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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每天几点回来吗?” 他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没办法,只能在这儿等了。 “你哥去停车了,估计马上就过来。” 赵新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书忘记带走了,所以特地回来拿。” 岑鸢迟疑了一会,方才小心翼翼的问他:“书......是风格比较......性感的那几本吗?” 虽然她形容的很含蓄,但赵新凯也能从她的话里判断出来,她应该已经看到过了。 大型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了吧:) 岑鸢非常贴心的告诉他:“那些书好像被你哥拿去扔了。” 赵新凯的脸顿时黑了:“我哥也看到了?” “嗯。” 赵新凯也二十一了,从小被他爸妈娇生惯养的,成了一二世祖,爱看美女也很正常。 这次专门回来,倒也不是舍不得那几本写真集,而是担心被商滕看到。 没想到居然已经看到了,他得在商滕过来之前赶紧开溜。 开溜之前还不忘嘱咐岑鸢:“嫂子,你千万别和我哥说我来过了!” 不等岑鸢开口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商滕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人影,从岑鸢身边离开。 现在的小朋友,真可爱啊。岑鸢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到走过来的商滕。 他的视线落在落荒而逃的赵新凯身上。 想到他刚才嘱咐自己的话,岑鸢觉得自己还是得替他打下掩护的。 于是不动声色的挡在商滕面前:“车停好了吗?” 商滕收回视线,把电梯按开:“停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岑鸢按下八楼,商滕却没动。 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商滕问她:“赵新凯来了?” 岑鸢愣住:“你怎么知道?” 商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眉梢微拧,眼底带了些不可察觉的嫌弃:“你以后离他远点。” 岑鸢不解:“为什么?” “别被他带坏了。” 他说的很认真,有点像担心自己女儿学坏的父亲。 岑鸢无奈的轻笑:“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商滕眉头皱的更深,似乎对她的话不太认可。 电梯门开了,停在八楼。 岑鸢提醒他:“你刚刚忘了按楼层。” “没忘。”他低声开口,“灯泡不是坏了吗。” 岑鸢疑惑的眨了下眼:“你怎么知道?” “那天听到你给物业打电话了。” 停车的时候,他顺路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个灯泡。 “这种事情,以后不用找物业。”他把灯泡拿出来,又将腕间袖扣取下,袖口往上卷了几截,“我也会的。”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仿佛只适合用来在那些过亿的合同上签字。 现在却在洗手间里替她换灯泡。 和赵新凯的心直口快、可爱纯真不同,少言寡语的商滕给人一种,值得托付的信任,与安全感。 第四十八章 岑鸢给他泡了咖啡, 知道商滕不爱喝茶,所以特地准备的。 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岑鸢给他泡过茶。 她很会泡茶, 除了会做点衣服之外, 大概也就只剩下泡茶这一个优点了。 她很用心的给他泡了第一杯茶,商滕只看了一眼,和她道过谢, 便再没碰过那杯茶。 等岑鸢再次去书房的时候, 那杯茶依旧保持原样。 那次之后, 岑鸢便再也没有给他泡过茶了。 不是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负了,心灰意冷,而是觉得,既然对方不喜欢, 那就没必要让对方困扰。 商滕喝咖啡习惯了什么都不加, 咖啡豆的醇香,以及刺激味蕾的苦涩。 岑鸢喝不惯,太苦了。 “洗手间的凳子不好踩, 有点滑,你用这个吧。” 她从客厅里拿了个小木凳进去,却发现以商滕的身高,根本不需要踩凳子。 只要伸手,就可以碰到了。 很奇妙不是吗,三年前那个连她泡的茶都不碰一下的人, 现在居然屈尊降贵的给她换灯泡。 岑鸢没有打扰他, 把手上刚冲泡的咖啡放在桌上。 走到门口处, 她又停下, 折返回来, 轻声问他:“我去扔个垃圾,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吗?” 同样轻缓的语气,从洗手间的方向传出:“不用。” 分明是低沉的声线,却一点不显凌厉。 若是熟识他的人听到了,肯定会讶异,包括岑鸢。 傲慢冷漠、高高在上的商滕 ,原来也是会有这样的一面呀。 ---- 岑鸢下了楼,把垃圾扔了。 正当她准备进去的时候,视线的余光无意中瞥见,躲在香樟树后的林斯年。 他好像忽略了自己的肩宽,以为细窄的香樟树干能完全把自己给遮挡住。 岑鸢无奈轻笑,走过去。 林斯年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岑鸢叫住他:“林斯年。”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如同藤蔓一样,丝丝绕绕的缠住他的步伐。 他走不动了,在那里站定。 岑鸢走过去,问他:“来多久了?” 有些日子没见了,他好像又长高了点,头发剪短,五官越发明晰,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那点特质。 青涩糅杂着成熟,是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气质。 稚嫩有,感性也有。 “没多久。” 他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 岑鸢笑了笑:“那为什么要躲着?” 林斯年不说话了,头埋的很低,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 岑鸢对小朋友,总会多些包容,她也不催他,而是安静的等着。 好一会儿,林斯年才终于抬头:“我不敢给你打电话,也进不去......” 岑鸢眉眼温和的笑了:“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不擅长开玩笑,但是也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想让林斯年不至于一直这么紧张。 林斯年不是空手来的,他还买了岑鸢爱吃的甜品,连饼干的份也没忘。 各种罐头和猫粮。 “饼干它......”进了电梯以后,他支支吾吾的找着话题,“最近有听话吗?” 他手上的东西有点多,岑鸢怕他提久了手会痛,就帮他分担了点:“很听话。” 林斯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还担心饼干太闹腾了,会吵到岑鸢。 门没锁,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饼干像是察觉到什么,隔着老远就从里面跑出来,围着林斯年的脚边,边转圈边叫唤。 林斯年欣慰的蹲下身,去抱它:“还记得爸爸啊。” 它喵喵叫个不停,脑袋往他身上蹭。 很简单的棉质T恤,清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