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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沙发上的梁园春见她又把兔子带回了家,稍一思忖,不由打趣道:“看来这只兔子,是离不开咱们家了。” 喻诗问随口就搪塞:“老板夸我把兔子养得很好,赏我了。” “还有这事?”喻若若疑声道。 “想不到吧?”喻诗问敷衍地笑笑。 12月末,分布已经开始热热闹闹地筹备年会,而总部那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谢珵矣这段时间经常不在这里,而是待在了总部。 据他说,年末了,到了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清理的是一位姓魏的老股东。 据说这个老魏伙同宇安证券,煽动集团里部分股东,在董事会上逼宫了,他企图控制董事会并提议改组,目的是削弱谢珵矣在董事会的话语权。 老魏坐在会议室一角,侃侃而谈:“现在的年轻人,敢拼敢闯,铆足了劲头是不分长幼不讲规矩的,要不怎么说后生可畏呢?这一点我们这些老一辈不得不服,但这做人呢,谦虚很重要,谦虚是美德,厚德才能载物。” 谢珵矣遣散众人,站在主位上,笑说:“魏叔,我行事向来百无禁忌,如果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看在我年轻气盛的份上,多多体谅。您看看这东西,像不像您为非作歹之后,没收拾干净的手尾。” 老魏:“……” 老魏发难并不是突然,由于上一辈的利益纠葛,他一直致力于将谢珵矣拉下马,而导火线就是谢珵矣把他那位姓叶的废物女婿踢出了分部。 分部那边的运营已经上了轨道,而他至今都没打算腾出总经理的位置,显然是要断人财路。 奈何谢珵矣两手准备,棋高一着。 这段时间他频繁出差,为的就是这一出。 这消息晚了一天才传到分部。 分部距离总部山长水远,总部只要屹立不倒,那边再如何变动也不会影响分部的日常,那边天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大家的饭后谈资。 比如,老总外持风度,内秉风雷,亲自料理元老股东。 于是,谢珵矣在众人心里原本已经浓墨重彩的辉煌史,又添了相当漂亮的一笔。 孟一蓝听闻以后,啧啧声叹:“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何老总如此一枝独秀?” 说起来,孟一蓝只比谢珵矣小了两岁。 难怪如此感慨。 喻诗问说:“弱者才会群居,猛兽总是独行的。” 她忽然想起他那座偌大的别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倒也应景。如此说来,其实有只兔子陪着他,或许好一些。 兔子安静,乖巧,除了找主人要吃的,基本不粘人,在他跟前怎么晃也不会打扰到他。 试想一座空荡的城堡里,一只可爱的小白兔,陪着一只孤独的猛兽。 这是多么…… “这是多么恐怖的画面?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孟一蓝说:“猛兽是rou食动物,它要是饿了,把小白兔拆卸入腹怎么办?” “这是童话故事。”喻诗问说。 “童话故事里还有狼外婆呢?他不照样吃小红帽么?” “就……你说得对。” 往年公司的尾牙,总部和分部不在一个地方办,而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了,现在的分部有谢珵矣坐镇,所以谢珵矣把两个地方的年会安排在了一处。 分部这边正热热闹闹为即将到来的年会做准备,忽然接到通知,说年会的事不需要这边忙活,等时间到了直接过去。 大家反倒乐得省功夫。 周末,喻诗问陪孟一蓝买衣服,说是到时要艳杀总部。 “虽然咱们经常没日没夜地忙,时不时还得往外跑,风吹日晒风吹雨打,不像他们广告精英,但是,”孟一蓝比划着一条裙子,“都是地球人,谁也没比谁多一只眼。” 喻诗问坐在椅子上,说:“都是地球人,都是两只眼睛,可是眼界不一样宽,所以各有各的际遇。于是自我安慰,我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有一番造化。” “怎么回事你?”孟一蓝推开换衣间的门,又转过来说:“不许泼我冷水!” “我说自己。” “……” 两人拎着袋子出来,又在商场里逛了半天才出来。 这会儿已近日暮,两人在商场门口讨论吃什么,孟一蓝忽然抓住喻诗问的手腕,说:“你看前面,那是不是谢总。” 喻诗问有点近视,度数小,平时不戴眼镜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望远有点困难,尤其是在熙熙攘攘的街景里,放眼望去全是马赛克。 所以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目标。 孟一蓝干脆往前一指,“那儿呢!旁边还有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棕色卷发,穿米白色职业套装,他们好像往北门去了。” 喻诗问瞧清以后,说:“好像是珠翠从法国聘请过来的美女设计师。” “你见过?” “网上有资料。” 其实是上次“珠翠”的私人珠宝展里,她不远不近的瞧过一眼。 因为长得太过出众,所以她印象深刻。 “这大周末的,两人出来约会?”孟一蓝眉头一敛,说:“走!” “……去哪?”喻诗问一脸惊吓。 “跟上去一探虚实。” “不要了吧,被发现很尴尬的。” 孟一蓝说:“这么大的商场,咱们还拎着东西,被发现了再怎么想都会是碰巧,谁会无聊到去相信咱们在跟踪?” 喻诗问说:“你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怎么没人信?” “信什么?” 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把两人吓得不轻。 孟一蓝转过去,很是浮夸地表示了她的惊讶:“谢总?怎么这么巧?你也来逛街啊?”眼睛却八卦地朝他身后望去。 人呢? 谢珵矣问道:“吃饭了没有?” 这样直接的问话未免显得亲热了些,也不知道问谁。 喻诗问不敢吱声。 孟一蓝也愣了须臾。 谢珵矣径自说:“走吧,想吃什么?” 喻诗问:不知道,别问我…… == 15. 权宜 一个闹别扭,一个追着哄。 谢珵矣拨了个电话。 司机才把车停妥,接到电话又把车开了出来。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你们先过去,我这里还有点事,一会儿就到。” 喻诗问趁机说道:“谢总有事的话,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是啊,”孟一蓝也怪不好意思的,说:“谢总,我们俩是出来逛街的,哪儿不能吃饭?您有要紧事的话不用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