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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们爱着的频次。 迟归最后起来时,海湾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喜悦的泪水,像个初为人下的小妻子,全无方才半分淘气的架势。 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双手因为血液不通已经麻木,迟归给他解开领带,像捧着一颗琉璃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来了两回。 直到月亮都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乌云里,海湾才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 他口中的束缚早已拿去,但长久的禁锢让他尚且不能适应自由,依然只用嗓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此刻毫无一点尊严,埋头在迟归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地摇着头哼哼,仿佛在说“不要了”,又似乎是说“不敢了”。 迟归顺着他蓬乱的黑发,将他幼嫩的脸蛋扳过来,修长手指拭去晶莹泪花,他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湾湾不哭。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是不是?” 此言一出,海湾哭声更振,几有冲倒长城之势:“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我不敢了!” “我哪有欺负你?”迟归被他逗得闷闷笑起来,“我是在疼你呀,小傻瓜。” “你……嗯,你才狡辩。”海湾无力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控诉:“我算看清了,你根本是个老色`鬼,老混蛋,老不正经,老啊——” 迟归不等他说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又来了两回。 翌日清晨,西雅图的第一缕阳光掠过蔚蓝的华盛顿湖、穿过碧绿的美色岛,照进旖旎慵懒的室内,打在了海湾光溜溜的屁股上。 他侧身熟睡在迟归怀里,被单半遮半掩与那双大手共同挡在上面,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鸟儿的歌唱打破了宁静,海湾皱皱眉,翻个身。迟归赶上去,臂弯一展又将他捞了回来:“唔,醒了?” “嗯……吵死了,破鸟。”他意识模糊地抱怨,听在身边人耳里却像最可爱的撒娇。 “饿不饿,想吃什么?”迟归拨开他眼前垂下的头发,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给你做。” “呃嗯——”海湾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赖唧唧道:“想吃煎饼果子,你给蓝蓝做的那种。” 迟归点点头,坐起身说:“这个容易,等一刻钟。” 海湾也不答话,歪着圆圆的脑瓜偏过身,睡靥朦胧地盯着他观赏。 金色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蜜合肌肤细腻无暇,英挺鼻梁高耸坚毅,薄唇红润清凉一如冰镇后的花瓣,双眼宛若画上的飞凤华丽无俦。 他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塑,美好而隽永。 “看什么?”迟归没有一分羞赧之态,他永远那般自信从容,勾起一侧嘴角浅笑着问他。 湾湾眉眼弯弯地问:“高兴了么?” “你这么卖力地逗我高兴,我自然不能不高兴了。”他又控制不住去啄他。 “高兴就好。”海湾从后拥住他,双手圈住他腰身,轻轻叹道:“高兴以后就不许再难过了。” 拉斯维加斯 Chapter 85. 在西雅图待了三天, 迟归便和海湾打道回府, 临走前去转机,他特地带人下榻一晚见见世面。 内华达州常年高温干旱, 夏天气温可达42度甚至更高,即使是在冬天,依旧骄阳似火。 海湾到此先脱了外衣,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还嫌热。幸好来前备着T恤, 否则非要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迟归的衣服套在海湾身上,让他看着有点不伦不类的性感,宽大的恤衫遮住半边屁股,下面是他自己的牛仔裤与白球鞋, 像个辍学在家的美国街头小混混。 海湾初次履足蜚声海外的世界娱乐之都,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刚到酒店放下行李, 他便拉着迟归向外跑:“走啊,走啊,咱们出去玩儿。不要憋在屋里了,我想去看大沙漠。” “哪有人来是看大沙漠的。”迟归笑着陪他去乘电梯,按下按钮说:“你想不想去赌`场转转?里面很热闹。” “我不要去, 最讨厌赌`场了。”因为海长生的缘故, 海湾平生最恨一个“赌”字。 迟归不过是想带他体验体验新鲜事, 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并非是赌就会上瘾, 只是去转转。来这儿随手玩一玩的人多了, 难道个个像你爸……算了, 你不想去咱们出去转转。” 海湾本来坚定不移,听见他的话却又动摇了:“要不然……去看看?” “不害怕了?”迟归捏捏他脸蛋问,“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谁害怕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海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老虎`机里又不是真有老虎,还能咬我的手不成?” 迟归闻言,重新按亮地下一层的按钮,直接带他去了酒店楼底自带的赌`场。 电梯门徐徐拉开,海湾瞪圆眼睛惊叹道:“哇塞,好浮夸!这酒店太厉害了吧,回头咱也弄成这样的,肯定招土大款喜欢。” 空旷的大厅里满铺黄色大理石,地上覆盖着彩色短毛毯,到处金碧辉煌,连卖冷饮的冰淇淋机外面都包着一层钻光闪闪的金纸。 “不要做梦了,别说国内,就是美国也只有和新泽西之类的地方才能开赌`场。”迟归带他到贵宾区落座,不出片刻,便有一金发碧眼的高加索美女端上饮料。 海湾咧着嘴四处张望,趴在迟归耳边道:“那个服务生好漂亮啊,像电影明星一样。” “哪个服务生?”迟归原以为他说的是方才来送饮品的美女,谁知眼睛一抬,只见那边一个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男侍应站得笔管条直,俨然是个艳光四射小明星的架势。 “不许再看了,这里不好,咱们走吧。” 海湾叼着吸管,笑嘻嘻道,“我不走,你自己走吧。这里帅小哥真的好多啊,为什么都这么漂?” 迟归满脸乌云,接过服务生送来的筹码,拎起他后颈说:“没见过世面,赶紧跟我走,你还玩不玩了!” “小气死了。”海湾陪着他绕到一张巨大的赌桌前,随手将迟归的筹码扔到一个绿色的小格子里。他自己也看不懂每个数字代表什么,傻乎乎地盯着旁边人,待dealer将骰子一掷,周围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们说恭喜你,迷糊蛋。”迟归敛起他误打误撞赢来的筹码,交给他拿衣服下摆兜着,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活像旧时代的大老爷。 海湾高兴极了,脸蛋在炫目的灯光下呈现出缤纷的色彩。他和迟归走到牌桌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身上的筹码“哗啦啦”都倒在了发牌人的面前,道:“随便买,梭`哈,有钱!” 迟归也不阻止,看他这样开心,眉眼间不觉带了温柔之色,巴不得多去换点筹码哄他高兴。 发牌人也极近捧场之能势,嘟囔了一句洋文,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