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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从来不是好打发的人,命令大老鹰狠狠一啄,青年啊一声,投降,“我说你很棒棒,真的,信我。”方灼眼睛湿润,快哭了,有泪,但没有真诚。顾沉呼吸粗沉,用现实告诉他,没有最棒,只有更棒。这场人类与鹰雀的对战游戏,持续到晨光熹微。方灼迷迷糊糊,连打呵欠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像被强行拆卸了又重组一遍。顾沉作为战胜方,没有丝毫颓丧,气质难得平和几分。将烂泥一样的青年捞起来,让人趴在自己身上,低头亲了亲下方柔软的头发。方灼一被碰到就浑身瑟缩,没办法,怕了。刚刚那几场战役,男人就跟疯了一样,血腥又暴力,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的rou要被咬下来吃掉。疼,但是又好爽。方灼惊了,问刚刚冒出来的系统,“我是变态么。”这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飞起一脚踹过去了,也就顾沉可以这么对他。不但不会生气,还莫名的很高兴,太诡异了。233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滴滴滴响了几声,一本正经道,“我把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综合在一起,做了初步检测,你的心理非常健康。”方灼,“……”算了算了,系统的情商跟他不是一个等级,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怎么了?”顾沉随手拨弄着青年的头发,“疼?”方灼也不藏着掖着,“疼啊,还有点胀。”顾沉沉默片刻,“别找死。”方灼挠了挠脸,闭上嘴不说话了,他怕说多了,死会主动找上门。看了眼刚刚搞事时被拉开的窗帘,暗色的天边,已经被一丝浅色晕染,天快亮了。他眨了眨困乏的眼皮,枕着男人的心跳声渐渐入睡。顾沉垂眼看下去,青年已经睡沉,他脸上的餍足褪去,眼底浮现出一丝红光。他温柔的抚开方灼额前的头发,落下一吻,眷恋的揉弄着指尖柔软的耳垂。本以为只有自己有那些记忆,没想到,青年和他一样。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兴奋、了然、嘲讽,还夹杂着一丝愤怒。“既然记得,为什么假装不认识。”男人垂下眼帘,“为什么不爱我,嗯?”床头的手机亮了,数据自动弹出。【感情线:三颗半星。】顾沉将嘴角下压,指尖拂过屏幕,眼中的情绪浓烈的如同风暴。知道青年睡着以后,什么也不知道,顾沉并不奢望他的回答。他可以自己找到答案。233在通宵跟人对战,突然代码混乱,直接送了个人头。正准备跟对队友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能量被什么遏制住了,同事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干扰它,几乎要将它撕裂。顾沉将手从青年额头拿开,手里多了一团,由密密麻麻的,荧光代码组成的圆球。233完全不在状况,“你……”男人将手指插入代码中,轻轻一动,代码球的荧光变得暗淡,被迫下线进入待机状态。——方灼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挣扎几下,起不来。察觉到哪里不对,他羞耻一摸,是药膏。方灼抓着系统问,“大佬给我上的药?我怎么不知道。”233情绪不对,淡淡的嗯了一声。“你怎么啦?”方灼艰难坐起来,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大佬不在,而他右手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部黑色手机。233叹了口气,“我……”方灼拿着手机,嗯了一声,示意它说下去。大佬的手机不知道是什么新科技材料,轻飘飘的,泛着神秘的金属光泽。最奇葩的是,整个手机没有一个按键,连电源键都没有。“好高级啊,是还没上市的新产品?”方灼将手机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通,始终没找到触亮屏幕的方法,也没等到系统吭声。他眉头一皱,“阿三哥,你到底怎么啦?”233小声说,“没怎么。”才怪。“说。”方灼声音一沉,系统就怂了,“我丢了个东西。”“什么东西?”“你的……”“说清楚点,我的什么?”“你对大佬的感情……”233声音又小了几个度,“不见了。”方灼从床上跳起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系统不蠢,知道宿主是听清了,这是难以置信到极致的本能反应。“昨晚你睡着后,我在玩游戏,然后,然后……”233卡壳,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它跳过这一段,继续说,“然后今早上线,我例行进行自我检查,发现我替你保管的感情不见了。”“怎么会不见,有人入侵了你的系统?”方灼焦躁的抓头发,“你再找找,说不定是你记错存放位置了。”“我已经找过很多次了。”233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难过,这可是它第一次当辅助系统,竟然会出这么低级,又重大的失误。知道生气也无济于事,方灼强行冷静,“是你下线后发生的事?”233说应该是的,“但我上线后已经查过了,找不到待机这段时间的记忆,应该是被篡改了。”方灼,“……”光是听起来就好叼啊。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同寻常,像个巨大的迷宫,迷宫里有惊喜,也有未知的危险。方灼心头一凛,“你觉得对方是敌是友。”233认真思索,“中立吧。”“如果是敌人,这么厉害的话完全可以将我直接分解,没必要只是拿走你的情感。”这东西对宿主来说很重要,对别人来说屁用没有。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转化为能量吸收。“不过据我初步判断,应该是内部人员。”233十分肯定。这事儿太复杂了,两人商讨半天都也没找出答案。最后,一个将其抛之脑后去玩游戏,一个躺进浴缸里泡澡,顺便让系统开了个回放。是关于白眼狼的。白眼狼是目前为止,唯一跟方灼有过节的人,并且系统也提醒过,让他不要单独和方炜在一起。谁知道要想弄死他的,会不会就是这人。方炜昨天被揍了以后,躺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来。他当时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攻击手法,只觉得胳膊一疼,随后天旋地转,被摔到了地上,肩头被用力踩住。粉红裙出身富贵,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石头一样在原地呆愣许久。当她回神时,方炜已经扶着肩头,从地上爬起来。“阿炜,你……你没事吧……”粉红裙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