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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你们剧组有没有人是住在崇明区绿荫小区的?” 刑云压低声音问道。 “绿荫小区——”导演愣了愣,他下意思地朝着与他隔着两张桌子的助理看去,助理正一脸无措地做着笔录,他双手紧握着,身上的衬衫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刑云顺着导演的视线看去,瞧见助理的时候,他一下子明白了。 这助理的身份恰好符合徐未平的人物勾画,既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又能够接触到收音室,毕竟身为导演的助理,他什么活都得干,自然什么地方都能够去。 刑云站起身来,拉开椅子,走到那张办公桌旁,他对助理说道:“钱益生是吧?” “是,我是钱益生,”助理对他的到来显然有些紧张,他的话甚至有些打磕巴:“你,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们想请你去办公室里聊一聊,顺便谈谈转作为自首和被抓的区别。”刑云暗示说道。 钱益生的脸色刷白,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我肯定会被发现,好吧,我跟你们去。” 他识趣地放弃抵抗,跟着刑云进了办公室。 “针孔摄像头对接的手机呢?”刑云刚推着钱益生进入办公室,徐未平就冷漠地问道。 钱益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放在桌上,“就是这只手机,但我只不过是录制刘非臣的一些视频转手去卖而已,根本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人更加不是我杀的。我,我还是在门口撞见你们的时候才知道里头出事了呢。” 钱益生这话,刑云和徐未平等人都相信。 片场人多眼杂,再加上助理的工作繁杂,钱益生根本没有机会,也不会做出把针孔摄像头对接的手机拿出来的这种蠢事,这要是被拍下来,麻烦可就大了。 他们这个行业,说没规矩也算是挺没规矩的,什么人都能入行,什么奇葩都有,可要说规矩,那潜规则可就多了,像什么不能随便八卦,不能泄露消息,这都是大忌,而偷偷安装针孔摄像头,这就更加是大忌中的大忌。 传出去的话,不管钱益生多么厉害,都会被整个行业封杀。 这也是钱益生刚才为什么不敢承认的原因。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警方能没追查到他头上去。 徐未平戴上手套,拿起手机,将里头的视频传送到电脑上去。 钱益生把所有的视频都按照日期排列,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今晚的视频。 “关下灯,我把视频投影出来。” 徐未平说道。 刑云伸手啪地一下把灯给关了。 墙壁上的影像晃了晃,而后恢复了稳定,视频缓缓开始,屋子里头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们看见了刘非臣推开门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什么特邀嘉宾,不就是靠着巴上IMD总裁的大腿才得到的这个机会!哼,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脸来和我抢夺一声成名的位置!” 刘非臣越想越气,仗着现在收音室内也没什么人,便在里头破口大骂。 就在他骂的正解气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非臣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毫无防备地起身去开门,他估计当时是以为敲门的人可能是经济人或者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凶手会在这里出现。 他刚拉开门,瞧见来人时就瞪大了眼睛:“你……” 从针孔摄像机的角度,他们只能够看到凶手伸出一双带着手套的手一刀子捅在了刘非臣的腹部,他的行动果决,另一只手及时地捂住了刘非臣的嘴巴,而后顺理成章地推着他进了收音室,将门关上。 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穿着一件深色卫衣,脸上带着一个口罩,低垂着的卫衣兜帽遮挡住了他的眉眼,众人只能够看着他像是庖丁解牛一样果断地割开了声带,取下了眼球。 他似乎是很享受这个折磨人的过程,动作不但不快,反而还很慢。 办完所有的事情后,凶手把刘非臣的尸体拖到了椅子上,将纸条摆在摄像机前面,而后珍重地将两颗眼珠放在上面,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摄像机和麦克风。 所有的一切看着很慢,但却都不过是在短短的十分钟内进行的。 他前脚刚关上门,后脚针孔摄像头就隐约收录了主持人念开场白的声音。 ☆、是谁杀了知更鸟 几分钟的视频播放完, 办公室内一阵沉默。 画面定格在凶手的背影上, 刑云开了灯,脸上神色有些难看,“这凶手运气也太好了, 竟然没拍到正面!” 只是一套卫衣和面具就把线索掐断了,他们甚至连这个凶手有什么特征都无法看到。 “虽然没有拍到正面, 但是, ”白骅把玩着钢笔:“也并不是没有线索。只要找出在那个时间段没有不在场证据的, 那么那个人就很可疑。” 刑云原本在心灰意冷,听见他这么说,眼前顿时一亮。 “你说得对!”他立即站起身来,跑出外头去, 估计是去让同僚询问众人那个时间段的动静。 办公室里。 钱益生束手无措地坐在角落。 “嘟!”白骅的钢笔突然停了下来,笃在本子上,他抬起丹凤眼, 身体微微向后靠, 似笑非笑地说道:“说起来, 刚才那个时间段,你们好像都不在休息室里。” “我们?” 徐未平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下意思地朝苏契看去, “你也不在。” “上洗手间。”苏契冷漠地说道, “怎么?难道连上洗手间也不可以。” “那倒不是。”白骅以手背抬了抬鼻梁上挂着的金丝边眼镜,微笑着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凑巧罢了,刚好那个时间点你们就都不在, 你们有不在场证据吗?” “上个洗手间需要带个证人吗?”苏契的语气里头仿佛带了刺似的,扎得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也一样,我只不过是去买几杯咖啡罢了,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徐未平的身体往后压了压,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眉眼抬起,“不过,你好像也没有不在场证据。”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凝滞,在看似平和的场景下暗流涌动。 钱益生都快被吓哭了,这几个人身上的气场也太可怕了。 刑云去把消息告诉完同僚们,一回来,钱益生就吓得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邢警官,您想怎么处罚我都成,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怎么了?”刑云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钱益生一个一米八大高个的大老爷们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