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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地义的事,可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时时贪恋着阿娘的怀抱,再者府中事务如此繁杂,她怎么可能会想再去生一个小麻烦? 况且她才刚嫁进来多久闻延就想骗她生孩子,没可能! 这般回想起来,阮柔又是一阵气,烦躁地摆摆手将面前的水汽驱散,"阿离,你说相爷是不是真的岁数大了,才这么着急想要孩子?" "噗。"桐离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说的,相爷虽是比您大了十五,可到底还算是壮年,您这话若是被桑止听去告诉了相爷,怕是今晚又要被欺负 阮柔听她说话时笑意甚浓,怎么都觉着不太对劲,这才后知后觉,"好啊阿离,你取笑我!" 她说着便用手舀出水来往桐离身上泼,桐离忙一手挡住,另一只手也舀起水来往阮柔身上泼,"小姐,奴可冤枉啊!" 两个人小时候便这样胡闹惯了,这会儿自然也不觉着什么,只是等到阮柔沐浴过后,都已过了快一个时辰。 用早饭的时候,丁甲过来衡蕊斋送账簿,顺口提了—嘴闻延。 "夫人,相爷方才下朝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要不您过去瞧瞧吧?"丁甲说着还打量了一番阮柔的表情。 阮柔正准备翻开账本的手不由一顿,皱着一张小脸抬起眼来,"那可知相爷因何发火?" 丁甲摇了摇头未再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人走后,衡蕊斋里的气氛都跟着沉了下来,下人们大气不敢喘,毕竟这相爷若是恼火了,整个府里的所有人皆会受到牵连,自是谁也高兴不起来。 阮柔这会儿微皱着眉头去看自己手上的账簿,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 "阿离,去准备降火去燥的莲子心茶,稍后送至致渊阁。 "是,小姐。" * 桑止进了屋便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吓得一个激灵,忙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连头都不敢抬。 "荒唐!不过是李修虔能够随时抛掷脑后的人,这么多年了,竟还是这般没有分寸。 闻延的怒火压抑不住,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已被摔碎的茶杯,眸中的寒光令人战栗。 桑止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过了半晌,等闻延那边没了动静才敢开口∶"相爷,夫人来了。" 听得阮柔来了,闻延的瞳孔轻颤了一下,方才还被冷厉填满的眸子这会儿晃过了一抹柔和的光。 他垂下眼捏着眉心重重地呼了口气,"请进来罢。" "是。" 阮柔正在廊下站着,见桑止出来给她掀了帘子,这才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款步走进了屋里。 一入书房便见地上那被摔得稀碎的茶杯,桑止正过去收拾着。而那人如往常一样坐在桌案前,手肘戳在案上捏着眉心,淡淡问了一句∶"丁甲叫你来的?" 他直截了当这么一问,阮柔便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从桐离手中接过了食盒,又朝着她跟桑止摆摆手,这才朝着闻延那边走了过去。 "想来是丁管家忧心着相爷的身子,才去衡蕊斋寻了我来看看。" 闻延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可面上的神色到底还是温和了下来。 眼瞧着阮柔将东西放置了桌上,他这才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好。"阮柔见他情绪已是缓和不少,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 方才在外面她亦是将这人那几句话给听了去的,虽是不能确定说得人是谁,但她隐隐觉着说得是那位昭妃娘娘。 可不管闻延说得到底是谁,她都不提此事为好,毕竟她今日来是为了给相爷清火祛燥的。 阮柔乖乖坐在了他身边,任由他搂着自己,那只大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只让人觉着一阵guntang。 "相爷可要喝杯茶? 昨儿才下了雨,今日正是闷热,我给您泡了壶莲子心,清心祛热的。' "你有心了。"闻延望着她笑弯了的眉眼,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不少。 他接过阮柔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阮柔细细瞧着他的脸色,从前只是听阿娘提及过莲子心茶有清心祛火的功效,父亲容易上火,每逢秋燥之时阿娘便会在屋里时时备着,只是不曾想到,她也能有用上之时。 明明之前还是对身旁这人怕到不敢与之对视,更别提亲自来送东西还稳稳地坐在他身旁被这么搂着了。向来是被欺负惯了qingwen,心中便也没那么怕了。 这般想着,阮柔朝那人笑了笑,从食盒中又拿出了—碟子枣泥酥。 "这是昨晚从云酥铺子包回来的点心,就着这茶是最好的。相爷尝尝?" 提及云酥铺,便见闻延的脸色沉了一下。 他抬起眼来看她,眸中的神色复杂,"柔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四".l ⑤ 少16∶41 Q浆果不甜 ^… 鉴 32、赫 冷不丁被他这么-问,阮柔忍不住恍惚了一下,"相…话何意? 闻延看着她,复杂的眸色中映出她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半晌也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他垂下眼捏起一块枣泥酥递到阮柔的手边。 阮柔怔了一下不由皱起眉头,"相爷不吃,难不成是怕我下毒?" 她说着还咬了一口以证自己的清白。 闻延想得自然不是这个,他抬手在阮柔头顶揉了一下,又耷拉下眼皮去看她手里的枣泥酥,沉声道∶"喂我。" "啊?"阮柔有些懵了,合着刚才这人的意思就是让她拿着喂他? 可自己还咬了一口 她看着那块已经残缺不全的枣泥酥,尴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个…这块我吃过了,我再给您--" 阮柔说着便要将手里那块被咬过的换成另一个,谁知手还没捧着那碟子,便被那人给握住了手腕。 闻延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手上的点心送到了自己嘴边,"不用,就这块。' 眼看着那人在她已经吃过的枣泥酥上又留下了一圈新的牙齿印痕,阮柔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在小厨房被这人强行喂食莲蓉饼的场景- "相、相爷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掩住了嘴。宽大的衣袖将她的下半张脸都给遮挡了起来,只剩一双灵动又满是惊讶的杏眸朝着闻延眨了眨,像是在他心上撩拨似的。 闻延笑了一下,"夫人喂得果然更甜一些。" 阮柔这会儿已然小脸红扑扑的。她虽不是第一次被闻延这般"调戏",可到底还是没到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现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方才将桑止与桐离都遣了出去,不然该又是另一番的尴尬了! 她这般想着都不敢再多看那人,慌忙将手里的枣泥酥又扔回了碟子里,指尖死死捏着帕子缩在宽大的衣袖中。 这样局促不安的阮柔落入闻延的眼中便是如同慌张得不知所措的小猫咪一般可爱,他忍不住便想多看几眼,将方才的烦恼都抛掷脑后。 阮柔也是被他盯着看得慌乱了,只想着寻个话题缓解尴尬,便问了一句∶"相、相爷今日为何动了怒?"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眼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