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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号排队也久等了,产后42天了吧?” 简晳很快投入工作,问了些情况,几分钟后把诊疗卡递回去,“先去排队,下边检查的人多。” 老赵俩口子抱着娃走了。 简晳看着一直杵在门边没动的贺燃,他声音淡:“别赶我,我是帮他们开车的。” 得了吧,他那心思压根没打算藏着,目光直白全定在自己身上。 简晳无奈,“你去外边等,来看诊的都是孕妇,你个男人站在这里不方便。” 贺燃点点头,“你忙你的,我不打扰。”说完就真退去门外了。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减压,简晳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没空多想,新的病人又敲门了。 超声室那边排号都排到了下午四点后,老赵他们决定先抱着孩子回家,到点再过来。贺燃没跟他们一块,站在医院走廊上,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简晳从办公室出来,根本没想到贺燃还在这,“你怎么……” “两小时二十分,”贺燃却瞄了眼手机,打断她:“这么长时间你不用上洗手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简晳:“……” 贺燃笑着把路让出来,“先去洗手间,出来再说。” 简晳深呼吸,看着他,“贺燃,是不是昨晚我说得不够清楚,我现在……” “你说得很清楚。”贺燃神色平静,“但喜不喜欢是你的事,追不追是我的事。” 简晳觉得这话听起来似乎又没毛病,以前流利畅快的拒绝词调,到贺燃这就像碰到了块大铁板。 她从洗手间出来,贺燃站在远一点的窗户边,他咬着根没点着的烟。 简晳看着他由远及近走过来的身影,心里乱鼓齐响。 要说些什么?怎么说?是不是要再直接点? 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手上突然一凉,被贺燃塞进了一个东西。 “抽奖中的,拿去给你玩。”他说得无所谓。 简晳低头一看,是个四方小盒子,她本能地不要,贺燃却往后退了一大步,两手插进屁股口袋,摆明了概不退货。 “拿着。”贺燃声音沉,“磨磨唧唧干什么。” 简晳:“……” 贺燃的眉梢里露出得意劲儿:“简医生,这还是香港进口的呢。” 简晳:“……” 第10章 贺老大又干架 简晳觉得这东西是退不掉的,索性不浪费时间,手心一收,捏着盒子放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回到办公室,手机在左兜里震了下,简晳极快地扫了眼。来自贺燃:[给点面子别丢垃圾桶。] 简晳一怔,随即失笑,她把盒子放进抽屉,关到一半手又顿住,最后还是拿出又放回了衣兜。 贺燃下午还有正事,出了医院在路边随便吃点东西,骑着摩托赶去北区。 昨天老姚介绍的那单业务,欠债人的水泥厂和住房都在城北,十五万欠额不算多,加之债主给出五个点的报酬比例,这单算的上轻松好做。 据老姚给的资料,老板叫谭宗,虽做的是技术含量欠缺的水泥生意,但这人也算是吃过墨水的文化人,看身份证的照片,眉庭宽阔一表人才。 家是自建的三层楼房,看外观也算不上什么富贵。 贺燃有了大致的印象判断,他围着楼房溜达一圈,门口玩皮球的应该就是谭宗三岁的女儿,守着她的是个坐轮椅的老太太。 贺燃注意到,老太太的下肢半截儿都没了。 他摸出烟点着,咬在嘴里半天没动,突然肩上被人拍了把,贺燃回过头。 “兄弟,我知道你是过来要债的。”正是欠债的谭宗。 贺燃拿下烟捏在手里,微眯双眼将他打量了番,才开口:“那我也不兜圈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都是混口饭吃。” 谭宗的神色气度,与平日那些欠债人不同,他不慌不急更是不躲避,点点头说:“说的在理,钱,我一定会还。” 他停了下,继续道:“这栋楼房已经托人去变卖,需要一个星期周转,劳你和上头传句话,给我这个时间去变现,到期了我一定把窟窿补上。” 贺燃没当即表态,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审视谭宗,眼神,语气,字里行间的破绽。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谭宗又说:“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家老小全都在这搁着,跑不起,也跑不动。一码归一码,别去叨扰他们,就当我拜托了。” 贺燃的视线再次移到门口那断了半截腿的老太太身上。 他眉色微挑,碾熄烟蒂,丢了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贺燃回到摩托车边上,给老姚打了个电话。 老姚:“燃哥,啥事?” 贺燃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答应给雇主传个话。 没过五分钟,老姚就回电话了。 “哎呦我的哥,上头老板说了,钱必须三天内要到,这姓谭的是老油条,套路玩的溜,老板让你先去吓吓他女儿。” 贺燃跨上摩托车,想也没想,“行,这单我不接了。” “不,不不是燃哥。”老姚急了,“上头特别指定你,再说了就是吓吓,这不都是你们常用手段嘛。” 火气“唰”的一下拔高,贺燃声色骤厉,“你他妈的去问问,我贺燃要债从不恐吓老人小孩!” “对对对,我说错话了,你别气。”老姚又语重心长道:“燃哥我跟你说实话,上头那人惹不得。” “惹不得他妈个逼!” 贺燃在行业里有点名声,办事效率高,但同时脾气不好,直来直往从不怕得罪人。 这件事他真没放在心上。 一路风驰电掣又从城北回到自家,家里空空一人。 不用说,外婆肯定跟人去超市抢打折货了。 贺燃给简晳发了条短信,[下班来接你。] 意料之中的没回音,他把手机揣兜里,转道去了林加那儿。 可没到半程,贺燃才走到巷子口就慢下了脚步。 这条巷子连通一块废弃多年的荒地,是步行过去的必经之路。 虽是白天,但这会儿的行人都跟屏蔽似的,贺燃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他放慢脚步眼观四路,在经过一个拐口时果然—— 两个人从后边窜出,拎着钢管往贺燃后背一砸。 贺燃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一个人的手,却挨了另一个的这一棒,痛苦顿时蔓延。 “cao!”贺燃捂着肩,反击起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