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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刚从刘红萍家离开,会被经常提到也不奇怪,黄鼠狼可能是惊吓过度,什么都讲了,把刘红萍一家的人口连带上家长里短都抖出来了,结果正好撞上无秋,一听见叶谨白的名字,理智炸了,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黄鼠狼也是倒霉。 叶谨白不禁摇头,本来以为是天大的阴谋,结果不过是酒醉后发泄,只能说太巧了。 裴夙道:“如此看来,那些孤娃娃应该是黄鼠狼做的了,我传信给楼澈让他注意一点。”裴夙不觉得只是巧合,他想的更多,索性让楼澈彻查。 黄鼠狼大概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大妖面前撒谎,要不然就是背后有靠山,以为可以保住性命。 裴夙轻轻转着扳指,极品紫玉温润内敛,两边的金属却在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异常锋利的冷光。 …… 洗过澡后,叶谨白设了个香案,供上新鲜的事物,烧了一封信给那位阴差。 自杀的鬼魂是不能轻易入轮回的,想和正常的鬼魂一起排队等转世,只能走走后门,请求有权利的阴差略作通融。 方糖连连感谢,叶谨白看出她有话想说,就道:“有事吗?” 方糖迟疑道:“我不想现在就投胎……” 叶谨白莞尔,“投胎要等许多年,再说,我也只是请阴差稍微通融一点,你要投胎肯定会比正常的鬼魂慢的。” 裴夙端了琼浆过来,一杯递给叶谨白,一杯给方糖。 方糖红着脸道谢。 “地府两百年前新改了规定,自杀的鬼魂必须在枉生台上忏悔十年,才能下去排队,没那么容易投胎。”裴夙道。 叶谨白眼睛微微睁大,“这么严吗?一年都不许少?” 裴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问问阴差吧。” 香案上青烟袅袅,他取了张黄纸,亲自写了阴差的名字,在案上烧了——他得催着阴差过来,现在不早了,谨白该去休息了。 到底是大妖,面子不一般。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现在香案边,冲裴夙作揖。 “裴先生。” 裴夙优雅颔首。 白衣人转向叶谨白,脸上露出笑容,“谨白。” 叶谨白也回他一笑,“又见面了,宴平。” 宴平扫了眼方糖,笑道:“你好,小姑娘。” 方糖局促地点点头。 宴平坐下后向叶谨白道歉:“实在是公务繁多脱不开身,我已加了一百七十年的班,日日不得闲,本来早就接到了你的信,然而上司不愿放我下班,幸好裴先生亲自递了信,否则你还要再等上许久。” 加了一百七十年的班? 方糖由衷感慨:这年头,讨生活都不容易啊。 叶谨白连忙为他倒了杯琼浆,说了自己请他来的原因。 宴平听完点头道:“确实有这个规定。鬼魂投胎后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总是因为一点事情,就轻生,逃避,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叶谨白赞同地点点头。 宴平接着道:“主要是,现在社会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自杀的人数上升,地府鬼满为患,为了减轻工作量,干脆就建了枉生台,叫那些自杀的鬼魂待上一段时间,等腾出空来再处理。” 方糖表情麻木:哦,原来这才是重点吗? 宴平抿了口琼浆,惆怅道:“地府没有休假也没有五险一金,这年头打工真不容易。” 叶瑾白道:“是、是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正式恢复三千一章,日更! 最近特别缺信心的水鱼想蹭蹭你们。 感谢逆风执酒的地雷! 第37章 我们回家 “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现在和我走,在地府里打打杂工, 等到时间了, 我再送你去投胎,”宴平道,“第二, 我允许你逗留阳间二十年,陪伴在你母亲身边。” 见方糖立刻就要回答,宴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白让你待在阳世,有条件。” 他竖起一根手指, “我要你超度那些和你一样的亡魂。就这一个条件,不过这件事不容易, 假如遇上厉鬼, 还可能搭上你自己的性命,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在你超度厉鬼期间,你的家人绝不会受到波及。” 自杀的亡魂往往找不到回家的路, 滞留在死亡处等待阴差拘魂,但阴差的数量实在太少了,导致很多亡灵既不能超度,也找不到去地府的路。 宴平需要一个游走在阳世的引路人。 方糖毫不犹豫:“我答应!” 宴平微微笑了下, “你随时都可以后悔,只需要告诉我一声, 我就会带你回地府。” 方糖摇头:“不后悔!” 宴平施法保存了方糖的灵体,交给她信物后离开了。 这时候叶谨白脑子突然有了个念头,他按捺住这个想法,送走了无冬和方糖。他牵住了裴夙的袖子,一边跟在他后面走,一边道:“先生,先生。” 裴夙笑着回头,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叶谨白示意他弯腰,裴夙俯身,叶谨白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退了一步,眼神清亮地直直望着裴夙。 “先生,您看这样行得通吗?” 裴夙道:“自然是行的,只是那姑娘未必愿意。” 叶谨白笑笑:“我跟她提一提,选择权在她不在我。” 他盘算着假如方糖同意了这个方法,怎么才恰到好处有丝毫不显刻意地实现计划。因为过于专注,以至于忽略了裴夙,被忍无可忍的裴先生封口压到床上去了。 叶谨白立刻缩进被子里,裴夙在他身边躺下,轻声道:“整日里念叨着别人,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叶谨白道:“先生吃醋了?” 裴夙道:“现在才觉得我酸?你倒是算算今天一整日,你与我说了几句话,又和无秋说了几句?” 叶谨白凑过去亲吻爱人俊美的面容,道:“可是我只爱裴先生。” 裴夙将两人的被子扯到一块,搂住叶谨白,看他在怀里打了个呵欠,低头哄着他睡了。 …… 方糖不需要睡眠,倚在门边,一月底的冷月投下的光辉都是寒彻骨的。 那个年纪看上去和她相仿的男生说曾受过父亲的恩情,可她父亲早就去世了。虽然她家一直资助孤儿念书,但那些孤儿她都认识,今天见到绝不是其中任何一个。 但印象中有这么一个男孩…… 方糖一拍脑袋,她想起来了,是他,叶谨白! 居然是他! 激动过后,方糖沉默了——父亲死后,她把怨恨发泄在了叶谨白身上,懂事后的八年多来,只要想起这件事,总是愧疚难言。 她欠他一句“对不起”很久了。 方糖内心煎熬了一整晚,第二天一见到叶谨白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