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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阿贵诚心想拆他台,末了又多嘴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桓乐张嘴就要作答,可余光瞥见岑深,又迟疑了。 他喜欢女人吗?好像不能这么肯定的说是了;他喜欢男人吗?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他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好的表达,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却又觉得憋得慌。 于是他灵机一动,下巴微抬,昂首挺胸道:“我喜欢美人。” 闻言,阿贵“哈哈”笑出了声,乐乐少侠可太逗了,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喜欢美人,绝对真性情也。 岑深则有些愣怔——你喜欢美人,看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看你看你就看你! 第24章 诚实妖 半夜十二点, 工作室柔和的灯光下,岑深依旧在低头忙碌, 右手边一壶红枣枸杞茶快要见底。 红枣枸杞茶的主人坐卧在高高的椿树上, 透过繁盛的枝丫看着屋里的人,看得专注,偶有出神。 夏天来了,胡同深处的夜却还凉爽, 那么莫名其妙的灼热便让人难以忽视了。 岑深第三次抬头,他总觉得桓乐又被大探照灯附体了, 可他每次看过去,桓乐都好端端地靠在树干上抬头看月, 丝毫没有看过来的迹象。 是自己的错觉吗? 岑深狐疑着, 继续低头工作。 趴在玻璃缸上洞察一切的阿贵忍不住想告诉他:这不是错觉,树上的狗崽子一直盯着你看呢,朋友。 但阿贵转念一想,何必搞得跟教室门外的班主任一样呢,儿大不中留这个道理是很有道理的。 于是阿贵心安理得的去睡觉了, 并且决定多睡几天补补觉,这样的话, 一觉醒来时说不定就可以看到新剧情了。 桓乐继续看月,他其实并没有一直在看美人, 脑子里还是在想正事的。但这些正事有时太令人沮丧、太令人难过了,这时候,就需要看美人了。 有什么能比美人更让人心情愉悦呢? 夫子也曾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唐爱美,众所周知。 夫子啊夫子…… 桓乐忽而幽幽地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在树上躺了下来。他遥望着大大的满月,像遥望着大唐的月亮,思绪逐渐飘远,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开始朦胧。 长长的出殡队伍、长安的红灯笼、醉酒的夫子、疯疯癫癫的书生,无数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划过,他好像抓住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这一夜,屋里的人和树上的人,又近乎一夜无眠。 翌日,进入补眠状态的阿贵没有醒来,小院里只有岑深和桓乐两个人,显得格外安静。桓乐的感冒还没有好,而且有加重的趋势,整个人都蔫蔫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擤鼻涕。 “阿岑……”桓乐可怜巴巴地看向岑深,晃了晃纸巾盒:“没纸了。” 岑深头也没抬:“鞋柜上有二十块钱。” 桓乐慢吞吞地站起来:“哦。” “等等。”岑深忽然叫住他。 桓乐立刻看过去,眸光中带着某种希冀。 岑深又掏出一百块钱,道:“洗衣液也没有了。” 桓乐失望地拉长了语调:“哦……” 岑深揉了揉眉心,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手机:“这是你的。” “我的?”桓乐健步如飞地跑过去拿起手机,不确定地反复问:“这个给我吗?真的吗?真的给我?” “嗯。”岑深没有多做解释。 “阿岑你对我太好了!”在桓乐的认知里,手机是个珍贵的好东西。他摔坏了岑深的手机,他还不计前嫌地送了自己一个,再好也没有了。 于是,感动莫名的桓乐二话不说给了岑深一个拥抱,抱的又快又牢,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岑深成功的黑了脸,可他还没来得及推开桓乐,桓乐就放开了他,开开心心的拿着手机跑了。 他能怎么办呢? 又不能把手机要回来。 僵硬地沉默了几秒,岑深只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低头画图纸。而与此同时,桓乐偷偷摸摸地从工作室门口探进头来,看到岑深专注的侧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可是乐极总要生悲,因为桓乐这一抱,岑深也感冒了。 所以当阿贵从补眠中醒来,期待看到新剧情时,他看到的就是两具死尸。一具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一具瘫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毫无活力。 阿贵:“你们……在玩123木头人吗?” 岑深黑着脸困顿疲惫,闻言并不想说话,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桓乐还身残志坚地从地上坐起,一本正经地说:“我把感冒传染给了阿岑,药店里卖药的人说这是病毒性感冒。我又上网查了查,网上说这叫流感,流感是不是跟瘟疫差不多?我们会死吗?” 阿贵:“几天不见你都学会百度看病了啊,少侠。你放心吧,无论你生什么病,百度一下,保证得死。” 闻言,桓乐转头望向岑深,“那阿岑怎么办?” 岑深艰难地抬起头回答他:“你去死,我殿后,谢谢。” 桓乐:qaq 阿贵忍着笑安慰:“好了乐乐少侠,只是感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桓乐想照顾岑深,但他自己也是个病号,岑深就不让他近身,还勒令他戴口罩。那嫌弃的冷漠的眼神,让桓乐的心哇凉哇凉的。 “只是……”阿贵忽然又话锋一转,说:“感冒对于你们来说是小事,对小深深来说就不那么美妙了,很难受的,他到现在都没把你赶出去一定是真爱了。” “真的吗?”桓乐听到真爱二字眸光微亮,但一想到岑深现在可能有多难受,就觉得心疼,而且这种难受还是自己带给他的。 岑深便在此时看过来,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说些没用的废话。” 桓乐心说这怎么是没用的话,你不说出来,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有多难受啊。可他刚刚张嘴,岑深便忽然化作一团白雾。 白雾里,趴着一只小小的刺猬。 “阿岑!”桓乐连忙奔过去,看着这小小一团无从下手。 小刺猬淡定得很,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往卧室走。阿贵在一旁解说,像解说动物世界一样声情并茂:“小深深这样的情况,普通骨折、骨裂这样的外伤,倒无关紧要,养养就好了。反而是感冒、发烧、咳嗽这种小病,最能击垮他的身体,一旦身体的底子再坏一点,就离死也不远了。不过变回原形能让他感觉舒服一点,人跟刺猬的身体构造毕竟是不一样的。” 桓乐每听他说一句,心就疼上一分。难以想象他一个月以前,还拿宝刀对准了岑深的喉咙。 小刺猬不慌不忙地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