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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是的,我和他分析了很久,觉得可能和房子有关系,也可能和我爸妈有关系。但是……我对他们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所以想来找您问问。” 老院长听了她的话之后许久没说话,靠着椅背半睁着眼睛,半响才突然道:“是因为那个房子。” 沈晴蓦然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结论,这让她反而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是……因为房子?” 老院长开始回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 “有一天夜里,雨下得很大,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场雨,午夜的时候水都淹到了孤儿院的门口了,我爬起来看情况,忽然听到了电话的声音。打电话的是你父亲,他很焦急,说你们一家三口有危险。” “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人要从他手里买房子,他不愿意,被人威胁了很久,形势越来越危险。当时我问他准备怎么办,他说再等等,等几天就带你和你母亲去其他地方先躲一躲。没想到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他们夫妻两个出事了。我本来准备去接你回来,只不过当时孤儿院也是一片乱象,等我处理好事情之后你已经出院了。” 沈晴捏紧了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里都不知道。 “等几天”。 是在等她眼睛拆线吗? 她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语调:“是什么人威胁他?您知道吗?” 老院长摇摇头,面上一片遗憾:“他没跟我说。时间太紧促了,除了那天夜里的那个电话,我和他没有任何的沟通。” 沈晴有些茫然,她一直以为自己父母的死是一场意外,没想到,居然是有心人策划的后果。只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才有人想要杀她。当时她才七岁,身边没有任何的父母亲人,直接杀了不是很方便? 沈晴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老院长面色含着些痛苦,有些自责:“这个我也不知道。” 沈晴身上油然而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然而她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责怪这个老人。他不知道是很正常的。连她这个亲身女儿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理由去苛责他人呢? 沈晴整理了一下荒芜杂乱的心情,准备说些什么宽慰的话,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老院长忽然敲了一下大腿:“对了!” 沈晴心猛地一跳。 老院长:“我记得你父母当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里说不定记着些东西。你去找找他们的日记本吧。” 沈晴忽然燃起的希望被浇灭了,她苦笑一声:“可是他们的遗物里并没有日记本。” 老院长摇头:“你去他们孤儿院的旧房子里找找,你父母出事前一星期曾经回来拿过一次衣物,可能把日记本放在了孤儿院里。” 沈晴的心情像是一个玻璃球,被人上下来回地抛,跳得都快没了章法:“我现在去找!” 老院长却忽然道:“姑娘,先别急。” 沈晴有些奇怪,她刚准备说些什么,窗外的钟声忽然又响了起来,这一串的钟声比上一次还要响,还要更加尖锐,足足响够了九声才算是停下了。沈晴被这声音震得心里有些发慌,她要是住在这里,每天烦都烦死了,怎么可能安稳过日子。 她于是对着老院长问道:“这个钟声是每天都有的吗?” 老院长扭头看向了窗外:“是啊。” 沈晴:“在这里住着这么吵,你没想过要搬走吗?” 老院长一笑,眯缝眼里一片黄浊:“在这里住着方便。” 沈晴:“方便什么?” 老院长摇了摇头,不接茬,他忽然又一次地建议道:“你们等会儿去那个庙看看吧,应该有些好看的东西。” 许久都没说话的谢必安忽然间开了口,他的口吻认真而谨慎:“那些都是什么人?” 老院长没有一丝的惊愕,他神色自若地看着谢必安,面上依然是老人家惯有的不动如山:“普通人。” 谢必安闻言扭头对着沈晴笑了一笑:“现在去看看?” 沈晴有些疑惑却还是答应了,毕竟日记本也不会跑:“走吧。” 第27章 诡异的聚会 这是一个不大的庙,庙里的建筑很简单,一共只有三个屋子。左右两间小屋或许是给人住的,这会儿门窗紧闭着。中间的那个大厅看上去倒是很气派,门上刷着金漆,阳光下熠熠生光,粗略一看倒是气势不凡。沈晴往屋里看去,一排排椅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她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个屋子应该可以同时容纳两百人。 在那间大厅的楼顶上,一个通身漆黑的玄铁大钟赫然立着。这钟四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只在每一面的正中间开了一个眼。那只眼微微地向下倾斜,空洞的眼睛里也是一片漆黑,随意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心里发寒。沈晴从楼下看去,无端地有种她被什么东西窥探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异常的不适。 沈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扭头对身边的谢必安道:“赶快进去吧。” 这一眼,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谢必安这个人在她的眼里就是不正经的,无时无刻不在嬉皮笑脸,到哪儿都能**出一片海洋。而此时,他的眼神里却含着刀剑冰霜,那眼睛深刻无比,甚至隐隐地含了些仇恨。 沈晴不自觉地收了声,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谢必安被她这一打扰,猛地醒了过来,如同从一场大梦中惊醒,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呼吸也喘了一下,胸腔里迅速地卡进了一口气,他甚至咳嗽了一声。他咳嗽着看向沈晴,在看到沈晴的一瞬间,眼里的负面情绪就消散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里带了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小心翼翼,仿若劫看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我……我很好。” 沈晴心里的担忧不减:“你确定?” 谢必安稍稍抬了抬下巴,方才的脆弱仿佛只是一场梦,他微笑着说:“我真的没事,你就这么担心我,真是难得。” 沈晴见他这样了还在这满嘴跑火车,嘴角一抽,觉得不管他了,转身对着大厅道:“进去吧?” 谢必安直接抬脚往里走。 这个大厅里的人做得还挺多的,挤挤挨挨地坐满了大半个大厅,剩下的位置都是些偏远的位置了。这正和沈晴的意,她带着谢必安钻进了一个角落里,在一群大妈的包围里坐下了。 坐下之后沈晴才开始观察这个大厅,说起来也是奇怪,她自从走进了这个大厅就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会儿终于坐下了,沈晴才有时间来观察这个大厅。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沈晴才猛地察觉出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但凡是寺庙教堂,必然会有些物件来证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