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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小娘子似的躲在了刑云身后,他朝白骅等人看去一眼,只见白骅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吓得浑身头发都竖起来了。 “没什么,总之,我不想再和这些人呆在一起了。” 刑云见状,估摸着估计是这几个变态把人吓坏了,便把钱益生带出去,让别人给他做笔录,顺便让他交代下针孔摄像头的事。 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环视了下众人,“行吧,你们的笔录就由我来做,顾清先来吧。” ……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里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 凌晨六点的北京风冷得刺骨,一回到家,苏契就让顾清先去洗个脸,他转身进了厨房,去煮水。 白骅见徐未平躺在沙发上眯眼假寐,他站起身来,晃悠着走到厨房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单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看着苏契。 苏契一转头,就瞧见他正以探寻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他语气冷漠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点儿。”白骅懒洋洋地说道:“你没觉得那个凶手的身影和你有些相似吗?” 苏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他转过身来,微微皱起眉头,血红的双眼里露出一丝嘲讽:“从在警察局的时候,你就想到这个了吧。” “我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白骅耸了耸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顾清洗完脸出来,就听到了这段对话。 他怔了怔,下意识地反驳道:“苏哥哥不会是凶手的。” “我没说他是凶手。”白骅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提出合理的怀疑,毕竟真的有些太巧合了。” 苏契看着他,脸上神色出奇的平静。 “有时间建议看看脑科。”他点评道。 白骅耸了耸肩膀,“那就当做我多疑好了。反正凶手现在露出的马脚越来越多,迟早会被发现的。” “我也希望如此。”苏契说道。 因为这一场插曲,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显得格外僵硬。 顾清一晚上没睡,疲累得很,这具身体实在太过脆弱了,只是一碗没睡便疲惫得浑身无力,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本想着小憩一下,但是等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头的钟表报出了时间:“北京时间19点整。”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外头的狂风暴雨,窗户都被吹得震晃起来。 他茫然地坐起身来,他竟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大概是听到动静,苏契敲了敲门,语气温和地说道:“醒了?” “嗯。”顾清点了下头,他由着苏契抱起自己放到轮椅上,语气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今天睡了好久。” “估计是昨晚累到了吧。”苏契说道:“医生说你在术后修复期,不能太劳累,我想着你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就没叫醒你。” “谢谢。”顾清说道。 他脑海里此时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骅说的那句话。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那个人的脚步声也似乎和白骅有些相像。 徐未平刚刚从外头回来,他把雨伞放在入门口处的桶里,道:“外头都下起冰雹来了,这天气一天天变化的真是快。” 顾清心里暗道怪不得刚才外头声音那么大,原来是下去冰雹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刚要拿起筷子,却感觉像是少了谁。 “白骅怎么不在?”他低声疑惑地问道。 白骅虽然买的房子就在顾清的房子隔壁,但平时除了睡觉以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这边,他还格外自然,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但是现在他却不在。 顾清提到白骅,徐未平和苏契这才意识到白骅是真的不在。 “估计有事吧,我打电话问下。”徐未平说道。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白骅的电话,顾清有些坐立不安,他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他却一无所知,“电话是忙音。” 徐未平挂断了电话,用微信联系,在外头狂风暴雨声中,联系的音乐声也格外清晰。 “砰——” 似乎是阳台的门没有关紧,被风吹得一下子拍在墙壁上。 “过去那边看看。”徐未平立即站起身来,白骅这个人虽然古怪,但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顾清推着轮椅,紧跟在后面。 因为白骅经常两边跑的原因,他们都知道对面房子的密码锁密码是什么。 “滴滴滴——”的声音响过后,徐未平立即按下门把手,一把打开了门,才刚一打开门,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雨水味和血腥味,这股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味道是从主卧里传来的。”顾清急忙说道。 他推着轮椅,便想朝那边,苏契连忙拉住他的轮椅,“我带你过去。” 这边房子乱的很,不像是那边简单干净,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在他们说话间,徐未平已经冲进了主卧的浴室。 浴室的门大开着,白骅仰面躺在浴缸里,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已经变得血rou模糊,浴缸里的水也早已被鲜血染红,徐未平见过很多尸体,但是熟人的尸体他是头一回见。 他捂着嘴巴,不住地干呕,罕见地出现这种只有生手才会有的反应。 顾清闻着血腥味,怔愣着在原地。 “他、他是不是……” 他有些不敢说出那句话,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喂,出事了,朝阳区阳光海岸小区B3栋2901,快来。”徐未平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沙哑,电话那头刑云不知道问了什么,他皱着眉头暴怒地说道:“死得是白骅!” 说完这话,他挂断了电话,抬起眼睛,一双冷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苏契。 十五分钟后。 顾清身上围着一条毯子,浑身发抖。 他只感觉一股冷意从外面渗入他的内心里面,先是顾烟,再是宋呈,紧接着是刘非臣,然后又是白骅,这个凶手是不是疯了?! 徐未平和苏契都坐在沙发上,任由着警察在两个房子来回走得提取线索。 “是不是你动的手?”徐未平突然出声问道。 尽管他没有指名道姓,倒是在这里坐着的人都知道徐未平说得是谁。 “你疯了吗?”苏契嘲讽道:“我杀他干什么!” “这就要问你了。”徐未平的语气里拔尖带刺:“早上白骅刚质疑你,现在他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苏契冷笑了一声。 他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徐未平,咱们都是圈内人,别说这些傻话,如果我是凶手,我更不应该杀死白骅,这样的话,我的嫌疑未免太大了。” “的确是如此,但前提是得有证据才能够指控你,不是吗?”徐未平眼神中充斥着冷意,“如果没有证据,杀了怀疑你的白骅,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