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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以前做得,现在便做不得……” 她一跺脚,直视顾清澜的一双凤眼,“这两年来你都很怪,躲着我、避着我,好不容易有个相处机会,还要怪我训斥我!” 顾清澜错开眼神,“你若乖乖待嫁,不惹是生非,我自然不会约束你。” “近年来师父年纪渐大,我须接替门中事物,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并不是我不愿意见你。”他又补充道。 吴真低下小脑袋,喃喃道:“真的是这样的原因吗?不是不愿意见我,而是时间不够?” “自然。”顾清澜心虚地别过脸。 吴真抽了抽鼻子,小小心心摸出一根玉簪,递了上去,“摊子上看到的小玩意儿,觉得很配你,便买了下来。” 男子的手没有去接,只听他叹了一口气,“以后,别为我花这些心思了。” 少女的手一滞。 “这番心思,你只该对你以后的丈夫。” 目及之处,少女狠狠将玉簪往地下一掷,甚至用脚碾了几碾。 “顾清澜,我夏侯月怀,这辈子没见过你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说完,头脑瓮热,置气跑走了。 …… 月凉如水,吴真的心情down到了极点…… 她现在真的很想回弥山,去不计前嫌地问问那只桃花妖七月,上辈子,她是怎么让顾清澜爱上她的。 为什么她可以,自己就不行。 她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十年了,整整十年的朝夕相伴,他那颗铁石做的心肠,从未有一天对她敞开过。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真的好嫉妒好嫉妒七月,嫉妒得快疯了。 想到这里,吴真小脑袋钻进被窝里,心酸地哭了。 就这样抽泣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面,仿佛有人,轻抚了她的面颊,那样轻柔,仿若对待最稀世的珍宝。 吴真心中,怅然若失,她知道,那个人……每天夜里,总会给她来掖被子的。 被子掖好了,他也该走了。 吴真鼻子发酸,动作先于了心,她猛地抓住了那只为她掖被子的手。 狠狠一股猝不及防的蛮力,将之拽到了自己身侧。 瞬间起了身,侧过脑袋,不管不顾地对着那人的唇啃了下去。 撬开他的牙齿,卷起他舌头的那一刻。 吴真整个脑袋都在轰鸣,她好像正在干一件了不得的事…… 超级超级超级了不得…… 但他的口中含存着一缕酒香,真的好香好香。 第78章 重生花妖(十一) 第二天一大早, 天微蒙,宁无霜醒来, 察觉到自己房里坐了一个人。 蓝衣风华, 眉眼清绝, 不是大师兄又是谁? 只是他坐在凳上,脚边搁着锁妖袋,整个人正在无比专心地—— ——拭剑。 “大师兄?”宁无霜揩了揩眼睛,爬下床,才真真正正看见眼前之景。 大师兄的剑上有血, 准确来说,锁妖袋上的血更多, 还是由内浸出的。 宁无霜赶紧打开锁妖袋,一只嗷嗷呜咽的大白狗滚了出来。 它的右爪被人斩掉了,连同右爪被一剑夺取的还有……它的鸡……鸡…… 宁无霜只觉下身一冷, 他感受到大师兄身上散发的霜寒气场, 只想乖乖离得远一点。 于是乎,宁无霜悄悄去找了楚维之,告诉他昨天的事,大师兄气还没有消。 两人从小被大师兄打到大,自然对其信服不已, 这时候谁也不想再去触他霉头。 所以第二天启程之时,两人率先骑了两匹马, 把马车留给了大师兄与夏侯月怀。 两人很不要脸地把夏侯月怀给卖了, 他俩是兄弟, 月怀是师姐,该卖师姐的时候,就得卖! 殊不知,顾清澜压根不是因为生昨天的气才一大早来斩这只犬妖的,而是……这只犬妖不干净的东西碰了他心尖上的某人罢了。 …… 回弥山的路上,楚维之与宁无霜打马急行,留马车上的两人尴尬相对。 “昨天……”吴真抬起头,偷觑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正襟危坐的模样,被发丝遮住的耳根,血一样红…… 吴真的心上好似出了太阳,暖洋洋的,特别好,“我是说昨天,这只狗东西碰……碰我这儿了……” 说着,踢了脚边的锁妖袋一下。 顾清澜闻言,抬起头,整对吴真踱过来近在咫尺的脸庞。 少女嘴角含着笑,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就这样望着他。 趁他呆愣,她忙执了他的手,往她腹部探去。 就在触及衣带的那一刻,顾清澜仿佛触电一样,甩开她的手,挣脱开来。 “月怀,你有婚约在身,不可……” 下一秒他说不出话来了。 少女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她的手持之以恒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无论他甩开多少次,她都会鼓起勇气重新覆上去。 其实,他感觉得到,她的手在抖,她还是在害怕。 害怕着……他再次推开她。 少女的唇覆下来,她的吻凶猛而激烈,撬开他的牙齿,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顾清澜的身体靠在颠簸的马车壁上,是他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这份热情以及这一弯悸动。 少女双腿分开,跪在他大腿两侧,立起身子,捧着他的脸深深地、深深地……唇齿纠缠…… 她似乎爱了他很久了,憋闷在心中的那份激|情,怎么发泄……也发泄不够。 直至少女气不够了,她的唇短暂地脱离了他的。 她的一根手指承接着两人唇角分离后带出的银丝,巧笑、婉转、诱惑……顾清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盛在了她的这根手指上。 她若是想要捏碎,就在旦夕之间。 “你昨天和我已经那样了……就没资格再跟我提婚约……”少女说道,身子缩回去,坐到了他的腿上,小脑袋贴着他的胸膛。 “亲了亲过了,摸了摸过了……清澜哥哥,你真的还要把月怀嫁给别人吗?” 顾清澜一时没有说话,空气里,只余两道清浅的呼吸。 准确来说,这两道呼吸都不怎么清,两人都似乎在克制方才那一刻所产生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 吴真等着他开口,她知道她已经把顾清澜逼到了绝境了,她同样也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她等呀等,等呀等,等了好久好久,那个人再没有说半个字。 吴真的心,拔凉拔凉的……像是浸透在了皎月中,凉了个透。 她身畔的人儿明明身体guntang,可她却觉得,自己靠着一座万古不化的大冰山,怪要把她也冻坏了。 她冷得抽泣起来,从心底冒出的冷,似乎冻结了她的眼泪。 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