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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先生与他母亲那糟糕的关系,家族叛徒有了儿子并不值得庆贺。 “不不不,这些是布莱克家现任当家赠予你的财产。”拉瓦尔否定了海姆达尔的说法。 “……西里斯.布莱克还健在。” “您不用提醒我这一点,我也没有从他的律师那里听闻任何不幸。” 海姆达尔沉默了很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您是指赠予遗产的事?” “对。” “今年二月,您生日前。” “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我?” 拉瓦尔耸肩,“为了履行我的职责,证明我的价值,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核实这份遗产。可以这么说,它们难以置信的庞大,您的曾祖父阿克图斯.布莱克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生前投资了众多巫师企业,那时候它们大多无人问津,现在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业界龙头。其中还包括横扫、彗星、光轮等公司的股份。” 那位曾祖父可不就是穷的只剩下钱了,才会用堆积如山的金加隆换了块梅林一级勋章。 拉瓦尔等了半天不见海姆达尔接茬,只好说:“您把它们带回去检查一遍……” “嗯,再一一签上名。”海姆达尔无力的说。 “不用,”拉瓦尔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羊皮纸,并把它推到海姆达尔面前。“这是格里莫广场的产权转让证明,布莱克家的财产与格里莫广场是一体的,谁拥有格里莫广场12号谁就拥有整个布莱克。” 故而奥利翁.布莱克(西里斯的父亲)才会在格里莫广场各个角落设置他所知道的全部保密措施,这么做无非就是要保证格里莫广场12号万无一失、固若金汤。 “梅林……”海姆达尔抹了把脸。“我知道他想弥补,但是……” 拉瓦尔同情的说:“是啊,这么多一下子压过来,换做我也会无所适从。不过您不用过分担忧,布莱克先生从他叔叔那里继承了一大笔数目可观的遗产,即便放弃布莱克家的一切,对他的生活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布莱克划清界限?”海姆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倒是能够理解他,”拉瓦尔说。“他对从布莱克家继承的一切不屑一顾,但不管怎么样布莱克生他养他,这是他不能否定的,与其把它们捐钱出去便宜了魔法部,留给你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您不姓布莱克,为了让所有权承认您,您必须在转让证明上用自己的血签名。” 海姆达尔低头看到那份产权证明的抬头,金色的花体英文字母标注着闪闪发光的:The Noble and Most A House of Bck(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下面紧跟着一行同样闪亮的小字——永远纯洁。 拉瓦尔说:“假如没有您,英国的救世主将有半数以上的获得几率,布莱克家的祖先们将在墓地里辗转反侧。” 海姆达尔讽刺一笑,“给了我就安稳长眠了?” 拉瓦尔指着那行“永远纯洁”说:“我不想显得自己是个狭隘的人,但您别忘了,救世主的母亲是麻瓜出身。” 海姆达尔说:“如果我不签会如何?” “不会如何,最多那位律师会想办法天天请我喝咖啡。” “那就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了。很高兴您交了个愿意天天为您付咖啡钱的朋友。”海姆达尔假装没有注意到拉瓦尔骤然憔悴的表情。 “布莱克家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合法继承人了?”海姆达尔问。 “出嫁的女儿没有继承权。如果西里斯.布莱克先生在接下来的有生之年里娶妻生子,而您又一直没有签名,那么他的儿子有权争夺财产。据我说知,英国是目前唯一没有取缔‘默许’的国家。” “那么好吧,”海姆达尔终究没有签名,把转让证明和那几张干瘪的纸片一并扫进钱袋中。“布莱克先生还年轻,我等着他的后代来‘谋财害命’。” 拉瓦尔摊摊手,无奈的表示悉听尊便,谁让对方是老板。 “我请你吃饭。”海姆达尔说。 拉瓦尔没有推拒。 翻菜单的时候,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什么,问,“我记得您毕业于普鲁特斯魔法专业进修学校,它在摩纳哥对吗?” “对。” “您还留着校长的联系方式吗?” “巧了,上个月我刚参加了校友聚会。”拉瓦尔刷刷写在纸片上,递过去的时候问,“您要做什么?” “想打听些事。”海姆达尔接过并道谢。 克鲁姆教授再一次偷偷摸摸飞进斯图鲁松室长的房间时,被地上小山包似的堆积物吓了一跳,顾不上装神弄鬼,迅速解除了化形并关上窗户。 海姆达尔坐在壁炉前的懒人沙发上,满脸纠结的默背天文学理论知识,手边摊着一份天体图表,貌似对身后那座小山包置之不理。 老爷纳闷的拿起脚边的一张羊皮纸,背对着他的海姆达尔把位于山包最上方的羊皮纸召唤到手里。 “这就是今天见私人律师的结果?”威克多走到他身旁,蹲下.身。 海姆达尔“啊”的尖叫一声,“哦,是你啊,吓死我了。” 老爷扑哧一笑,“装模作样。” 海姆达尔丢开手里的东西,抱头要死不活的扭来扭去。 “这些东西看得我头都大了,我还要背书呢。” “赶快来亲亲我,也许我心情一好,就会把你今天的积极表现告诉你的天文学教授。”话音刚落,海姆达尔投怀送抱,又啃又咬。 老爷满意的霸占了懒人沙发,让海姆达尔坐在自个儿身上。 “你在看什么?”威克多问。 “拉瓦尔已经替我看好了,他让我检查一遍,再签名。” “全部都要签?” “全部。”海姆达尔又道,“已经不错了,还有一大堆未知山包……所幸暂时不是问题。” 威克多不是很明白,但看他一脸平静,便没有追根究底。 有了老爷,斯图鲁松室长心安理得的与天文学作斗争,献吻献.身必不可少,不过现在不是结账的时候。 十分钟以后,解决了第三份羊皮纸的老爷发现,室长抱着天体图表眉头紧锁地睡着了。 起初听上去像流水的声音,等他意识到双脚踩在鲜红色的河流时,那近乎真实的流动的粘稠触感让他毛骨悚然,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河流就消失了。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梦境偶尔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没错,做梦,海姆达尔知道。所以他不闹不叫默默等待。等待什么?苏醒?也许是,也不不是。他在做梦不是吗?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让人高兴的是这个梦他可以掌控,就像刚才,河流在他厌憎的同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