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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怎么来的如此媚态? 敢情往常清清冷冷的姿态是装出来的? 左芝兰抿了口茶水,压住心底的燥热意,那晚她被吓走了,到底他们是行了那事……一个丫鬟,骨子里还是卑贱。 云晴瞧着左千金老半天沉思着未说话,思默着道∶"左小姐,再不想想法子,侯爷迟早会把人娶进了府,到时候哪还有您的位置呀?" 左芝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急什么……你已经被侯府赶出来,你这么急着扫除她,你也是回不去侯府。" 云晴闻言咬紧了唇。 她是被赶出来了,就因为柳织书,被侯爷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她伺候嬷嬷伺候着侯府那么多年,临时嬷嬷连一点情面都不给。 明明她同柳织书是同日进的府,她瞧不上柳织书的,又瘦又小,还被她看见夜晚不睡抹着眼泪偷偷出门,想是委屈了跑哪里哭去了。她是不知柳织书为何进的侯府,但她自己是被蔡嬷嬷选进来的,在侯府里伺候总比在她老家看着叔婶的脸色强。 云晴在老家便是在干活,到侯府手脚麻利,人又机灵,便被蔡嬷嬷带身旁教导。 府里丫鬟都羡慕她命好,跟着嬷嬷活少福又多。云晴开始也是得意,但她却发现那个半夜出门躲起来偷哭的人却被侯爷选在了身旁伺候。 侯府里半大的丫鬟,说对侯府的主子没藏点旖旎的小心思是不可能的。何况侯爷又生得俊俏,云晴又痴张了其他小丫鬟几岁,懂的自然比她们多。 但侯爷身侧几乎是小厮侍卫们伺候,寻常丫鬟根本近不了身,何况蔡嬷嬷时不时地提点警醒,再加上丫鬟们偶尔看见侯爷把那唯一近旁伺候丫鬓欺负得泪水涟涟,存有心思的也被吓得没敢有心思。 丫鬟们聚集一起,谈着谈着,便会说到今日又看见侯爷扯了那柳织书的辫子,看见柳织书一身脏兮兮地跟着回府,还有的说看见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 太惨了。丫鬟们都说柳织书不幸又可怜,保不准不知何时命都会丢。 云晴却不说话,她也看见过候爷同那丫鬓。她跟着嬷嬷,看见侯爷的次数的自然比这些丫鬟多。 她见过侯爷一笔一笔教那丫鬟写字认字,明明嘴上骂她笨,那丫鬟不学又不让。 还见过侯爷给那丫鬟喂药,柳织书大寒冬摔下冰湖发了高烧,侯爷硬是连哄带骗地让她喝下了苦药。 柳织书摔下冰湖是蔡嬷嬷指使的,也是她偷偷给嬷嬷说柳织书手脚不安分,导使嬷嬷去教训人。 云晴那时毕竟小,柳织书被侍卫捡回条命,侯爷发了脾气,她良心不安。端着同样害怕侯爷查到她的嬷嬷给的汤药站在门口,便看见侯爷耐心哄人的模样。 嬷嬷常警告她们不要有多余的心思,侯爷是太后和皇上的掌中宝贝,是天之骄子,她们攀不起。 那柳织书呢? 嬷嬷明明给云晴说过,柳织书顶多也是侯爷将来醒事的玩意,可能当个通房当个妾,不可能好到哪去。 而侯爷情·事不开化,云晴见着柳织书伺候着左右,迟迟未见到他们出格的事。她庆幸着,日日也嫉妒羡慕着。 在云晴快快地退下,左芝兰捏着丝帕对自己的丫鬟唤道∶"明日……去替我买些动情的香药……" 丫鬟惊地抬头∶"小姐要这东西做什么?" 左芝兰抿了抿唇,"安云这几日精神不佳,咏弦给它抱了个母猫回来,明日正好让它配偶……备点东西,以防万一…… 安云是小姐养的猫儿。 丫鬟知晓,摸了摸头应下。 "去吧。顺便将咏弦传来。"即便侯爷一脚踹得咏弦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但同侯爷明面上闹不快对他们没有好处。 还是得寻个机会登府道歉。 ★ 柳织书从文政司出来,一眼便看见侯爷的马车停在门口。 面试柳织书的是几月前小试的周大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文官。 问的例朝例道的律法,还有几个盐政问题便放她走了。 中了小试,能当的最多是个五品文书官。女官的五品相当于一般的八九品官,只属于末流。萧朝女官少,大户人家的子女只想嫁个好人家,穷苦女子想着如何生存,也没有时间读圣贤书。 中了小试,才能参进七月初的试举。 柳织书得知了周泊淮是衙门知令,打听了关于关于皇上应她要翻案的江南柳家案,结果只得到周泊淮一脸茫然的疑惑。 "柳姑娘可是有什么冤错案疑问,周某定知无不言……皇上? 皇上近时并未让周某翻查旧案啊。" 柳织书心下发凉,笑笑,"兴许是我记错了,或许是交接给大理寺了,周大人莫放心里。" 周泊淮沉默片刻,大理寺只审现案,若是旧案.…….档案在衙门,皇上若如柳织书所说,那么定该会由自己接手。 但,他并未被皇上授过此令。 周泊淮能想到的,柳织书也察觉了些许。早在皇上三两次推脱案件还在查,她就该起的疑心。 皇上不让柳织书翻案。 这个想法让她手指发凉,直到被周泊淮送出文政司,直到上了侯爷的马车,柳织书依旧没有缓过来。 侯爷进了宫。 是安福驾着马车来接柳织书回去。 柳织书靠在车壁上,眼前有些发黑。她十岁被卖进侯府,十六岁被太后传去知她有机会给家里翻案……兜转数年,结果要回到原地,甚至….….连原地都不是。 皇上若不让她查,她如何也钻不进衙门的档案里找真相。 太子说初遇她,她初入宫被门槛绊倒痛哭。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疼哭,她只是惊喜有翻案的机会,又难过原来同侯爷的距离真的那般远,远到高不可攀。 没有人教一个少女如何守住自己的心。 如何不对一个虽然坏脾气却温柔的人动心。 柳织书在十六岁那年绊住了门槛时就收了自己的心。 她要给爹娘真相。 她也害怕看见侯爷以后有了夫人,会对那姑娘笑,教那姑娘写字骑射,带那姑娘跑马,哄她吃药,哄她吃粥.…… 她选了尽早离得远远的,但到底是没能忍住心。 直到现在,柳织书还是会想若太后真让侯爷娶亲,她该如何? 她也想考娶功名配上侯爷,给爹娘还冤后,还能同侯爷厮守。 她想得天真,也想得难受。 马车稳稳当当,她却落了一脸清泪。 春末后,夏就来得飞快。 七月初,长安华华盛盛涌进各地中了小试,前来长安参加试举的姑娘。 侯爷七月初八便要回塞北,柳织书默默收拾着衣裳和行李。 萧珩原本是想等柳织书试举后再将人一并带去,然前几日,柳织书告诉了他不参加试举。 萧珩未细问原因,但知道她要同自己走,面上未显,心底还是满意。 自那个奇怪的黑衣姑娘出现后,柳织书知侯爷被夺了精魂。因为面上始终淡淡冷冷的,柳织书看不出所以然,便也直接忽略了。 就算如那姑娘所说,侯爷迟早会忘了对她的感情,那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