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平时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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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挂逼氪金佬】:? 【挂逼氪金佬】:你真的很自恋。 【我一生作恶多端】:说了你们也听不懂,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承受了什么,只会这样给我增加压力,一点都不会体谅我。 【挂逼氪金佬】:我没有,你迁怒。 我冷笑,直接揭开了这个家伙虚伪的面纱。 【我一生作恶多端】:你好端端去买个家具还故意提一嘴防火,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装,继续装,看看装到最后骗得了谁。 【挂逼氪金佬】:…… 【我一生作恶多端】:呵呵,随便你们折腾,我找我的好姐妹贴贴去了,让赵绯去和扶贺面对面吧 【挂逼氪金佬】:……又去张含水那里蹭吃蹭喝 【我一生作恶多端】:(白眼) 2. 我来到三重莲张含水的住处,依丘陵傍柳水,小木屋面积不大,但是栏杆围了一大片园圃,树林间鸟语花香。 这里原来就是我金屋藏初恋的地方,后面他自杀之后就推倒重建了。 没办法,房价可以消除晦气。 她在门口种了一盆黑色曼陀罗,最近合欢宗搞消费主义宣传,弄出了点花语啥的,这玩意象征什么爱与复仇。 这个花语伤到我了,我现在感觉我就在被赵绯复仇。 我说:“你种个狗核桃干啥?”我们这儿曼陀罗的原名是狗核桃。 张含水出来给我开门,闻言瞅瞅我,然后哼了一声,压着嗓子瓮声:“曼陀罗,我觉得名字很好听嘛。” 她这样我就没辙了。 我也嗲嗲地说:“很好听很好听~” 3. 我快速冲到床上霸占张含水的小被窝,张开嘴发出“啊”的声音明示求投喂。 她给我投喂了栗子三枚,我唔唔咀嚼,腮帮子鼓起来:“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张含水坐到我身边剥栗子:“什么啊?” 我:“我今天被宗主叫走了,你猜我见到了谁!” “天呐,宗主!”张含水惊住了,栗子一放,瞠目结舌道,“什么事啊?你见到谁了?没事吧!不会是青鸾殿的名额泡汤了吧?!” 我笑嘻嘻地推她:“想点好的嘛,我跟你说,我见到了夏辞道君和襄云道君!” 张含水更震惊了,嘴张着半天,脸色骤然变得很紧张,瞳孔都处于一个地震的状态。 我看她被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格外得意,有种暗爽啊不明爽的快感。 我嘴都笑咧开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说——” “我!是!不夜天!” 4. “呀!!!” 张含水发出一声尖叫,宛如触电一般蹦地站起来,灵力震动紊乱,盯着我的双眼中七分惶恐两分诧异三分愤怒十二分难以置信。 “你你你不要吓我——”她快哭了,双手绞着十指,拘束地站直,语无伦次道,“你被夺舍了吗?我求求你不要,你把白露还给我,白露你不要吓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啊啊啊感觉翻车了! 我刹那间良心一阵惨痛,笑容也没有了,赶紧安慰她:“没有没有,不是夺舍,天呐,不是夺舍!” 张含水委屈道:“那、那是什么啊,你是故意吓我吗?你不要吓我我真的很害怕……”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抓住她肩膀把她摁倒床上固定 ,张含水不爱动又懒兮兮的,对我这个金丹来说非常好控制。 5. 我眼疾手快剥几个栗子塞她嘴里堵住她茫然的呜咽,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张含水听完我的解释,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慢慢地吃掉了嘴里的炒栗子。 我给她倒水。 她喝一口咽下,随后瞅瞅我,神色慌张:“那之后怎么办?我觉得你这么说,襄云道君不是好人!” 我:“……我感觉我现在最大的麻烦还是赵绯。季今楼告诉我他刚刚去无相峰了。” 张含水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天啊,你真能搞事啊。” 我:“……” 我不是小宝贝了吗! 说好的捧杀呢! 张含水转过来安慰我:“没事的,反正你已经有正宫了,这些人的事情可以交给正宫解决。” 我一整个呆住:“我情缘不是赵绯吗?” 我们默默对视。 我猛地意识到什么,嘴里爆发出一连串的屏蔽词,一边骂一边瘫软在床上,用手捂住倍感心累的胸口。 我多了一个道侣啊…… 所以我现在睡了我的师尊,诱jian了死对头,情缘是死对头的大师兄,现在还有一个天降的摸不清楚态度的化神道侣。 好想吐血,好后悔,好后悔。 我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不睡扶贺了……” 我话音一落,看见张含水瞪大双眼,表情僵硬地盯着我。 她一脸失语般的不可思议,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 6. 张含水:“……” 我:“……” 救命。 7. 赵绯独自一人来到了无相峰。无相峰面积阔大,但是白露的小竹楼很好寻。 因为无相峰唯有前山一条山路可以直通山顶花水榭,小竹楼就在这条山路的半腰。 山路伴着溪水,岸边一叶小小舟,被随意地搭在鹅卵石岸边搁浅。 赵绯静望了眼那陈旧的小舟,径自走向岸边,用靴尖将其轻轻踢正。 素白色的长靴覆盖到小腿骨处,显得腿笔直修长。之前系在脚踝处的小铃铛没有被赵绯取下,而是藏纳入了长靴的皮革之下。 赵绯忽有些踟蹰不前。 他怕遇见她。 她负了他,但赵绯……惶惶。 他想要她当面道歉,好好地道歉,好好地说明白,到底为什么,是他做错了什么她才会这样辜负他? 她应当哄自己,应当很后悔地道歉,再保证再也不会如此——什么“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不过是季今楼的托辞。 他若不心甘情愿,难道还能做到那一步么? 赵绯却依然不敢再向前。或许冥冥之中,他也不想面对另一种可能——白露并不想与他继续。 赵绯望着溪水潺潺,倒影荡漾波痕,看不清自己的面容。 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罗师妹,她行色匆匆却停下来问自己要去哪,又为何这身打扮。 他是何打扮呢? 一身缟素,一身凉薄。 8. “徘徊彳亍,不如上来一见。” 男人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嗓音传音入耳,来自元婴真君的神识笼罩于整个无相峰。 赵绯抬起头,手在无意识之间攥成了拳,又慢慢地松开。 他沿着山路上前,越过花水榭的禁制,穿过回廊十三亭,侍候在拐角处的仙侍挨个落下帷帐。 香云纱帘幕为两位交领曲裾点白面红唇的美人手执金钩拉开。 扶贺斜卧在罗汉床上,绀紫长袍披散,偏光的辉明如浸润水波,身后屏风画山水,栏杆雕龙画凤,位于流水湖泊之上,四周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人影绰绰。 他一手手背撑着面颊,一手倒弄药钵:“赵绯啊……” 赵绯调整神色,规矩地行礼:“见过真君。” 扶贺并没有抬眼,慢悠悠地捣着新鲜摘下的凤仙花,偶尔停下来便添点胭脂。 “你是北黎人,怎么会喜欢像白露那样的孩子?” “……”赵绯垂下眼睫,语气温和淡淡,“让您见笑了。” 扶贺不置可否,显然也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比对了一下,觉得有些过艳了,便将捣彩液的药钵搁置着放会儿。 扶贺撑着自己,慢条斯理道:“你和白露平时玩点什么?” 这、这么直接?赵绯快速地眨巴眼睫,眸光扑闪扑闪,耳根发红:“啊。” 他青涩地挤出几句:“她、她是很喜欢粗暴的……” 扶贺挑了挑眉。 9. “季今楼的房子你烧也烧了,白露什么德行,你也知晓。这样吧。”勾着颠倒众生的红唇,扶贺不掩笑意晏晏,“我替她向你赔罪。” 赵绯微怔。 是白露让扶贺真君同自己道歉的么?……她脸皮薄,或许是觉得无颜见自己……但他不需要赔罪,他只想要她一个态度呀…… 想到这儿,赵绯已然心头酸涩,却控制不住地心软许多。白露只是才三百多岁的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能要求她做对太多。 虽然没有立刻松口,赵绯的态度却已经柔和许多。 他本来就是语气温和的,这会儿更加轻声细语,抿了下唇,松动道:“劳烦真君费心,我并没有要针对白露的意思。” 赵绯笑了笑:“我想快点见到她。我想听她……亲口说。” 10. 话音一落,扶贺如墨般的眼眸直勾勾地定在了赵绯身上,黢黑无光,多了些冷然。 他忽地笑了一声:“哦。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扶贺的手指轻轻叩在桌面上,无名指和中指指尖较其它更长了些,被塑成了精致的水滴形,尖端已经被染成赭红,点了金灿灿的圆点——他正在染指甲。 “我的意思是,”扶贺语句清晰明了,嗓音不疾不徐,“我替她道歉。” “你和她,分手。” 如琼脂般的面颊肌肤失去几分血色,赵绯错愕地双眼微睁,下意识地说了声“不”。 旋即,他声线微不可查的颤抖,否认道:“不、我……她,这是她的意思吗?我……” 扶贺没有耐心和他继续讨论这是谁的意思:“你要什么?开个价吧。” 赵绯终于忍受不住:“我不缺钱!” 扶贺啧了声。麻烦。 赵绯牙关紧闭,咬肌僵硬,面容也基本上挤不出笑容。 他维持体面,朝扶贺作揖:“我会听她的解释……真君,告辞。” 待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扶贺这才姗姗起身。 “拦住他,”扶贺说,“去酒窖,拿壶新酒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