是他第一次对女子怦然心动,当时的场景刻在心中毕深生难忘。入了梦,他仿佛一个旁观者,听着王母回答了与当日一模一样的话,看着玟小六解开衣衫跳进瑶池,看着王母结印施法,每一步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不知过了多久,瑶池中湖水翻腾,本来铺天盖地的桃花和桃叶变得越来越小,一朵含苞待放的巨大桃花缓缓升起在万顷碧波之上,隐约可见少女的倩影包裹在花蕊中,一头如墨长发分外显眼。颛顼正等着王母唤醒刚刚恢复了女身的小夭,却见王母将一套轻薄绿裳交给自己道:“我记得小夭幼时爱穿这个颜色,你去为她更衣罢。” 他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花蕊中的少女宛若新生,王母怎会让自己为她更衣?刚要推拒,却听王母望着远方幽幽道:“世事无常,万物皆有自己的缘法,你若是现在遵循本心,也不会有将来的分离之苦,更不会看着她嫁给别的男子。” 颛顼心头大惊,倏然抬头,对上王母转头注视自己的苍老双眼,里面蕴含着洞悉一切后的了然好怜悯。他突然鼻头一酸,百年来的懊悔与煎熬从未与外人道,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前辈却能理解自己!犹犹豫豫接过绿裙,王母将一支桃花抛向空中化作浮桥,高声道:“你去罢!” 颛顼踩着桃花浮桥,犹疑着一步一步走向瑶池中央的巨大桃花,耳畔响起王母用灵力传来的声音:“待她醒来,你们便要面对各种纷扰,彼此的身心都不会只属于对方。哪怕你用权势得到了她,也不过是让世上徒增一对怨偶罢了。” 颛顼内心深处清楚的知道这是梦中场景,却被王母之言深深蛊惑……是啊,从小夭恢复身份开始,命运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着他们一路向前。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他要娶别的女人,她要嫁别的男人,哪怕她逃婚了一次,自己疯狂的夜闯洞房强要了她,可最终还是会分离!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在其他男人驻进她心里之前就向她表白,他明明是最有机会的! 颛顼凝视着眼前陌生的少女,花瓣包裹着她的娇躯,只露出一张白皙无暇的面颊,额间一朵精致的绯红桃花栩栩如生。小夭…她长得既不像姑姑,也不像师父,闭着眼睛的样子少了几分玟小六的狡黠刁钻,显得恬静如水,犹如清晨第一滴露珠般清新纯洁……颛顼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这就是小夭的真容!自己是世上第一个见到她的人! 王母道:“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玉山虽不涉红尘事物,但是乐于成全一对有缘人。”又怅然叹道:“当年我若是把握机缘,也不至在此孤寂几千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待将来大婚之日,莫忘了来玉山告诉我一声。” 颛顼只觉得平生最称心如意之时莫过于此,终于卸下心防向王母连连作揖道谢。王母拿出一方素帕,又授以闺房之事。 颛顼心头存疑,细想又觉十分合理:他虽自小就耳濡目染风流诸事,但此时尚未回到轩辕城与垂梁等人花天酒地,于此道确实只限于纸上谈兵。王母果然道法高深,竟能洞悉一切因由想的如此周全。他恍恍惚惚溯洄到初见小夭真容之时,毫不扭捏的聆听着王母所嘱。 拨开灵力所化的桃花瓣,将那具卧在花蕊中央的无暇酮体抱在怀中,所触皆感滑腻如缎。巨大的桃花徐徐绽放,将两人拢入其中后又缓缓闭合。颛顼心知是梦,却情愿自己永不醒来。颛顼细细端详,只觉小夭的容貌或许不是平生所见的最美,但这袅娜风流之态比他几百年来见过的最娇艳的舞姬还要令人心动。幸好这罕见的美丽只让自己窥得,若是被别的男人见到,定要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他一时喜得不知如何疼爱是好,忽记起王母所嘱,便强行按下冲动细细爱抚起来……埋入佳人香怀,火烫如炙的气息喷吐在吹弹可破的嫩肤上,如饥似渴的吮舔了无数次,把少女那从未被触碰过的小花苞撩惹的尖尖翘了起来,不多时便乳首艳红,花底涌出蜜液来。颛顼如中魔魇,将蚌缝揉开一线,前端破开两瓣玉色嫩贝,硬邦邦的便要抵入,刚噙着内里柔滑妙物,身子便酥融了一半,心里酥美难言,难以尽述。此刻他忘记了未来百年所经历的所有床第之欢,一心一意的体会着在心上人身上开疆拓土的销魂时刻。 身下女子尚未醒来,颛顼只入了龟首,便见她蹙眉挣扎起来,颛顼这才想起刚刚王母所嘱,忙抽出欲根,将白帕垫在身下。 他将一双美腿高高举起,只见那腿根处新生的女花洁净无比,嫩芽般的蛤rou藏于一道浅红细缝之中几不可见,刚刚抵开的小口很快闭合,连腿根处都透着粉嫩。他忽然忆起那夜在涂山氏婚房内所见,不由得感叹道:这便是她真正含苞未放之态了。颛顼心知此情此景平日连梦中都不可见,也不知今夜是如何入了此梦。一时又懊恼自己太过心急,差点唐突了这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一圈rou粉膜瓣完完整整守护着花源入口,颛顼小心翼翼用唇舌去就,将那微微湿润的女花侍弄的水光潋滟,这才将勃发的阳根再次抵上……他吻上女子樱唇,将她的呻吟吞入口中,不一会儿,蛤口只剩一半阳根在外,颛顼只觉龟首好不容易冲开一道屏障的阻碍,周身一畅,进入到一堆层叠柔滑的媚rou之中,心知娇蕊已破,怀中新生的女体已经变作了妇人。待稍稍往外抽出,目垂花底,果见处子落红从缝隙中流出。颛顼心内激荡不已:“她真的完完整整只属于我了!又深深挺腰,用力将硕大阳根完全埋入花径,小夭痛的睁开双眼,呼道:“哥哥,你做什么!” 颛顼吻她泪光点点的双眼,吻她泛白的嘴唇,身下却毫不留情的抽送起来,见身下佳人蹙着秀眉丝丝颤哼,不觉如痴如醉。他紧盯着小夭忍痛承欢之态,要将她此时的表情刻入心底,微喘道:“小夭,在梦里你就让我如愿吧!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不要看别的男人,我也不娶别的女人,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嫩蕊初启,长虹贯日,小夭随着动作摇晃起伏,颤啼道:“好痛啊……你把什么放进我里面了?好奇怪……我肚子里好胀啊,做女人就是这样的吗?”颛顼见她似懂非懂,心知她做了几百年男子,尚未熟悉这具新身体就被自己破了身子,不由得放缓了动作柔声道:“这便是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的事…你在清水镇时专治不孕不育,难道不知道我把什么放进来了?”小夭的双腿不知不觉攀上颛顼的劲腰,被顶的一颤一颤的断断续续道:“知道…男人要将…放入女子体内。男女交接,精透宫底,方可成孕……” 颛顼心念一动,心中升腾起想都不敢想的期盼,若是小夭能给自己一个孩子,那此生便别无他求了。他被处子稚嫩紧窄的花道箍的舒畅无比,又被那句“成孕”激的愈发欲念成狂,竟隐隐有了泄意。待到察觉之时已经难以控制。见小夭眉目舒展,应是熬过了破瓜之痛初初尝到了一点好滋味…不禁小声愧道:“小夭,我…快来了……” 颛顼满面通红,额上青筋爆起,埋于小夭体内的阳根不受控的抖动起来,泄意到来之前又粗大一圈,巨大的茎首刮在池底那一团嫩物之上,将含苞初放的嫩花心采的尖硬起来。小夭将他握在自己纤腰上的一只大手放在乳上,另一只覆在腹上,声音娇媚的不像话:“那就都给我……” 颛顼眼中一热,心跳如雷,guitou连刺池底那粒刚刚凸出来的嫩花心,转眼又鞭过十几抽,直采的身下佳人花心酥麻,娇吟不止,最后大创大弄了几下,才捏着肿胀的乳蒂儿将火热的阳液全数灌入…… 甜美的娇吟犹在耳畔,刚刚被jian透的新生雌xue肿胀外翻,粉嫩的细缝被cao成合不拢的小口,正缓缓溢出混着破瓜落红的白精…若是撬开花唇,可以清楚的瞧见新鲜撕裂的膜瓣边缘挂着滴滴莹红。颛顼将溅上红梅的汗巾如珍似宝的收起,岸边王母抬手轻挥,只见漫天桃花飞舞,似在为这对完成初次交脔的男女庆贺,一切都如梦似幻…… 怀中女子满面娇羞,星眸含情脉脉的凝望着自己,情意绵绵秋波荡漾,真个儿撩魂醉魄。颛顼仰面长叹,眼中滴泪:小夭怎么会对我如此温柔?她会手持银弓,对我箭矢相逼,疾言厉色,哪怕我将深藏心底多年的真心倾诉 ,她也会决然离我而去! 正当颛顼沉沦幻境忽醒忽醉之际,远在青丘的涂山璟也没有睡得安稳。这座他亲手打造的绝美府邸只留住了爱妻几个月,小夭走后,他便常住轵邑城,因筹备涂山氏的祭祀大典才不得不回了青丘。这天夜里寒风凛冽,雪落如粉,璟独宿房中,做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梦。 那一年也是这般大雪纷飞,他在年节之前从轵邑城赶回了青丘,小夭被馨悦拉着参加了那场宴会。待他感知到危险时,见到的便是雪地上蜿蜒的血河和挂在梅林中千疮百孔的冰冷身体…… 梦里他依然是在年前回了青丘,却提前感知到小夭遇险,及时出现在梅林,用九尾狐的迷幻之音制服了凶兽,又与那丧心病狂的凶徒战了无数回合,直到双方灵力耗尽…… 梅林里依旧是血流成河,只是不再属于他心爱的女子。小夭抱着遍体鳞伤的自己哭的声嘶力竭,濒死的沐斐犹在狂笑着,用最后的力气喊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太天真啦!你护的了她一次,护不了她一世!你杀了我又怎样?只要她是蚩尤的女儿,天下就有无数个沐斐不惜一切代价要她的性命!哈哈哈哈………” 璟感知到自己的生机正在随着汩汩流出的血液一起流逝,沐斐的梅花镖终究还是刺穿了身体紧要之处。看着毫发未伤的小夭,璟的脸上满是欣慰的微笑:“别……别哭,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拖到现在…颛顼应该也寻过来了…小夭…你会没事的…别哭……我可以永远做你的叶十七,再也不用回去做涂山璟了……我心里……欢喜得很……” 璟在梦中的意识逐渐模糊,现实里却慢慢醒转过来,思及梦中情状,心知是执念所至。自己曾无数次设想过,若是当日自己早到几个时辰,小夭便不会受那非人的折磨,亦不会被相柳带走……若是没有那三十七年,小夭与相柳的关系也不会有实质性的变化……正愣愣出神,窗外有人语带焦急低声道:“族长还在睡吗?珊瑚姑娘那边传信来了!” 那厢颛顼犹自困在梦中,怀中的小夭好奇抚上他的脸颊,小声道:“哥哥怎么哭了?哥哥想要什么?只要小夭有的,哥哥都可以拿去,哥哥别哭……”颛顼渐渐清醒,思道:这便是当日夜袭洞房之时,神识不稳的小夭说过的话……今夜怎的如此诡异,我竟然将这些痴心妄想多年的心思寄在这颠三倒四的梦里…… 思绪未决,忽然感知几滴粘稠温热的液体落在臂上,颛顼回过神来,只见小夭口鼻眼中慢慢溢出鲜血,顿时吓的汗如雨下,赶忙用灵力止血,却越流越多,不一会怀中女子已是气息微弱,红润的脸庞瞬间蜡白如纸……颛顼顾不得两人尚赤裸着身子,失声喊道:“小夭…小夭!快来人!王母,鄞,快来救她!” 他在梦中高呼,一众近侍暗卫已经破门而入,连人带屋子细细查验一番,确认只是做了噩梦所致。众人刚舒了一口气,潇潇站在塌边,睨到主人卧过之处似有一小片深色濡湿,来不及细瞧便闻黄帝遣人来传,颛顼掀被而起,纳闷道:“才刚见过…现下什么时辰了?”潇潇回道:“寅时,尚未天明。”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颛顼赶忙伸手来接,疑道:“孙儿听到通传正准备过去,爷爷怎么亲自过来了?”黄帝年迈体虚,这几步快走已是气喘吁吁,顾不上歇一口气,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在颛顼耳边炸起: “左耳传来消息,小夭已经失踪一整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