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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

徐望白他:“你那是程序员思维。”

吴笙打个哈欠:“你怎么知道‘鸮’里的世界就不是一个大型程序呢?”

“程序?”徐望呐呐重复了一遍。

“只是个比喻,”吴笙说,“任何世界都有运行逻辑,我们这里靠自然规律和社会法则,鸮也一样有它的逻辑,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摸索出来。”

“疯了。要闯关,要摸索规则,要和‘同行’斗智斗勇,现在还得研究它的逻辑……”徐望重重叹口气,连悲愤的力气都没了,“买彩票从来不中,这种倒霉事儿我真是一摊一个准。”

本以为吴笙会附和,结果隔壁床迟迟没动静。

徐望纳闷儿看过去,发现吴笙神色平和,不见一丝不平与气愤。

“你不觉得倒霉吗?”徐望很认真地问。

吴笙沉吟片刻,同样很认真地答:“还行。”

徐望怀疑自己听错了:“还行?”

“虽然生活被严重打乱,作息彻底颠倒,工作奋斗被迫中断,但……”吴笙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微笑,“还行。”

不可思议地看着吴笙脸上的笑,徐望消化吸收了近一分钟,终于相信,这人是认真的。

这让他想起高中时候的一次测验,吴笙抱怨那套卷子题目出的太简单,考前随便看一眼都能答满分,体现不出真正的学习水平,也让考试过程极其沉闷无趣,无法寓教于乐。

虽然徐望不懂怎么用“寓教于乐”,但显然老师把这话听进去了。为了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尖子生”一些挫折教育,第二次测验卷子的难度直接从青铜变王者,最后一道大题徐望连题干都读不明白,吴笙也没在考试时间内解出来,最后交卷,这一题同样没得分。

后来老师在讲卷子的时候,到这最后一题,先不讲答案,而是先进行敲打教育,说什么学习好也要谦虚,要稳重,不能好高骛远等等。哪知道还没说完,吴笙就举手,说这道题他解出来了,然后就在老师无可奈何的“邀请”下,上黑板写了三种解法,最后一种还特别标注,用的不是“已学公式”,这一解法仅供参考。

徐望到现在都觉得,老师没拿教鞭怼他是真的师德如山。

“又想什么呢。”吴笙眼睁睁看着徐望跟自己聊着天还能走神,这叫一个心情复杂。

徐望拉回思绪,冲吴笙叹口气,难得语重心长:“我在想,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解难题闯难关,轻轻松松活着不好吗?知足常乐懂不懂。”

“其实我一直挺不理解这个词儿,”吴笙特真挚地问,“都满足了,还有什么乐趣?不知足才总有努力方向,总有攀登乐趣吧?”

“……算了,你们高智商的世界我不懂。”徐望放弃讨论,翻身过去,背对吴笙躺,以免多看一眼都闹心。

“不需要懂,”背后传来隔壁床的善解人意,“仰慕我就好。”

徐望:“晚安!”

第27章奖励

落日的余晖洒进房间,火烧云的颜色。夕阳的暖意悄悄爬上床榻,染上酣眠中的眼角眉梢,像个顽皮的孩子在吹气,热热的,痒痒的,打定主意扰人清梦。

吴笙在一个翻身之后,悠然醒来,抬眼,便看见对床那张熟睡中的脸。

徐望朝这边侧卧,骑着被子,睡得深而香甜。傍晚的日光将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更分明,平日的机灵随性仍在,却还多了几分乖巧文静。

吴笙躺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心里像一片风平浪静的大海,蔚蓝,开阔,安宁,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

“你干嘛呢?”

徐望醒半天了,睁开眼睛就瞧见吴笙定定看着自己,可看就看吧,他还神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事儿,焦距飘忽的眼底深处,真真切切都是喜悦和欢欣。

吴笙心里一个激灵,回过神,然面色未动,沉着地与徐望四目相对:“你刚刚说梦话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叫醒你。”

“梦话?”徐望半信半疑地挑眉,“我说什么了?”

吴笙面不改色心不跳:“班长,救命……”

徐望心情复杂地眯起眼,警惕地审视着陈述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又找不到证据……

“班长,我没你不行。”陈述者又补了第二句。

徐望舒口气,在这句完全不是自己风格的“梦话”里,一颗心落了地:“吴笙,你知道什么叫崩人设吗?”

班长正陶醉于自己的“剧本”呢,闻言愣住:“嗯?”

徐望叹息地看了他一眼:“下次再说瞎话的时候,别用自己口吻编台词。”

清晨五点睡,傍晚五点醒,睡足十二小时的两个人简单洗漱完,神清气爽,总算满状态复活。隔壁没什么动静,徐望担心那俩队友还没醒,便先在微信群里发了条信息——

旺旺:醒没?

只有四人,名为“倒霉孩子”的群里,秒现回复——

爱钱:没有。

茶圣陆羽的小迷弟:醒了。

徐望哭笑不得,正要回复,有人比他手更快——

笙哥:老钱,你继续睡,我们先去吃饭了。

隔壁仍是秒回,不过这一次是语音了:“谁睡了?我都穿好衣服了!去哪吃?”

十分钟以后,四人在走廊会合,奔赴餐馆。

傍晚的北岳庙村很热闹,楼房下面都是玩耍的孩子,各处平房都升起了炊烟,汽车、电瓶车、驴马车,和平共处地在一条马路上走,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熙攘,安逸。

四人这一次走得远了些,找了一个看起来颇像样的陕菜馆,一走进去,就是扑鼻的红油香。因为想好好聊聊天,他们便要了个包厢,刚一落座,钱艾便说“这顿我请”,于是等服务员拿来菜单,他理所当然成了点餐主力。

三下五除二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包厢里就剩下他们四人,钱艾向后靠进椅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一晃又晚上了,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啊。”

他点菜的时候是活力四射的,可这会儿,声音里又透出一丝无奈和疲惫。

“我们以后要一直这样日夜颠倒了吗?”况金鑫单手拄着脸,歪头问。

“应该是。”徐望几不可闻叹口气,拿起水壶,想给队友们倒热水。

况金鑫见状,连忙说:“等一下。”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独立分装的茶叶,打开后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一些,然后才拿过徐望手里的水壶,给四个杯子里注入水。

袅袅热气自杯口升起,似有若无的清香。

“绿茶,”况金鑫嘿嘿一笑,“提神解乏。”

俗话里想夸一个人厉害,总说跟着他有rou吃,但这话放到况金鑫身上,“rou”就得改成“茶”。

徐望和吴笙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