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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苦思冥想,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一个旧工具。 油灯。 在古代,油灯和蜡烛就是最普遍的照明物。 她之前没想到这个,主要是因为最需要用到油灯的时候,她缺油,于是用火把替代照明。等到火把和火堆交替使用用得顺手了,也就懒得再想新的照明方式。要不是这次建造了冰库,遇上需要照明又不能使用火把的情况,她真的懒得去琢磨。 温迪弄了几个瓷碟,将芦苇杆撕成一丝丝的,再拧成绳,扭成麻花,底下用火烫实,放在小碟子中央。接着她用木勺取了一些猪油,过火烧融,再倒进这一个个小小的瓷碟里,将芦苇做的灯芯拱在中央。用花生油也可以,做油灯不局限于材料,植物油可行,动物油可行,矿物油也可,不过她看中猪油能够凝固的特性,可以将灯芯控制在油灯中央,不至于在燃烧过程中缓缓摇摆。 这些瓷碟非常小,像是放调料的碟子,只有巴掌大。 她有的瓷碟不多,就算是平时用不上的东西,她也觉得有点奢侈,因此她决定去隧道烧砖头的时候,再用剩下的黏土捏几个陶碟出来一起烧,将瓷碟换回。至于为什么之前不利用黏土捏一些碗,一是因为木碗容易做,很大,她用起来方便;二则是因为陶碗烧后还需要上釉才能装食物,而她现在很难完成上釉这一步。 好在做油灯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能装东西就行,反正黏土捏的玩意,越烧倒越坚固。 做好油灯后,温迪端着其中一个去储藏室走了一趟,它的照明效果倒是非常不错,温度影响小,进冰库也不会对它的冰库有所危害。温迪放心了,端着油灯出来,赶紧吹熄。 这可是猪油,虽说她上次熬出来的猪油不少,但跟花生油的量比起来还是不足。 浪费更是不可取了。 做好油灯后,温迪开始做早餐,一份凉拌海草配rou排,rou排的酱汁还是黑胡椒口味,不过这次没放土豆,放的是土豆淀粉,主要是将黑胡椒调成糊状。温迪尝了一口,自觉满意,把黑毛叫起来吃饭。 他果然很喜欢这种口味,尤其是凉拌海草,是素菜,却吃得比rou排还多。 温迪切着rou排,给他今天的工作计划,继续喂兔子,将蘑菇拿到海边晒干,到雨林区里多摘一些辣椒和花椒回来。要趁着冬天来临前,多多收集,辣椒和花椒绝对是过冬那三个月里她们最需要的食材了。当然,还有姜,不过这个难找,她让他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 至于温迪嘛,她今天也有事情要做。 未免烧砖头那天她忘记捏碟子,所以她决定今天就去隧道把碟子捏好。她扛着长矛出发,长途跋涉走到了小溪边,打了一箱子水,搬到隧道里去,就着剩下的黏土做陶泥,手工捏出一个个可爱的小碟子。由于是手捏的,这些小碟子全都长得不一样,不一样大小,不一样平整,连边缘花纹都有些许不同——因为是手捏的,她连捏出一个完美的圆形都很难做到。 她只能再次庆幸这些碟子是用来做油灯。 不过,既然可以捏,她就再给这些“小碟子”加了个“托”,像高脚杯的下半部分,好拿也好放,不用担心被火烧伤手。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灯托的底部也像油灯边缘一样起伏不平。好在这是陶土质地,烧好后用砂岩石磨一磨就平了。温迪很想得开。 做好灯托后,温迪又抱着木箱去河边洗干净,原原本本再带回山洞。 当然她是从来不能忍两手空空地回家,所以路上还顺便褥了一把枯草,把木箱塞满才走。 回到山洞,黑毛也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早。 不过她看了一眼他背上的背筐已经装满了,也怪不得要回来卸货。 “你挖了什么啊?”温迪顺口问他。 “照你说的,姜,辣椒,花椒,后来不小心走进野猪林里了,幸好没遇到野猪。”黑毛把筐子放在地上边回答道,“我挖了一些土豆回来,原来野猪林也有土豆。本来是去找姜的,没想到挖到了土豆。后来我想起家里剩下的土豆不多了,所以就特意挖了些土豆带回来。” “你还记得啊,行,那我们今晚就把剩下的土豆吃掉,明天吃新鲜的。” “好。”黑毛很高兴,“我想吃炸薯条。” “行。”温迪痛快地答应,边帮他把筐子提进储藏室里。首先将姜和花椒,辣椒分出来,土豆就留在了筐子里。它们表面还有很多泥土,温迪决定暂时不洗,这样倒可以延长它的保鲜时间,需要吃的时候总会再洗一遍的。 她指挥黑毛给石碗里舀一大勺花生油,再把剩下的土豆拿出来。 在他做事的时候,她就端着一个油灯在旁边给他照明。 “这是什么?”黑毛很感兴趣。 “油灯,不错吧,我早上做的。” “它挺亮。”黑毛也不怎么会夸,就诚实地说自己的想法,“比火把好。” “我也觉得,点它很容易,我教你……” 第96章 第096日 温迪醒来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 肚子疼。 没错她马上想到今天是特殊日子第一天,不过她昨晚已经及时垫好月事带但是…… 太疼了! 温迪从来不是易痛体质,她第一次痛得有种马上要重新睡着的错觉。不,她是痛傻了,那不叫重新睡着,叫晕倒!她努力将右手从睡袋挣扎着伸出去,握成拳头疯狂敲击床板,她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否则稍微张开一下她就有可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用劲垂着木制的床板——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怎么了?” 几米外的床上终于有了动静和回应,“温迪?你叫我?”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我来了!”黑毛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圾拉着鞋子跑到她床边,露出惊慌的表情。 “热……水……我……喝……”温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忍耐。 那种剧痛感不断地疯狂地在她体内跳动,像是一个跳舞的精灵。 疯子精灵! 踩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温迪眼前不断冒出一条条五彩斑斓的线,就是每一个眼花的人都见过的那种幻觉。 一条条光线交错,平行,旋转,流动。 灵魂的身体似乎被割裂,温迪的耳朵里已经开始嗡嗡地响,她同时感觉到痛和不痛。 她都痛得意识流了!!! “烧好了!你等一下!”黑毛端着一个杯子冲到床边,单手抄起她的背把她扶起来。 温迪咬着牙,不是生气,她只是在忍痛。 她充满谨慎地瞟了他一眼,刚要问,就被黑毛端起杯子送到她嘴边,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