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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起了拐带少女的勾当。 犬妖本身长得俊俏非凡,又习得妖术,迷得少女们神魂颠倒。 几年来,在神州作乱,受害少女竟有数百人之多,许多人还珠胎暗结,诞下了似犬似人的妖物。 想到这里,吴真摸摸鼻子,这个世界,还真的很不尊重达尔文。 人和犬,连染色体的条数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有后代呢…… …… 回去的路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吴真特意做了男装扮相。 路过市集的小摊子,吴真偶然瞥见了一根玉簪,玄色通透,虽不贵重,却与某人很配,便买了下来。 待吴真购了簪子,却发现走在前方的两人不动了。 “狗蛋?铁蛋?”吴真轻悄悄喊了一声。 楚维之手臂拂下,悲痛地朝吴真比了个手势。 吴真抬起头来,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赫然一袭蓝袍。 蓝袍灌风飘扬一如皎月之下的湖泊。 他们门派的衣服着在他身上,又禁欲又仙,抿出三分风华绝代的味道。 吴真脑门起了汗,啧啧啧,明明说好了大师兄朝相反方向的兖州置办年货去了,真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告的密,他居然亲自跑来堵他们来了。 一炷香的二十分之一时间,吴真脑袋里冒出千万种想法,怎么去解释他们三人偷跑下山,捉拿白犬妖神的行径。 事到如今,只盼他不知白犬妖神的危险与能为才好。 不然…… 这样想着,忽然,吴真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唤,冷冷的,似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月怀,过来。” 第77章 重生花妖(十) “师兄师兄, 清澜师兄, 别生气嘛~”吴真硬着头皮, 不要脸地迎上去。 她打定了主意, 烈郎怕缠女, 她缠着缠着, 人还不手到擒来。 “师兄,别这样嘛……”少女小鹿似地跳了过去,两只小手抓住了男子蓝色袖口。 “放开。”顾清澜眼角瞟过,冷气霎时强袭了吴真的手。 吴真又一次热脸贴冷屁股, 她觉得冻得慌,小手弱弱地放了下来。 就在放下的那瞬间,她观察到顾清澜袖口一滞。 哦, 原来是死鸭子嘴硬么? 吴真暗暗笑了一下, 重新覆上袖口,甚至挽上了那支胳膊,“师兄师兄!” 她不怕他冷, 也不怕被冻伤,再冷的心,捂着捂着, 就捂热了。 少女抬起头, 似乎看见万年冰雪不化的青年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 镜中花, 月如钩。 …… 四人来到歇脚处, 顾清澜喊了一个包房, 点了许多精致小菜。 三人刚刚捉了白犬妖神,自是花了一番大力气,一上桌,便开始狼吞虎咽地猛吃。 “好吃么?”顾清澜忽然开口,问宁无霜,眉眼清绝。 宁无霜愣了愣,他一向傻乎乎的,见到大师兄关心他,高兴还来不及,遂点了点头,“好吃!” “不过……没铁蛋做得好吃,还是铁剑派的东西,最好吃。”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地狼吞虎咽。 “既是派里食物最好吃,为何要不告而别?”顾清澜自斟了一杯竹叶青,压在唇角,“你三人下山多日,师娘夜不能寐,很是担心。” 听大师兄这么说,宁无霜停了筷,至真至纯的心底,泛起一丝愧疚。 他抿了抿唇,“这次,是去抓一只恶贯满盈的妖怪。怕大家知道了担心,所以才……” 说着,宁无霜低下了头。 顾清澜眉眼沉了下去,继续套话,“哦?无霜,你开给我讲讲,这次你们抓的,是什么妖怪?!” 此时,吴真与楚维之两个小家伙,心底均咯噔一声。 顾清澜还是那样聪明,简简单单一两句话,便把宁无霜作为了突破口。 吴真善于耍小机灵,定然不会说实话。 楚维之说谎更是滴水不漏。 只剩下宁无霜, 他那颗钻石脑袋,被大师兄骗了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还是会上当。 “讲。”大师兄执了酒杯,一饮而尽。 宁无霜头皮发麻,只得哆哆嗦嗦讲了起来。 原来是宁无霜的师父宁归传来线报,说是一大胆妖物,为祸世间女子。近日潜到了弥山不远处的县城,那里有女孩未婚怀孕,后来瞒不住了遭家里流了孩子—— 结果竟是一只幼犬,女孩母亲当场吓死,父亲卧床不起,那女孩……也疯了。 宁无霜无法坐视不理,决定下山捉妖除害。 临走前吴真与楚维之也跟了过来,少女说心痛女孩子们的经历,想帮忙一二,楚维之则是担心吴真安危。 于是三人合谋,潜伏数日,终于捉住了这修行了几百年的犬妖。 “按理说……”顾清澜慢条斯理道,“这犬妖修行几百年,早已成了精,你们是如何抓住的它?” 吴真瞪大眼,啪地站起身来,企图捂住宁无霜那张该死的嘴。 然而却是晚了…… “多亏了月怀师姐,扮成渔女,诱惑犬妖上钩……”宁无霜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楚维之别过脸,不忍再看宁无霜秀智商。 空气,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冷了下来。 冷得吴真打了个哆嗦,她尴尬地呵呵两声,“那个……我吃饱了,先回屋……” “不必。”顾清澜抬起头,一双凤眼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刺透一般。 吴真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那里,咬着唇。 “你不走,我走。”说完,顾清澜罢了酒杯,长袍一拂,离了席。 顾清澜离开了,随他而去的,还有三个小年轻的胃口。 他们仨沉默了好一阵,皆是吃不下东西了。 首先是楚维之罢筷,“我还是找大师兄道个歉吧。” 宁无霜默默地走到锁妖袋旁边,失落地在墙角画圈圈。 吴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不过是抓白犬妖神心切而已……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 夜里,月如纱,寒梅幽香。 他们住在一户与顾清澜熟识人家的小院子里。 吴真趴在窗头,看见顾清澜正在院子里练剑。 他的武功不属于铁剑派,剑法精湛,宛若流光。 寒梅落地,剑尖挑花。 她忽然想起了一首诗——“爧(líng)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这般想着,她运起轻功,飞出窗户,落在墙头。 待顾清澜练完了剑,吴真便跳下来,一蹦一跳到他身边去。 她从怀里取出手帕,踮起脚尖,想要替他拭汗。 男子冷冷地挡了开来,“月怀,你已是待嫁之身,别对除你丈夫以外的男子做这种事。” “做哪种事了?”吴真突然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