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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面没有摄像头,在保安的陪同帮助下,他们调出了洗手间外面走廊上的录像。调到差不多的时间,等着有人的出现,东门越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过不了多久,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其中一个身形挺拔、拄着手杖,正是西门晋。而另外一个穿着一套西装,身形却有些佝偻,四五十岁的样子,因为像素不够高清,所以不怎么能看清模样表情。 他们停在了走廊的中间,西门侧过头,似乎很尖锐地说了一句什么。 那个中年男人抖了抖,尽管在这不算清晰的画面中,依然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恐惧。 东门越看了一会,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问:“这个人是谁?” 保安正要开口,陈宇已经先一步开了口:“我见过的,这是雅赫的一个主管,好像叫什么崔什么国的……” 保安插嘴:“崔定国。” 陈宇点点头:“嗯,对,是这个,他来的时间并不长,管一些服务生……你的东西是他偷的?” 东门越面色平静了不少,双眼不离监控画面,一边自如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去问问吧。” 出了控制室,东门越习惯性地摸了口袋里的下手机,忽然一怔。 陈宇注意到了,不由问:“怎么了?” “啊……”东门越眨眨眼,讪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跟银白色的手表,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原来在我袋子里,陈哥,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白跑一趟。” 陈宇也松了口气,擂了他一下,笑道:“看你还这么迷糊,看来回学校后得加强训练了。” “咳……”东门越一下子被他说的话呛到了,喘了一会才讪讪道,“陈哥,我想起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陈宇察觉到他有心事,却不好多问,只好理解地笑了笑:“嗯,那我和他们说一下,你路上小心。” 和陈宇分开后,东门越保持着脸上的表情慢慢走出了雅赫,直到出了大门,他脸上的笑才慢慢消散。 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他还在想那些还未能完全消化的消息。 西门还有爸爸? 他和他爸爸,为什么会像生死仇敌? 为什么他们的姓不一样? 四年半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得越多,就越觉得毫无头绪。才窥到的冰山一角下那些不解的困惑紧紧缠绕着他。 他隐隐觉得,真相,或许很残酷。 可这样的残酷,一直以来,却只由西门一个人来背负。 作者有话要说: 东门越(得意):表示演技技能已点满。 西门晋(面无表情):作者君你出来,虐我这么久,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君正顶着锅盖悄悄地往外挪……) 咳,那啥,考完试了,今天和其他人一起出去high,你们看我这么勤劳,居然熬夜码完字! 接下来几天要去同学家玩然后坐车什么的(家有些远,要在车上呆满十小时)……发文的时间还是不能固定,不过争取能日更! ☆、chapter30 “倾情时光”是一家咖啡屋,位于中心广场的步行街拐角,平时顾客不算多,也不算少,总有那么一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会在其中坐一坐,打发时间。 国庆节的倒数第二天,趁着闲暇的空挡,坐在柜台后的两个女服务生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一位顾客,然后低下头窃窃私语。 那是个十分年轻的青年,看着不过二十上下,甚至可能还要再年轻一点,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装,脸部轮廓线条流畅,面容英俊。面前的咖啡杯中还有半杯摩卡,升着袅袅的白色雾气。 光是坐在那里,便是一道十分明丽的风景。 “我和你打赌,我一定能要到他的号码!” 长得姣好的女服务员自信地眨眨眼,悄声对自己的同伴说。 同伴抿唇笑道:“好啊,如果你赢了,把他的号码也告诉我。” “去你的!”漂亮的女生半嗔半怨地推搡了同伴一下,却显然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她有些忐忑地理了理衣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也面对过不少帅哥,但似乎都比不上这一个,她竟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紧张。 然而,就在她已经做好准备,正要走过去的时候,玻璃门突然又被推了开来。 漂亮的服务员下意识看过去,然后一愣。 进来的是一名青年,刘海梳在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漂亮,皮肤有些苍白,显得整个人都有种单薄的冷清。 最引人瞩目的不是他的五官,也不是他修长有力的身材,而是他手上拄着的那根金属手杖,一下又一下,随着他有些颠簸的步伐,轻轻撞击着大理石地面,在清幽的咖啡屋中,发出突兀而又清脆的声响。 就在她的这一愣神里,那名青年已经坐在了一开始那位帅哥的对面了。 “唉,这个搞基的世界!现在长得好的都没有我们的份了,”同伴半开玩笑地拍拍她的肩,遗憾地说,“好了好了,别发呆了,去问一问他要什么。” 漂亮的服务员撇了撇嘴,带上一个得体迷人的微笑,缓缓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肤色偏白的青年微微侧过头,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一双狭长潋滟的双眼,十分惑人。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不同于这分蛊惑,十分冷清,就像一盆水,让人从头凉到心。 “一杯黑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 “哎哎,等一下,”就在她丧气地准备离开的时候,休闲服青年忽然喊住她,裂开嘴,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笑得十分讨好,“再拿两袋白糖,谢谢!” “我不用加糖。” 看着随着自己的黑咖啡一起被摆在桌上的两袋白砂糖,西门晋淡淡道。 “谁说给你了,我要!” 东门越一把拿过两袋白砂糖,全部撕了倒进自己只剩下半杯分摩卡里,用勺子搅拌着,一边皱着鼻子抱怨,“第一次喝摩卡,刚刚只送了一袋糖,太苦了!” 西门晋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抿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挖苦道,“不愧是大少爷,半点吃不得苦。” 东门越的回答理由充分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有甜的,干嘛非要去吃苦的?!” “……”西门晋失笑,却没再搭话。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言反驳。 是啊,如果有甜的,干嘛要去吃苦的? 可是,如果从来可以选择的只有苦的—— 垂下眸,喝下一口黑咖啡,苦涩的滋味在唇舌间蔓延,他缓缓放下杯子,眉眼间都是料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