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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口:“好的我们来探讨一下为什么有人那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伤天害理地想要杀无辜的我。”三个成语加重语气,无辜加重语气。 谢必安瞟了她一眼,沈晴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谢必安收回了若有所思的视线,道:“我们分两个角度来思考。” 沈晴:“好的,哪两个角度?” 谢必安:“是你的行为让别人想杀你,还是你客观上拥有的东西让别人想杀你。” 沈晴:为什么觉得自己越来越被针对? 谢必安继续道:“你觉得你有跟人结过仇吗?比如抢过别人男朋友、同时谈着两个男朋友或者拒绝过一些性格偏激的人求爱。” 沈晴有些尴尬地回答:“没有。”她万年单身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会有这么精彩的人生。 谢必安接着补充:“有欠钱不还捡钱不还等破坏公序良俗的行为吗?” 沈晴果断摇头,她这个人最讲究五好四美,八荣八耻了。 谢必安点了点头,又开始问:“在对外租房的过程中有对租户的客观需求不理不睬,拒不更换自然损坏的公共设施或者恶意提高别人的房租吗?” 沈晴摇头,她当这么多年的包租婆,无论什么事情都处置得非常好,就差过年的时候挨家挨户送饺子了,这要是做得还不够,天底下的包租婆们就没有合格的了。 谢必安见她又一次摇了头,自己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看来就是你客观上的存在,或者是拥有了别人想拿走的东西。” “假如一个人不论你是谁都想杀你,那这应该就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父母的遗留问题。而你拥有的东西里面,唯一足够别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谋求的,也不过是你的房子了。” 谢必安总结了一下:“所以不是因为你的父母就是因为你的房子。” 沈晴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茫然,她回头看了看放在角落里的供桌,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子。 供桌干干净净的,上面摆着的照片在每天坚持不懈的擦拭下一尘不染,上面两张柔和的面目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向她。而这个房子,在她七岁之后就是她一个人生活的地方,无论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样的为难,只要回到了这里,就不再有任何的风险,只需要安心地待着就好了。这两样东西在这些年来是她唯一的支撑,构成了她全部的世界。突然间,这唯一的支撑坍塌了,从保护她的力量,变成了暗暗藏着危险的东西,偏生,这两样东西,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 谢必安认真地看向沈晴:“你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沈晴依然很茫然:“我不知道,他们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记得的东西已经寥寥无几,而这个房子,我从七岁开始就住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问题。” 谢必安想了想:“这段时间有人想买你的房子吗?” 沈晴很快地回答道:“有,这个房子的地段还不错,靠着大路交通方便,所以想要买房子的人一直都很多,只是都被我拒接了而已。” 谢必安皱了皱眉:“虽然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了,不过万一里面有些人太丧心病狂,想直接把你杀了也是有可能的,你还记得谁给你打过电话吗?” 沈晴精神一震,终于有东西是她知道的了,立刻从茶几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有些尴尬地递给了谢必安:“我的黑名单,这些年一看是这里面的号码我就不接了。” 谢必安看着那厚厚的一个本子,有些愣:“这么多?” 沈晴心底涌出了些不合时宜的骄傲:“我这个房子可好了,四通八达,虽然这边的人并不多,也不算繁荣,但我这里是城市的正中心里知道吗?你把a市西边的那座山和东边的那个湖给连个线,我这个房子是正中间。” 谢必安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但到底哪里不对他又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放下了心里不明了的疑惑,低头看向本子:“没准就是这里面想要杀你。”说完话,他把这个本子翻开,拿出手机拍照。 沈晴奇怪地问:“你拍照干什么?” 谢必安头也没抬:“我发给林天泽,他可以查查里面的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最近想开发这边的地方没成功的。” 沈晴点了点头,看着他拍。 拍完之后,谢必安放下了本子,问道:“你知道你这个房子是怎么来的吗?” 沈晴有些奇怪:“我爹妈留给我的啊。” 谢必安挑眉,问道:“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很有钱吗?”这块地这么大,无论什么时候都值不少钱,不是轻易就能买下来的。 沈晴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回答道:“我爸妈都是孤儿。” 谢必安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沈晴摆摆手:“没事,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爸妈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然后恋爱结婚有了我。” 谢必安见她真的不在意这个才继续说:“这块地很贵,不是一般人可以买下的。所以我其实建议你去想想你爸妈到底做了什么才攒下了这个房子。没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沈晴低着头想了许久,很久之后才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买下的,他们买地盖房子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事情太久太远了。” “不过……” 谢必安看她。 沈晴抬头:“或许有人会知道。” 谢必安问道:“什么人?” “当初孤儿院的那些人。我记得虽然这个房子已经盖好了,但是我爸妈还在孤儿院住到了我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孤儿院里的人还很多。虽然孤儿院现在已经倒闭了,但是应该还有人在,去那附近找找人应该可以问到有用的东西。或者看看我父母之前住的屋子说不定也可以找到些什么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谢必安嘴角忽然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色,声音仍是很正经的:“所以我要你去你爸妈住的地方看看?” 沈晴:“是的,要你跟我走一趟了。” 谢必安挑了挑眉:“愿为驱使。” 第21章 路途中的事 送谢必安离开之后,沈晴无力地坐到了供桌前方的地面上,呆呆地看着上面的人像。从心里涌出的茫然如同白茫茫的迷雾,一点点地淹没了她。 他们已经逝去十三年之久了,这么多年来,死生相隔,阴阳两界。那曾经温暖的身体已经长眠地下许多年,坟上的草一岁一枯荣都枯荣了十三季了。即便是她把他们的照片摆在屋里,日夜相对的也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照片而已,七岁之前的记忆在脑海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便是刻意挖掘都挖掘不出来什么。况且那个时候的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所能留下的记忆就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