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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正门走后门,躲仇人杀手也就这个规格了。 “休两天,我回去。”项凌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张星星:“你这两天是确数还是量词?” 迟迟没等到回答,张星星拍桌子不干。 “我不同意,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他们不安好心,这次的周导出了事,你醒了,他还没醒,这部片子的所有掌权都从他手上转出去了,很有可能你白忙活了知道吗!” 最坏的结果就是片子不播,不上映拿不到钱,凌美的巨额违约金他怎么还得起。 项凌有些不知其中利害,固执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按他从江湖打拼过来的经验,换了种身份,他也能如鱼得水,偌大的天地总有安身一隅,怕什么。 张星星始终不放心,他跟在楚江身边久了,他知道除了他本身是朵玫瑰,周围全是刺,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浴血,寸步难行。不知为何,他觉得醒来之后的楚江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有股不近人情的冷气。 —— 洗浴完,项凌坐在床头翻看张星星为他整理的关于凌美视频的资料,公司前史,人员组织结构以及最近公司安排一应俱全,张星星办事毫不含糊,项凌觉得身边有他,前途应该会好走一点。 随手翻了一页,他看到了关于网剧的拍摄备案,不过备案写的潦草,不像正规的记录,除了标题,就是简单的剧情介绍,导演,制片人,演员,皆无信息。 项凌有些迷茫,难道说这部剧和凌美视频没有关系,不是公司安排的艺人活动? 他又翻了一页,这一页是凌美高层所有人的名单,项凌第一眼扫到了一个熟悉又让人窒息的名字。 ——姬若河。 凌美视频最高执行人。 项凌曾经为了他忤逆青春的男人。 —— 离开他之后,项凌便离开了原来生活的地方,他一个人打拼,消息闭塞,无法全面了解曾经的那个男人,只小道途经得知他过得风光,比自己好,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凌美视频的头。 凌美视频,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去的地方,却是他一手打下的天下,那么他应该是高坐王位,冷眼看着旗下的赶路人吧。 八年了,很久了,记忆悄然模糊,破损不堪地让项凌若没有提醒,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个人。 项凌面上无色,心海早已荡起了惊天海浪。 他记得自己吗?他还有念想吗?可他那样忙于云端之上的人,何能去管蝼蚁般的小人物。 心中忽而平静,反正他身已亡,能和姬若河再见也不过其他身份,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 张星星擦拭头发上的水珠站在门口,项凌余光瞥见他,将手里的资料翻到前一页,问:“为什么没有详细记录?” 张星星没啥特殊表情,说一件普通事似的,道:“这部网络剧本来是找凌美的萧尘主演,他是柳姐旗下的艺人,后来周导说要你拍,这个角色也是你争取的,柳姐不高兴,公司也将冠名撤除了。” 自家公司的艺人不服从公司安排,明目张胆抢戏,和外导勾搭,擅自签署拍戏条约,纵然楚江有天人绝色,搞得倒外人,内部人也不会任他放纵的。 没了凌美冠名的旗下艺人的戏,等同于公司放弃了这个人,所以若是上映获得好反响,楚江就有底气完全脱离公司,开自己的工作室,钱不是问题。 “那戏还能播吗?”虽是疑问的语气,项凌也心知杜明,他有一半的希望和一半的绝望,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不过在他看来,失败的概率要大于成功,没听张星星说外面的狂风暴雨吗,他估计回公司就得面临炒鱿鱼的风险。 柳姐不是好惹的,凌美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艺人,大牌明星多的是,少了自己一个地球继续会转。 项凌顿了一会,又问:“凌美总裁是叫姬若河?” 张星星点点头。 即刻,他反应过来,咋呼道:“你该不会……”想勾引他吧。 项凌没否认他所想,只说:“我会争取机会,我不会离开凌美。” 张星星这下可没什么好表情了,苦口婆心劝说:“还是别了吧,你在公司风头那么劲,老总肯定对你印象不好,说不定话还没说就被赶走了。” 项凌合上资料书,翻身下床,道:“要不要打个赌,我不会走,而且我要在凌美扎根,你信不信。” 真的不一样了,张星星不晓得怎么思考,以前楚江就知道sao和扭腰,现在怎么有骨气跟凌美干了。 他愣愣地说:“你现在去哪?” 项凌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道:“沙发,通晓搞定它。” 第3章 乞求 项凌回公司的前一天,悄悄回了一趟继父的家。 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再次回到曾经的家,项凌心里五味杂陈,酸苦辣咸痛占满,唯独少了喜悦。他脱离了继父强加给他的锁链,本应高兴,但这一次怀着泯灭的记忆怀念,去看这座遭受残风败雨拍打的房屋,少不更事的回忆更加残破不堪。 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家;怎么说,在外披荆斩棘,满身伤痕的时候,也只有这里暂时给点庇护,起码继父睡着的时候,他疲惫的身躯能轻松点。 走至家门口,习惯性地翻口袋里的钥匙,却恍惚发觉自己早已身无长物,他原来的一切全都随着那场车祸灰飞烟灭。 项凌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有轻微的碰撞声,短促一声,很快消失;他又敲了一下,这次里面的声音要更急,更显得不耐烦,少顷,男人粗暴地扯开大门,胡子拉渣地瞪着扰他找东西的不速之客。 猛地一眼看上云天,项凌心中遏制不住的颤抖,内心的恐惧随着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 项凌拼命遏制心中残忍的想法,用上天上次的伪装镇定说道:“请问,这是项凌的家吗?” 云天上下打量他,带着不善的眼光,粗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哼声:“嗯。” 云天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项凌只好自己开口:“我叫……楚江,我可以进去说吗?” 乍听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云天愣了一下,随后满腹狐疑让他进了门,啪叽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敲门的时候,云天应该在屋里找什么东西。项凌不经意扫了一眼屋子,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住过的房间一片狼藉,衣服床单,摆放在书桌上的记录笔和纸张全都扫在地上,无章法的搅在一起,上面还能清楚地看见几个零碎的脚印。 项凌了解他的继父,云天除了不曾给的父爱,还特别喜欢找自己要钱,不赌博,不□□,就是买酒喝,去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