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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燕征目光直白的看着天韵，靠实了椅背，一手摩挲着下巴十分回味的样子：“今夜，你的表演绝无仅有，让朕眼前一亮，这个头筹，你实至名归！”

    天韵浅笑着向燕征跪下：“皇上谬赞了，能为皇上一舞是天韵的福分。”

    燕征开怀大笑：“好，既然如此，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天韵踌躇了一下，紧咬着嘴唇，好似很难开口一般。她沉默了半响，才犹豫的开口：“臣女...想嫁入八王府，做八王爷的平妻！”

    她此语一出，燕征与燕衡均是一愣。燕衡这才回过神，眉头瞬间蹙起，一双锋利的眼眸直接朝着天韵看过去，转而朝林又倾望过来时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只是一回头的功夫，眼神瞬息万变。

    是的，连燕衡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皇上！”燕衡随即起身朝着燕征一跪：“皇上，杜姑娘乃是杜将军的掌上明珠，杜将军镇守南疆功不可没，况且臣已有王妃，不能委屈了杜姑娘。”

    燕征面色有些为难：“这...”刚才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金口玉言绝不可能食言。偏偏燕衡这个愣头青直接就在场面拒绝了，燕征踌躇了一下，对天韵道：“你要做八王爷的平妻道不是难事，但八王爷也说的有理，杜将军军功显赫，朕怎能亏待了他的女儿呢？可朕既然答应你要愿你一个心愿，这确实难办了！”燕征无奈的摇了摇头，故意打了个圆场，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天韵不委屈。”天韵太迫切的想表达自己的决心，跪在地上朝着燕征的方向走了走两步：“天韵自小学习、，知道今日的话尤为伦常，但天韵的真心日月可表，能入八王府是天韵自小的心愿，求皇上成全。”她狠狠的朝着燕征磕了个头，起身又转向燕衡与林又倾。

    “八王爷。”一声八王爷刚落，两行热泪已经溢满了眼眶：“天韵知道事出唐突，八王爷与八王妃又是鹣鲽情深，天韵只想陪伴在左右，并是想与八王妃争宠。”她又朝向林又倾恳求的说：“八王妃，求您成全我吧！不做平妻，哪怕是个侍妾，或者陪房丫头都可以。”她朝着他们猛磕了三个头，态度虔诚谦卑。

    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为了心爱之人卑微恳求，甘愿忍辱负重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好像若是林又倾不答应她的话，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连燕征都用赞叹的眼神看着杜天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燕衡从刚才燕征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大概，燕征将这个烂摊子推给了他，自己做了甩手掌柜。若是他拒绝，那就是忤逆皇命，抗旨不遵。不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推辞掉杜天韵，还会让杜将军颜面荡然无存，最近南疆暗流涌动，若不是杜将军镇守，恐怕燕义边境早就岌岌可危。

    他转头去看林又倾，该怎么办？他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林又倾起身也朝着燕征跪下，面色出乎寻常的平静，开口缓缓道：“以杜姑娘的身份，既是入八王府做王妃也实属实至名归，一切听凭王爷做主。”她都快走了，他娶谁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普通的一句话，每一字都敲打在燕衡的心上。他用余光去看林又倾，心中冷嘲。他娶谁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她居然脸一丝难过的神情都没有。

    他还如此的在乎她的心思做什么？他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燕衡叩首：“全凭皇上做主。”他的手指死扣在汉白玉的地板上划出“嘶嘶”的声音，指甲被坚固的地板折断，他依旧没有松手。

    燕征招来钦天监在耳边耳语了几句，转而一本正经的对众人说道：“既然是八弟的好日子，那下月除三就由朕主婚，给你们办了！”

    天韵感激涕零的朝着燕征三叩九拜，激动的又是哭又是笑。

    “皇上！臣女也有话说。”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从台下传来。

    皇上身边的曹品大喊了一声：“大胆，谁敢在殿前放肆。”

    林宁月立刻被两个侍卫牢牢扣住拖到殿前跪下：“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燕征皱了皱眉：“这是？”

    曹品在一旁低声耳语道：“这是宣阳侯的庶女。”

    燕征了然的点了点头，用眼角撇了一眼林又倾，朝着台下摆了摆手：“你有何事要说？”

    按压着林宁月的侍卫推下去，林宁月跪在地上目光直视燕征，这本是大逆不道的作为，燕征却难得的没有发火。

    “皇上，臣女刚才的表演并不算是熟稔，臣女恳请皇上再给臣女一次机会，若是皇上觉得入眼，也请皇上开恩，准臣女入八王府，做个侧妃！”她毫无羞耻之心的说，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燕征双眉一挑，“哼”的笑出声，今天的燕衡还真是抢手，居然都盖过了他的风头，这各个来殿前表演的人，放着朕的妃子不当，都争着抢着要入他的八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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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燕征还没开口，一声“放肆”像是从天上传下来，洪亮高亢，威严中带着绝对的穿透力震慑着所有人。

    刚才还有些嘈杂的环境立马万籁俱寂，连燕征都沉默下来，静静的坐在龙椅之上。瞥眼漠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宁月，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太后两眼如炬，恼羞成怒的看着林宁月，眼睛都似乎要冒出火来。开口声音冰冷却威仪十足：“林氏之女，这里不是你宣阳侯府，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太后气的手“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除了燕征，所有人都立刻跪在了地上：“什么时候也轮的上你们这些人跟皇帝谈条件，若是如此那朝堂的规矩何在？”

    “给我拖下去，掌嘴二十。”太后一声令下，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林成天，狠狠的瞪了一眼。

    林成天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又急又怕，腿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他额头冷汗频出，连擦都不敢擦，这个林宁月突然跑来唱了这一出，他也着实没有料到。

    林宁月也似乎被吓到，跪在地上打着哆嗦。这次林宁月真是棋差一招，依照她的先天条件来说，虽然比不上林又倾，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当初太后是因为她长得不够标志，没选她入八王府，如今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怎么说她入了八王府不仅林又倾能做的事情她都能做，而且说不定会做的更好。

    她算盘打得好，顶替了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