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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希望不要吓到他。” 叶谨白道:“你真是自杀的?” 方糖沉默了一下,疲惫地点点头:“我……太冲动了。”她眼里突然涌上泪光,然而鬼是没有眼泪的,“我非常抱歉,我对不起我的母亲。” 鬼魂被执念所困,徘徊于一个地点不肯投胎,方糖就是如此。 方糖道:“如果可以,我很想跟我mama说说话,告诉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我没有生她的气,我不恨她……” 叶谨白道:“我可以让你和你母亲再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芸翼、阿四的营养液。 谢谢我不会扑街的地雷。 这一条线有点沉重,不过一定会给一个温暖的结局,可能会有些遗憾,但是一定会那些让错失的,都得到弥补。 第36章 我已加班一百年 方糖扑到叶谨白面前, 紧紧握住他的手,“真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让我和她说说话!求您了!” 叶谨白道:“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不过显形太久对你的魂魄有伤害, 你要注意时间。” 方糖道:“没关系,没关系!求求您!” 叶谨白道:“不用道谢,我不过是偿还你父亲对我的恩情。” 父亲的恩情?方糖很疑惑, 不待她思考清楚,叶谨白在她眉心一点,一道温和的暖意流遍全身,方糖再次低头时,她的身体已经不是透明的了。 叶谨白递给她一张符纸, 示意她贴在自己身上。 “符纸揭下后你的身形就会显现,快去吧, 尽早回来, 不要和你母亲离得太近,你身上的阴气会影响你母亲的运势。” 方糖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转身飘走。 …… 方母一个人坐在女儿生前的闺房里,怀里抱着女儿的衣服, 默默无语,只是不断留着泪,浸湿了怀里的衣服。 方糖揭下符纸,直接跪在了方母的面前。 “妈。”方糖收拾了心情, 对方母露出笑容。 笑容甜美,一如生前模样。 方母两手一松, 衣服滑落,迟疑道:“糖糖?”梦中太多次见到她的女儿,然而触及对方只是一手冰凉,惊醒过后才知道不过是一场大梦。 以至于现在不敢上前,唯恐面前还是一团虚影,她不过是又做了一场梦。 “是我啊,妈,我回来了。”方糖由衷地庆幸鬼没有眼泪,不然她可能直接哭出来了。 方母捂住脸,泣不成声,跪坐在方糖面前,伸出双臂拥抱她的女儿。 方糖却躲开了:“mama,我已经是死人了,你不能碰我……”她哽了一下,紧紧咬着牙保持笑容。 方母急切道:“怎么会呢?你不是回来了吗?傻孩子,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方糖伸手摸向柜子,毫无阻碍地穿过柜子。 方母脸上的希望冻结了。 方糖后退两步,躲开方母的拥抱,她谨记叶谨白的叮嘱,决不能和方母有近距离地接触。 方母却被这两步伤到了,低下头哭道:“糖糖,妈对不起你,是妈不好,不该逼着你,是不够尊重你……只要你回来,妈再也不逼着你考研结婚,再也不给你压力……” 方糖丧父,学习上一落千丈,拖累班级平均分,被班主任明里暗里地针对。这样的环境里,厌学情绪严重,成绩更不好,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等到她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怎么都不愿意继续往上念,方母却不愿意。 母亲和周围亲戚无休止的劝说,母亲接二连三安排的相亲,周围舍友考研的压力,再加上方糖的自卑自我厌弃,在这种长期的精神压力下,方糖的精神踩在了崩溃的边缘。 她觉得无处可去,没有人可以倾诉,在和方母大吵一架后,站在宿舍楼的天台上,跳下去了。 从方糖的父亲过世后,家里一连串的事故她都看在眼里,她比同龄人更敏感脆弱,完全没有安全感。 而方母自己早年嫁给方父,生活富裕,不知疾苦,丈夫陡然离世,她觉得天都塌了,什么都做不好。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她想方糖自强自立,能挑起家里的担子。 然而逼得太紧 。 方糖忍不住走上前,按下手,忍住了替她擦一擦眼泪的念头。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说:“妈,你别看我刚死,其实在下面混得不错,刚领个差事,做完就能去投胎了,我过得好好的,你也要在上面过得好好的。” 方母泣不成声,她自己也是从女儿这个年纪长大的,却不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作为母亲本应给女儿的拥抱却成了逼迫。 方糖摇头:“妈,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也不恨你。我特别后悔,没有告诉你我有多难过,我特别想告诉你,我真的、真的非常爱你。” 悲剧来自拒绝沟通。 方糖微笑:“您恨我吗?恨我任性不懂事吗?” 方母噙着眼泪,不断摇头。 “妈……”方糖终于无力维持笑容,道,“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隔着生与死,母女两人终于放下隔阂,相顾痛哭。 直到方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才恋恋不舍地和方母告别,转过脸的时候捂住嘴竭力不发出哭声。 方糖撑着一口气把符纸贴在自己身上,拖着虚弱的魂魄从方家飘出。 叶谨白频频看时间,见到她出来松了口气,撤下她身上的灵力,方糖身体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无秋下意识扶了一把,方糖感激地笑了下。 叶谨白想了想,道:“你在这里也不好,万一被运势低的人撞见了恐怕要出事,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回去,正好我有认识的阴差,可以送你去投胎” 送刘红萍家中的孤娃娃转世的时候认识了阴差,因为帮了不少忙的关系,所以还算熟悉。不过说起来,他还没问无秋刘红萍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和无秋有关。 方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索性就答应了。 回到住处后,叶谨白叫住了无秋。 “孤娃娃?我没做过那种东西。”无秋皱眉,“黄鼠狼我倒是记得,当时我看完无冬准备回来,路过的时候顺手救了一只掉了一半毛的黄鼠狼,它说自己无辜被人泼了一身热油,我随口回了一句‘那你就报复回去吧’。” 叶谨白觉得不对:“你等等,我去拿它的供词给你。” 过了一会儿,裴夙拿着供词和叶谨白一起回来了,无秋不自觉坐正了——他和没心没肺的弟弟不同,对大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敬畏。 无秋看完证词后,表情微妙:“我当时喝大了,对你又心存怨恨,只听见那黄鼠狼提到了刘红萍和你的名字,我脑子昏了,就让他千万别放过你……其他的,应该没说了。” 七年前叶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