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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元扶起来,但是男人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几次都站不起来,只好将人打横抱起,生怕自己栽倒他用足了力气,却估计错误反而差点出事,男人轻得可怕,比他预计的重量差远了,手在他的腿弯一握,感觉那裤管里就像空的,肖腾心里说不出的痛苦,连手臂都被心中的酸楚弄得乏力了。他吸了吸鼻子,赶忙提气,一点时间也不敢耽搁地上了楼,只顾著自己难受也不知道这一夜男人冻坏没有,还有之前误踢的那几脚,虽然用力不猛但也是发了狠的,顿时心里就悬了一块,同时自责得很,明明发誓找到他一定要好好对他的,没想到才开始就犯了错。 回到八楼,就把孩子放回摇篮里,东找西找终於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一张完好的床,只是被子不见了。暂时让男人躺在那,接著他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地面,把还能用的东西捡出来洗干净,损毁得厉害的统统扔出去堆在过道上,有空再处理。 清理才进行了一半,杂物间──不过现在变成了婴儿房就传来了哭声,肖腾只好放下扫把,赶过去抱他。学著平时看到的那些母亲哄小孩的模样轻轻抖著怀里的婴儿,他知道他饿了,但是现在天才蒙蒙亮商店都没开门,让他去哪里买奶粉?只有把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一遍,还好翻到了半桶进口奶粉,又找到几片尿不湿,给孩子换了,心里想著,用完了就再也没这些奢侈的东西了。以前他就算结婚也没养家的自觉性,毕竟衣食无忧,不需要他出去风吹日晒四处挣钱,他已经习惯手边不缺资金就像怀里不缺美女的优越感。 写这章完全没灵感,因为很久没更了,群里的烂菊们也在催文,干脆就写一章,结果写得我焦头烂额,抽了八根烟才写了1500字。郁闷。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12 把兑上奶的奶瓶塞给宝宝,宝宝立刻就不哭了,短短的小手抱住奶瓶,圆溜溜的身子往摇篮里一倒,就啪嗒啪嗒咬住奶嘴狂吸,肖腾戳了戳他胖嘟嘟的小脸,就算意犹未尽也得抽身往华泽元那边去。 看见孩子心里多少有点安慰,但是面对爱人所有的安慰都烟消云散只剩痛彻心扉。每个人都要犯错,但是他犯的错不仅让自己遗憾终生,就连下辈子也怕只有郁郁寡欢的份。 在给华泽元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真的瘦了很多很多,就连到他这个年龄最容易发福的肚子也不见有丁点rou。肋骨一根一根的,裹著层皮,恐怕就是癌症晚期的病患也没他瘦得这麽吓人,几乎整个人都变了,特别是那张脸,到处都是阴影般的凹陷,皮肤白到发青,哪还有半分以前英俊非凡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认出来,如今想起来後怕不已,如果两人再次错过,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孤老的感觉。 男人紧紧闭著眼,面无表情,毫无生气地任他摆弄,仿佛他活著的只有躯壳,连躯壳都随时会放弃,谈不上生无所恋,那是比生无所恋更无所依更无所求的残忍。给他擦了全身,洗了脸,换上干净的睡衣,一切安顿好之後,肖腾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去买东西,马上就回来。等我。” 离开之前不放心地往婴儿室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光屁屁的宝宝捧著奶瓶在摇篮里翻来滚去高兴得口水滴答的样子,仿佛被感染不禁跟著他雀跃起来。他总算明白阿元为何执意要生下他们的孩子了,爱情的甜蜜和完整的家庭是息息相关、环环相扣的,他并没打算用孩子来绊住他,而是出於责任,不管父母的关系如何,出生是孩子的权力。 只是在门口无意中踢到摔坏的轮椅时肖腾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他开先还以为男人无法行走是因为双脚麻木的缘故,过一会就恢复如常,但是在废墟里找到这把轮椅,以及刚才给对方擦拭身体看到他有些萎缩的腿就隐约猜到是怎麽回事。都怪自己不好,但是事到如今,说这些没用,他只能尽力补偿,争取在以後的日子让他幸福起来,把从前忘掉。 肖腾感觉这次时光是真的倒流了。他再度回到半年前,当上爸爸的心情是那麽那麽的好。当时他欣喜若狂,跑进超市疯狂采购婴儿用品,别人的目光越是异样他越是飘摇。虽然他现在也很快乐,但是心里总有一股沈重,毕竟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还要打个问号,而华泽元的身体状况他更是担忧得发狂。 光是买下一家三口所必须的日常生活用品就几乎用完了口袋里的钱,说不定哪天他真会被一分钱难倒,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来维持开销,问题是现在工作并不好找,而且X市人才早就饱和了,就算找到了那点微薄的工资也是杯水车薪,揭不开锅下不了米的窘境迟早会来到。 回来把东西放好,又叫人把房门的锁换了。就算那些人十有八九不会再出现,但小心为上,要不是他十分拮据,想把钱节约下来给华泽元看病,怕是早就搬了,哪还会留在这个鬼地方。 经过一天的奋斗,终於把乱糟糟的房子打理得像个家了。华泽元一直想要个家,虽然他不说,但是他知道。也许现在晚了点,但是他终於为他做到了。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天。有时候人生,就像小学生写的流水账,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简单得令人发笑。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过的生活都精彩得令人叫绝,追名逐利,笑傲情场。而他肖腾也有过那些纸醉金迷的时光,甚至觉得一辈子这样才好,乱人眼的光彩夺目只有他配得上。现在想来不过无知的梦一场,有什麽比爱自己所爱,得自己所得要更好? 傍晚洗碗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想上床。抱著男人睡觉的感觉难忘之余更是怀念,原来自己惹他生气都是在床上和好,不知这招现在还有没有效。 晚上他弄了些rou粥,男人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什麽都吃不了,他倒是很想弄点才上市的新鲜菜给他开开胃,过过口。但是身体不佳的人还是吃清淡点好,何况他还没弄清楚对方有什麽病,万一吃到忌口的食物就糟了。 肖腾从找到男人那一刻起就没有心安过。他宁愿他跟自己生气才不闻不理,心理上的问题他不怕,他可以对他好,慢慢开导他帮助他,就怕是脑袋上的问题,不好治,两人一辈子都不能交流,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若是找医生来诊治,他只放心李先,毕竟只有李先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明白该如何处理,将对病人的伤害降到最轻。其他人只会对阿元造成刺激,也没那人真心实意,何况他能拿出的钱根本少得不能让人家动心。他现在怕,真的很怕,怕有人对阿元不利,怕自己再度伤到他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他只想保护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阿元。”为了男人保持清爽,他亲自cao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