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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当着肖无灼的面实在不敢问,甚至还捧场的喝了两碗,幸好并非太难喝,只是酸了点,约莫是加了醋。 黎墨夕:“萝卜酸菜苋菜豆芽白笋蕈菇汤。” 枕鹤:“……” 难怪昨天他捞的汤里有一大堆稀稀烂烂的东西,除了萝卜跟白笋外,其余食材已炖到烂透,糊成一团看不出是什么。 他艰难的说道:“墨夕阿,这煮汤呢,一次放两三种食材便好,不必一次全加下去,一锅汤里有两样蔬菜即可,你昨日一次放得太多,有的食材需长时间炖煮,有的为短时间,故汤头才西西烂烂的。” 黎墨夕感觉受教,点头道:“今日还是我负责晚膳,一定牢牢记住师父的话。” 枕鹤一惊,他这徒儿已连煮了三天晚餐,怎么今日还是! ? 他觉得自己的肚胃需要休息一下才撑得下去,便道:“今日不是无灼煮餐吗?” 黎墨夕:“肖焕说若我想煮,他便让我去。” 枕鹤大惊:“所以是你自己提议的?” “对阿。” 枕鹤与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后问道:“你就说吧,是不是想毒害为师?” 黎墨夕:“……” 枕鹤痛心的说:“罢了罢了,我再回头多做点顾肠强胃的药。” 顺便念念肖无灼,不能因为对方是心上人,就不把别人的胃放在眼里了! 害! ! 黎墨夕好笑的望着仙尊叨念,一面挥过手中割刀,架式俐落,不一会儿又采收了好几株茂密金黄的玉米,然后才起身移往隔壁种植萝卜的园地。 枕鹤跟着走了过去:“墨夕,你们那药用完了吗?” “什么药?”黎墨夕正锁定目标准备收割,便没仔细思考对方的问话。 枕鹤:“你俩晚上用的药。” 黎墨夕闻言,手上动作一停,倏地意会过来,赧然道:“这…我不知道…您去问肖焕吧。” “你自己用的你不知道!?” 枕鹤觉得非常荒唐。 黎墨夕:“又不是我抹…” 他连那罐子里的药膏都没认真瞧过,每回躺在榻上就… 不对!他在讲什么! 枕鹤见徒儿脸色绯红,说话也支支吾吾,便念道:“无灼也不控制一下,这用量这么大,上次拿了十罐过去没几天就用完了,我做药的速度还赶不及你俩用的!” 黎墨夕听完,何止是脸色晕红,连肩颈都泛红了,小声道:“师父,您…您能不能自个儿跟肖焕讲去吧…” 枕鹤瞪眼:“下回我肯定要念念他!不过药还是得继续做的,所以你们这次要几罐?” 黎墨夕手拿割刀站在菜园里,红着脸垂头,想着干脆把自己埋进那土里算了,结结巴巴道:“…我、我真的不知,您还是向…… ” “一样十罐吧。” 低沉的嗓音从他二人身侧传来,肖无灼喂完仙鸡和鱼后,便来菜园找黎墨夕,正好听见师徒两人谈话。 枕鹤立即板起脸来,道:“你用量省着点!上回十罐连十天都撑不到!” 肖无灼平静说道:“没办法省。” 于是枕鹤建议道:“那次数少点?” 肖无灼:“不行。” 枕鹤气得吹胡瞪眼,道:“我那药可是许多珍贵植物所做,你居然如此随意的使用完!” 肖无灼:“我使用的很认真。” 黎墨夕:“……”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脸再听下去…这种事为何不等到他离开后再吵…于是便快步进到田里,蹲下身拔萝卜。 枕鹤眼角见人已远离,随即变了副表情,压低音量问向肖无灼:“我方才是不是很有气势!?” 肖无灼见他脸色充满期待,还不停挑眉朝他示意,便道:“嗯。” 枕鹤立即嘿嘿笑了两声,欢快道:“一定得让墨夕看看为师多有气魄!这就是做人师父的气场和格局!” 他气势奔腾的望着以前两大片菜园子,此时一只蜗牛慢慢爬过他的脚边。 没错!他得赶紧挽救一下昨日被肖无灼瞟上一眼便不敢说话的事! 他暗自得意完之后,说道:“好啦,待会你俩先将这田里的菜收一收,今晚我再拿药罐过去。” “多谢仙尊。” 待枕鹤离开后,肖无灼便步进田里,蹲到黎墨夕身旁一同采收萝卜,说道:“你师父方才逗你的。” 黎墨夕红着脸说:“我知道。” 仙尊后面那几句小声的,他皆有听见。 肖无灼见对方颈间还是一片绯红,想伸手抚上,可因他手指已沾土,便抑下念头。 “上次那十罐真的用完了?”黎墨夕小声问道,话中带着一丝羞意。 肖无灼:“嗯。” 黎墨夕:“…那我们还是省着点用吧。” 好像真的用太快了… 肖无灼:“办不到。” 语气果断而坚决。 黎墨夕闻言即瞟去一眼,似是羞脑又似含情。 肖无灼低声道:“你师父晚上会再拿过新的过来。” 黎墨夕:“…嗯。” 他用力拔起一根萝卜,低垂的眼睑下方有一抹淡红。 两人在园子里采收了近一刻钟,很快即收成了两大篓又大又白的萝卜。 黎墨夕拿着其中一根,拍掉上头的土,满意道:“这萝卜长得真好,看着便想咬一口。” 他将手中那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又道:“其实种菜挺好玩的,要不等我们之后回百仙峰,也在落院里种一片菜园吧。” 肖无灼:“好。” 晴空太阳底下,对方绽着笑意的脸庞夺目吸人,令他唇角也不禁勾起。 -- 晚膳时间。 黎墨夕端上桌的三菜一汤已大有长进,枕鹤欣慰的拍了拍他肩,头一次在对方煮晚膳时配了整整一碗饭。 他道:“墨夕阿,你这炒蛋壳颇有长进!眼下平均每吃五口才会吃到一点壳渣,而且调味也好多了,不向上回咸的宛若要毒死人。” 肖无灼道:“都好吃。” 枕鹤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这味觉丧失的病症还是毫无起色。” 黎墨夕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师父您下午教我的煮汤秘诀,我今日便给用上了。” 汤锅里只有两种菜,故汤头颜色也清而不浊。 枕鹤满意道:“眼下对你来说,最难的莫过于煎鱼了,虽已无焦黑,可靠近鱼脊的地方总是不熟。” 于是他都闭着眼吃进。 黎墨夕不好意思道:“我偶尔会问问肖焕,他是怎么煎鱼的,当作学习。” 枕鹤随即来了兴趣:“哦?无灼怎么说的?” 肖无灼道:“倒油,放鱼,盖锅,站远点。” 枕鹤:“……” 什么毫无帮助的教学! ? 黎墨夕笑道:“肖焕是担心我被热油给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