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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桓乐蹲在后头一点一点地跟,他心中担忧、疼惜,明明不该再七想八想,可他就是忍不住觉得——阿岑太可爱了。 看看这小小的身体,还有那个隐约可见的小尾巴,就连满身的刺都很可爱,看上去一点都不硬,软软的,像巧克力做的。 “阿岑,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桓乐生怕吓到他,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小刺猬回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清叱,然后转过头继续一扭一扭摇摇晃晃地走,真的是非常冷酷无情。 阿贵看不下去了:“少侠你尾巴出来了。” 桓乐后知后觉的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条大尾巴。 “不要在意,我也觉得本体比人形舒服多了。”桓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话音刚落,他的“砰”的一声在黑色烟雾中化为本体。 那正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体型比普通的狼狗要大上许多,而且体貌更偏向于一只凶猛的草原狼,毛色是黑中带着银灰,唯一更像狗的特性就是那条左右拥有蓬松毛发并且微微上翘的大尾巴。 “我滴个乖乖,这不就是一只大尾巴狼吗……”阿贵由衷地发出感叹,然后他就看到大尾巴狼一口叼起小刺猬跑了。 岑深被突如其来的失重吓了一跳,他随即反应过来,艰难得动了动身子,怒道:“放我下来!” 大尾巴狼不为所动,迈着坚决的步子飞快冲进卧室,而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还用头轻轻拱了拱他,以示亲昵。 可小刺猬太小了,四肢短小使不上力,被直接拱翻在床,气到脸黑。 隔壁的阿贵急于观摩新剧情,使了吃奶的劲儿迈动短腿往卧室赶,爬了三分钟终于放弃了,招来一群影妖小弟驮着他过去。 影妖的浪潮很快就把他冲到了隔壁,此时岑深已经趴在枕头上休息,曾经在西安的旅馆里出现过的网墙变成了一个渔网罩,把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而桓乐则绕着床不停地走。 见到阿贵来了,他忙问:“阿岑这样就可以了吗?不需要喝药吗?” 阿贵摇头:“我觉得你才应该喝药,乐乐少侠,你很不对劲啊。” 桓乐歪头:“我哪里不对劲了?” 阿贵压低了嗓音:“你对着小深深摇尾巴呢!” 桓乐答非所问:“我娘说,做妖要诚实。” 阿贵翻一个白眼,余光再度瞥向好似睡着了的岑深,小声警告桓乐:“现在是他没空搭理你,你这心思要是被他知道了,就等着被赶出去吧。我们小深深行走江湖多年,就没半个妖或半个人能靠近他。” “譬如程齐?”桓乐问。 “你咋知道他?” “哼。”桓乐鼻孔里出气,下次再让他看见什么程齐还是脐橙的,一定要先打一顿。在岑深看不到的地方。 也就在这时,网罩里的小刺猬翻了个身。桓乐立刻把脐橙抛到了脑后,跑回床边继续看着他,尾巴摇啊摇,摇啊摇。 阿贵也摇,他在摇头,而后指挥着影妖继续把他抬出去。 “走你。” 第25章 找工作 岑深这一病, 足足三天没有变成人形,也没有进食, 只是不停的睡。如果不是阿贵说这是正常状态, 桓乐就得叼着小刺猬出门找大夫了。 但岑深保持着本体状态,还用网罩隔着,桓乐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他便化身田螺姑娘, 戴着口罩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防止细菌滋生。 白天时, 他拖地、晒被子忙得风生水起,偶尔还把网罩叼到游廊上晒会儿太阳, 网上说这叫杀菌; 晚上时, 他就变回本体把网罩圈在自己怀里睡觉。他毛多啊,又厚实,一定能把阿岑捂得暖暖的。 阿贵已经懒得吐槽,任他去搞,反正岑深也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吗? 算了, 管他呢。 又是一日清晨,桓乐睁开眼来, 下意识地去向怀中看去,却没有看到可爱的小刺猬。他的耳朵登时警觉的竖起, 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岑深的气味,跳下床找过去。 清晨的朦胧日光里,岑深正披着件春衫坐在工作台前看书。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往常他为了不妨碍视线都把头发扎起来,但今天没有。他把头发拨到耳后卡着,戴上了一副细边眼镜,神色平和,像个大病初愈的文静书生。 桓乐忽然想——阿岑若蓄起了长发,戴上玉簪,再换上一身绯红的圆领袍,一定很好看。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径自跑回屋里变成人形穿好衣服,再跑去厨房做早餐。桓乐其实是会做饭的,桓家的每个男人都会,不然你就活不下去,还讨不到媳妇。只是来到这现代后,桓乐对厨具的用法不甚明了,又想体验现代的各种美食,于是便没有下过厨。 而且他擅长的大多是各种烤野味,适合野外生存,而不是家常菜。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为岑深做煎蛋、烤土司,再打一杯豆浆,不用很麻烦,适量得宜。 岑深没有注意到厨房的动静,这几天他虽然病着,脑袋里想的也依旧是阵法图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当然要继续探究。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桓乐。可能是修炼了培元诀的缘故,往常需要小半个月才好的病,如今竟然才三天就大好了。 虽然这病毒就是桓乐传给他的。 不一会儿,桓乐端着早餐过来找他。 岑深闻着那香味回过头去,就见桓乐穿着上次超市里送的粉色波点围裙,配上他那张青春洋溢的脸,竟然意外的合适。 “阿岑,吃早点了。”桓乐笑着招呼他。 岑深却摇头,说:“今天还没练。” 桓乐明白他的意思,培元诀最适合在吃早餐前修炼,让身体处于一个最佳的状态,这还是桓乐告诉他的。但今天他打算发挥教官的威严,严肃道:“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阿贵:“还有我呢?” 桓乐:“你不算,你只是一只龟。” 阿贵想骂脏话,但这时岑深却站了起来,说:“我不喜欢偷懒。” 话音落下,岑深便脱下春衫,拿起桓乐给他做的树枝剑往外走。桓乐连忙跟上,想了想,又抬手召来宝剑,跳下游廊说:“我陪你。” 岑深对此无可无不可,于是两人便一同迎着晨光抬起了手中剑(刀)。 明明是同一套法决,从他们手上展现出来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个轻缓,不疾不徐,春风化雨。 一个刚健,出手如电,挥刀成风。 岑深打得认真,偶然瞥见桓乐矫健的身姿,却很少停留。桓乐一直留意着岑深,刀尖时时在树枝剑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