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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对小朋友恶作剧……顾沉一言不发,看似在安静倾听,实际上脸色并不好。眉宇间的戾气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方灼把脑子里的记忆挖得一丝不剩,始终没把人逗笑,他丧气的佝偻着背,选择放弃。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他是没辙了。司机将车从远处开过来,一见老板那张脸,就不敢出声了,全程存在感极低,直到将车开进方灼居住的小区,才悄默声开口,“方先生,到了。”顾沉睁开阖上的眼,看向方灼,“想回去?”不想啊,不是说要那啥吗,方灼把屁股抬起来,往男人的方向挪了两寸,“我今晚能去你那儿住吗?”大佬被冰封的脸,明显缓和。他侧身把方灼捞进怀里,手指插进青年的头发,轻柔抚弄,“随你。”方灼嘴角抽抽,大佬啊,你做人不够真诚。真要是随我的话,我就不去了,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可男人刚刚那句,显然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威胁。他要是敢说一句不去,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方灼跟系统小声逼逼,“还挺傲娇,想我去明说不就行了。”233,“……男人都爱面子。”方灼,“死要面子活受罪知不知道。”憋死活该。仰头看了眼男人的下巴,有点青涩的胡渣,他往上探身,亲了一下,随即把脸埋回男人的胸口,“顾先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挺可爱的。”233,“可爱的魔鬼?”方灼,“……”顾沉低下头,手指搭在青年的后颈上,时轻时重的揉捏。酥酥麻麻的感觉身体里窜开,方灼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男人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两颊抬起来,嘴唇在青年的唇上擦过,“什么意思,嗯?”方灼憋红脸,一开口,气息就喷在近在咫尺唇上,“夸你的意思呗。”顾沉在青年唇上啄了一下,“应该是可以zuoai的意思。”这车开的太突然了,方灼猝不及防,脸上飞来两朵红云朵,好半天才故作镇定的哦了一声。前头的司机正在尴尬中煎熬,如坐针毡。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雨不少,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听过,可像眼下这样明目张胆,大肆往他身上砸狗粮的,却是头一次遇到。司机尴尬,好奇,又臊得慌,耳根子通红。终于忍不住,瞟了眼后视镜,大概是他倒霉,被抓包啦,跟一双暗含警告的眼睛,正好对上。顾沉那双瞳孔,初看觉得漂亮,时间一长就会觉得吓人。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感情,轻易就呢个让人心生寒意。当然,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当他看见那位方先生的时候,冰冷的眼瞳像是一下装进了春天,温暖柔软,恨不得将珍视的人溺毙其中。司机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看一眼。顾沉抱着人不撒手,揉捏后颈的手没停,舒服,按也让人觉得危险。方灼窝在男人怀里,提前心疼他的屁股,同时也有点担心。大佬在事业上很牛逼,性生活上很菜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搞,能不能搞,千万不要激动过度秒出了。“哎。”在心里叹气,“阿三哥,你说等下要先给顾沉上课么。”233不懂这个,“你自己那看着办吧。”方灼很纠结,怕男人新手上路,把他弄疼了,又怕言传身教会打击到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好糟心啊。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车子刚一停,方灼就被男人半拖半抱下去,转眼就被丢进了玄关。克制了一路的情绪,终于濒临爆发,好不容易有所缓和脸,再次陷入阴翳。方灼被压在大门上,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勒着他的胳膊,隐隐颤抖。从他试完镜起,这人就变得不正常。而这份不正常,在见到方炜后发酵变异,成了一场大火,将顾沉的理智烧成了灰烬。灰烬藏着让他无法理解的不安。方灼反手回抱住,“你怎么了?”抿了抿嘴唇,他迟疑道,“你之前认识方炜?”第226章真假世界20听见那个恶心的名字,顾沉眼底泛红,仇恨和愤怒,在青年看不见的地方交织成片,又被男人很好的掩饰。顾沉将脸埋在青年温暖的颈项,嘴唇贴着颈侧黛色的动脉,细细吮着。方灼缩了下肩,被强硬的按住,男人的嘴唇一路往上,惩罚似的,咬着他的耳垂研磨,“不准躲。”大兄弟我希望你明白,你亲得又麻又痒,躲那是本能反应。更何况,就算他想躲也躲不了啊,箍得这么紧,呼吸好困难,腿也有发麻的趋势。刚想调整下姿势,身体陡然腾空,被抱了起来。方灼下意识用腿紧紧夹住对方,抬起胳膊,用力圈住男人的脖子。顾沉托着他的屁股,朝楼上走,步伐稳健又迅速,转眼就进了二楼房间。屋子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随着房门被合上,视野内漆黑一片。方灼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下意识抬起上身,迎头磕到了一个硬物。是顾沉的额头。他瞎子摸象似的,在男人脸上摸来摸去,“你疼不疼啊。”顾沉声音沙哑,“疼。”黑暗对人类眼睛造成影响,在他这里等同于无,精准的握住青年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往下带。方灼倒吸口凉气,大佬还藏着这么个大宝贝呢。是只雄赳赳的大老鹰。老鹰被关押了太长时间,常年被压抑的精力,让它几乎在被抚摸的那一瞬间,冲出了笼,又凶又疯,就连它的主人都管教不了。方灼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能驯服,于是摸了摸它的头,在心里默默安抚,乖啊,不疼,千万别啄我。如果非要啄,能不能轻点啊。老鹰不懂人言,听不到他的心声,但它能感觉到,青年的手指没有任何安抚作用,反而让它越来越暴躁。所以它暴露出最凶戾的一面。方灼被啄得哇哇直叫,游泳似的,手脚并用的在床单上划动。顾沉亲了亲他浸着汗水的额角,“乖。”方灼快哭了,乖个屁啊,“换你试试。”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在床上说过最硬气的话,先把自己给吓愣了。顾沉停滞,声音阴沉,“你说什么。”方灼,“……”真他妈想给自己一耳光,继续蹦单音字就好了,非要找死。“没什么,我什么没说过。”方灼睁眼说瞎话,希望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