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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和岑鸢解释:“我不是坏孩子。” 岑鸢放下手里的衣服,蹲下身去捏她的脸,笑容温柔:“mama知道甜甜不是坏孩子。” 周阿姨在厨房炖汤,何婶闻到糊味了,急忙进去:“你别把我厨房给烧了。” 陈甜甜的外套扣子散开了,岑鸢重新给她扣好:“为什么打架?” 陈甜甜低垂着眉眼,两只小rou手捏在一起,声音很小:“他说mama的坏话。” 岑鸢挑眉:“说我的坏话?” “他说,mama是为了钱才和爸爸在一起的。”陈甜甜怕岑鸢听到这些话难过,急忙抱着她,“他乱说话,所以我才打他的,他以后要是还说,我就还打!”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学习能力强,身边的大人说了什么,他们都会学去。 但岑鸢却不觉得有什么,她对这些一向看的很开。 她和商滕的婚姻,本身就是不被祝福的。 豪门讲究门当户对,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异过于悬殊了一些。会被质疑,也在情理之中,不算意外。 岑鸢摸了摸陈甜甜的头:“甜甜听话,遇到事情可以告诉老师,或者给爸爸打电话,以后不许再打架了知道吗?” 陈甜甜点头:“知道了。” “乖。” - 商滕去了医院。 他约见的医生是血友症方面的专家,与他们家也算是有些交情,按照辈分来讲,商滕还得喊他一声周叔叔。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找我?” 周医生刚开完会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冲泡着茶叶的茶杯。 透明的玻璃杯都被茶叶长期浸泡到变成茶色。 商滕站起身,礼貌的喊了一声周叔叔。 后者笑着点头,拖出椅子坐下:“说吧,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商滕沉默片刻:“我这次过来,是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哦?” 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商滕开门见山的问他:“血友症能治愈吗?” 周医生敛了脸上的笑,眉头紧皱:“你有亲人得这个病了?” 商滕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可以治吗?” 周医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很遗憾,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讲,这个病是没有办法做到彻底治愈的。” 商滕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了,但亲口听到,那种感觉还是难以言说的。 周医生想开口安慰他,但也知道,商滕并不是那种需要被人安慰的人。 不过他也好奇,商滕这种冷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身边的人生病,而露出这样的神情。 “甜甜病了?” “不是。” 周医生松了口气:“我说呢,得这病的女人还是少,除非母亲携带,父亲发病。” 商滕的动作顿住,他紧皱着眉:“什么?” - 从医院离开以后,商滕绕远路开车回去,特地去蛋糕店买了两块草莓蛋糕。 岑鸢正陪着陈甜甜在客厅里看动画片。 商滕换了鞋子进来,把外套脱了。走到岑鸢身旁,动作自然的坐下:“吃饭了吗?” 岑鸢摇头:“何婶还在炖汤。” 小周没顾好火候,那锅汤废了,何婶只能重新开始炖。 她闻到商滕身上的消毒水味:“你去医院了?” “嗯。”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话题,“给你买了蛋糕。”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两块,一块大的,一块小的。 是岑鸢最常去的那家店:“我记得那里好像很远。” 他贴心的把盒子拆开,将蛋糕拿出来,放在她面前:“喜欢的话,就不远。” 语气温和。 岑鸢盯着他看了一会,商滕的把包装盒扔进垃圾桶里:“我脸上有东西吗?” 岑鸢笑了笑:“没有。” 他抬眸,迎着她的目光和她对视,眼眸深邃且柔和:“怎么一直看着我。” 岑鸢说:“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是吗。”他拿着叉子,看着面前的蛋糕,沉思了一会,然后问她,“需要我喂你吗?” 他应该很少说这种话,整个人看上去认真又违和。 好像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一样。 虽然说最近的他一直都很反常,但今天好像格外反常。 岑鸢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怎么突然对我献殷勤了,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原本只是为了缓和一下这尴尬气氛的玩笑话而已,商滕却点头承认了:“嗯,可能是突然觉得,我以前太不是个东西了。” 江巨雄没有这个病,岑鸢肯定知道,关于她自己的身世,她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苦难不公平的全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的人生太苦了。 商滕不想让她一直这么苦下去。 -- 岑鸢难得回来一次,何婶都快做出一桌满汉全席来了,要不是岑鸢阻止,恐怕她做的菜都可以再开一桌了。 陈甜甜全程都腻着岑鸢,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 一顿饭吃饭,天色也不早了。 离开之前,陈甜甜抱着她哭了好久,说舍不得她。 岑鸢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等你放假了,mama接你过去玩几天。” 陈甜甜泪眼婆娑的从她怀里离开:“不许骗我。” 岑鸢点头:“不骗你。” 陈甜甜伸出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撒谎谁是小狗。” 岑鸢无奈的笑道:“好,谁骗人谁是小狗。” 商滕开车很稳,不会突然急刹,也不会突然发动。 所以岑鸢每次坐他的车,都会睡着。 这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每次和商滕在一起的时候,她都睡的很踏实,不会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也不会突然惊醒。 是身侧突然驶过的车辆,红色的尾灯把她弄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已经到家楼下了。 商滕安静的坐在驾驶座,车内灯没开,漆黑一片。 能看清他的侧脸,还是因为窗外路灯投进来的那点微弱光亮。 “怎么不叫醒我。” 商滕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然后俯靠过去,把她的安全带也解了:“还困吗?” “还好。” “嗯。”他把车锁打开,“你先上去,我去把车停了。” 岑鸢下车以后,在电梯口碰到了等在那里的赵新凯,他没有门禁,也进不去,只能等在这里。 因为四周太暗了,所以岑鸢一开始还不确定是他,直到走近了才看清。 她淡笑着问他:“来找你哥哥吗?” 赵新凯都快冻死了,看到岑鸢了,就跟看到亲人一样:“呜呜呜嫂子,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