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无情的爱人,要侵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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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御剑飞奔回去,就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气势汹汹地提着几壶酒冲向了我的小竹楼。 我定睛一看——妈呀,赵绯! 他拿酒干什么?我的天,直接放火烧不尽兴,还要加点佐料狠狠烧一顿是吧! 我一边大喊“你停下”一边伸着一只手,脑子一热都忘了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再不济也可以用藤蔓拦一拦。 赵绯听到了我的呼喊,足尖迈出半步,又缓缓收回。 他矗立在木栏杆外,一身白色的达纱袍松散而随风飘扬,长发编成粗绺乌黑的麻花辫,白皙纤细的玉臂从层叠的白袍里伸出,捆扎酒坛的麻绳粗粝沉重,在那肌肤上勒出一道失血的青痕。 赵绯背对着我,竟真的停下了。 我不解其意,第一反应是伸手想要去拿走那几个酒坛子,刚一靠近,赵绯便应激一般喊道: “别碰我!” 向来温润的嗓音戚戚然破碎,赵绯尖了声,骤然转了过来看向我,那双琥珀蜜棕的眼眸里闪着泪光。 我错愕地僵住了手,指尖距离他几寸处一蜷缩,下意识地老实收回手。 他余光一侧,眼眸突兀地往下一看,直愣愣地看着我收回手的动作,唇角一阵轻轻抽搐,神色里多了几分悲凄。 周遭的温度腾升,我感受到了灵力的扭曲和火焰的气息,头皮发麻:“赵绯,你冷静一点!” “……你觉得我在闹么?” 捆扎酒坛的麻绳被高温融断,即将跌落之际,他举起手,将断线紧攥在了手心里,就这样提着拎起那些酒坛,指甲扣入皮rou。 瞳孔如猫眼一般收缩成尖锐细线,因为火灵气而呈现妖异血色的赤红。 一声巨响,传来惊天动地的破裂之声。 ——赵绯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投掷了出去。 经过仙法特殊处理的包扎自然不会轻易破碎,他便直接用灵气引爆了一个酒坛! 我生怕赵绯激动起来炸了我的小竹楼,当即一个大跨步上前将他扑倒在地。 酒精在密闭的陶瓷里被点燃,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伴随着尖锐和冲击力极大的碎片四散开来! 陶片如弹壳一般刺入草皮,我用结界护住了我俩,等爆炸声停下,我才敢探他神色。 赵绯被我当了人rou垫子,却像死物一样麻木,双眼睁得极大,将我的整张脸倒映在了其中。 下一秒,他动了。 我的肩膀一阵刺痛,才发现他居然咬上了我的领口处,还用双手扣压住了我的肩头。 “嘶——”好痛!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被赵绯像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咬了,他牙齿居然这么尖,咬得毫不留情。 我视线里只能看见他束成大麻花辫的发尾,一动不动的,仿佛连发丝都在用力地咬我。 2. 没过一会儿,肩上的力道一松,我立刻推他一把再站了起来,又气急败坏又憋着不敢发火。 赵绯用手肘撑了一下身子,坐直了上半身,腿半曲着坐在草地上,自下往上地抬头,手背擦拭掉唇边的鲜血,安静地望着我。 四周满地狼藉,我感觉我快疯了,抬起手碰了一下滋滋发凉的肩膀,果然沾到了黏腻的鲜血。 脑袋里哄的一声,我失去了理智,抄起一坛没被引爆的酒坛扯开塞封,手一反,一把将酒水泼在了赵绯的身上。 北黎达纱袍用三段白布缠成,袍子主体简约,在右肩上用珠宝别针固定白袍,腰带华丽繁重,掐得纤细的腰肢如弱柳扶风。 这会儿,衣袍也湿透了,白布本就通透,浸染酒液后半透出rou色的肌肤。 酒气弥散开来,赵绯被劈头盖脸得泼了这一壶酒,挺拔的琼鼻上滴下一滴酒液。 他的脸湿了,发丝也变成一绺一绺的,像瓷器被上了一层莹莹透明的釉。 微垂的眼睫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分不清是酒水还是其它。 赵绯轻轻道:“这就够了么?” 我又捡了第二坛酒,面不改色地再度开封酒坛。 就在我想要继续泼他时,赵绯前身俯下,几乎是跪爬一样朝我爬了一步,双手攀住坛子的边沿,夺去了我手里的酒坛。 他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用酒坛遮住了面容,喉结滚动,咕噜咕噜的饮水声响起,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绯的耳根泛起红,面颊也被薄红覆盖,脖颈变成鲜嫩如桃花的浅粉。 酒劲立竿见影,他的声音沙哑许多,像被火烧了一把,醉意和少年的清亮柔意中和。 “我好讨厌水……” “九重莲下雨一直不会停,会让衣服变得黏黏糊糊,贴在身上,像被捆住了一样……” 我半蹲下来,手放在膝盖上,稍稍低头,俯瞰着他,平静道:“水怎么能捆住你呢?” 淡粉的唇瓣上沾了淋漓鲜血,唇角点点血梅,他张了张嘴,好像在说什么,但是从唇边跌落,化成一声呢喃:“我想大漠了。” “你想回北黎吗?” “回不去了。” 赵绯凝视着我,瞳孔忽缩忽放,眸光微微颤动:“我被捆起来了……” 3. 眼前美人一身狼狈潮湿,神色默默满脸醉色,安静地跪坐在草坪上。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的火气被浇灭了。 出轨确实是我不对,他现在只是砸了个酒坛,也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于是,我好言好语地说:“赵绯,对不起。” “我不该把事情闹出来。但是我已经很努力遮掩了,我也付出努力去维护我们的关系、努力不将事情闹大。” “谁知道会那些歹毒的贱人故意破坏,拿出所谓的证据来搞事,他们这么做我是完全意料不到的,这是意外,不能怪到我头上。” 赵绯抬了下头,他的双手从围绕在肩膀处的白袍中伸出,手掌触碰到湿漉漉的布料。 他又低头,洁白的玉臂伴着水痕,双手绞住布料,一声不吭地拧去酒水。 忽悠人的第一步就是先忽悠自己,我说的那套自己信不信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得有这样指责他人的信心。 见赵绯不说话,我便稍稍将矛头转到他身上:“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如果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去烧季今楼的房子,事情会到现在还没解决吗?” 赵绯骤然唇角一弯,低着眼眸,焦距定在双手上,力道猛然加重,酒液被绞出,沿着腕骨节臂,从手肘处滴落。 他的唇半勾着,眼底本是没有笑意的,却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勾着唇笑,那就应该笑出声。 方才囫囵灌下一坛酒,慢慢被醉意沁透,赵绯颀长匀称的手掩着嘴,琥珀眼满是笑意。 一派寂静之中,他乐不可支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白露……” 笑声渐熄。 赵绯问我:“还有吗。” 语气温和至极,如流水如清风,又亲昵:“我还做错了什么呢?” “——你都告诉我吧。” 4. 我:“……” 我哪敢说话,犹豫着要不要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我的伤刚好,可不能再挨打! 5. 赵绯仿佛没有看出我的退却,自顾自地拧着衣衫,滴答滴答的水声陆陆续续。 微风吹衣,习习凉意。 我心说不退则进,扶住他的腰。 那细窄的腰肢上缠着镶金的皮革,各式各样的木质串珠有粗有细, “早点回去吧,衣服湿着,还是酒,你会冷的。” 我没问他为什么不用灵气烘干自己,还只这样机械地拧水。 赵绯不理我。 他又一张嘴,朝着我另一边的肩膀企图下死口,我这会儿有了经验,赶紧捂住他的嘴。 赵绯眼波似潋滟晴水,醉意盎然,耳畔透着红粉。他唔了一声,在我手心里抿了抿嘴,好像有点生气似的用力撞了一下我。 他本来就跪坐在地上,这下撞到了我怀里。 我松了手,赵绯又要咬我,我只能再捂他嘴,过一会儿,他安静下来,我又松手,他又…… 这般来回拉锯几次,我彻底没了脾气,把他牵起来,心说你要咬就咬吧,我多受皮rou之苦,可不能之后再像以前一些贱男人那样还要把钱讨回去。 我收回手,赵绯果然锲而不舍地对着我的肩膀低下了头。 面颊擦过我的耳畔,鼻尖几乎贴在了我的脖颈上,吐息撒在衣领里面,热的伊始,凉的蒸发。 唇瓣覆盖在我的肌肤上,柔软的唇轻启,像亲吻,又像是狩猎的蛇在吞噬前吐出蛇信舔舐猎物,摩挲着起阵阵痒意。 我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耳边传来的是一声低语。北黎的语言带着奇妙的卷舌,有着嗡鸣的腔调,沙哑哽咽—— “哈必呀勒了哏。” 那是他以往常对我嗔的玩笑话,在此时变成他的宣泄。 我那,无情的爱人。 6. 我一把扯住赵绯的衣袍,不再收敛力气,一脚踹开房门,半拖半拽地将他扯到了房内,也不顾及草坪上的陶瓷碎片会不会割伤他。 赵绯被我扔在了床上,肩处用来固定达纱的松绿宝石扣被我撕扯下,上身缠绕的纯白布料松落,又因为酒液半落半粘地露出薄丝内衬和细腻的肌肤,殷红的乳尖半遮半露。 长袍的下摆落在床榻上,大腿根从缝中展露,缠在腰间的一串细米珠碎了,和酒滴均在一起,系数点点碎光。 赵绯侧着身,姿势停留在被砸在床上的那一秒,逆来顺受,又有着蜷缩起来保护自己一般的倾向。 他的手缓缓抓住了被单,将其攥得皱皱巴巴,眼睫颤颤。 虹膜是偏向金色的浅棕,像漫漫沙漠灼烈日光的金辉,或是火焰璀璨的外焰。 赵绯望着我,轻轻地说:“我要被你强jia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