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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依旧是艳阳高照。 李俢然打发了九章们去做苦力,自己死赖在令狐缘的房间不肯走,非说他这里有穿堂风,凉快。 令狐缘对小王爷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来,还顺手把伙计送来降暑的冰钵往他那里推了推。 李俢然像只猫一样伸爪子挠冰玩。 令狐缘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雷火堂里每个人都有那火铳,就棘手了。” 李俢然继续挠冰块:“放心,我嘱咐了九章,只暗查,不明拼。” “昨晚那火铳的威力着实厉害,若是迎面碰上了,真不容易躲过。” 李俢然抬眼看他:“现在知道后怕了?昨晚撒丫子去追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会躲不过?” 令狐缘低声道:“我不是躲开了么……” 李俢然气结:“要是没那片叶子,我现在就要抱着你哭了。” 你哭我谢谢你,非要抱着我哭作甚。令狐缘腹诽道,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为什么不敢,他自己也不知道。 “章掌门生平从未与人结怨,怎会被雷火堂暗算……”令狐缘摩挲着茶杯,却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李俢然幸灾乐祸:“你生平也从未与人结怨,怎昨晚还差点被打破脑袋呢?” 令狐缘瞪他,李俢然愉悦地喝茶。 晌午时九章回来,他们在雷火堂里偷偷翻查,却查不出任何藏有火铳的迹象,堂里所有的教徒与其他江湖中三教九流并无差异。 “所以他们应该另有据点。”李俢然总结道。 “据悉,那雷火堂堂主名叫冯时锐,此人还有一处山庄,听教徒说他近日都在山庄里避暑。属下去那山庄外围探查过,里面戒备森严。” 李俢然来了兴致:“哇,既有帮派还有房产,这冯时锐家底子不错哇,不知这炎城太守,现在可还是黄少永?” “黄少永两年前任上去世,现在的炎城刺史是麻悟本,是黄少永当年的司兵。” 李俢然眸色一凛:“我怎不知,大宁还有这条律法,刺史离任后下属司兵就能顶上的!” “王爷息怒,属下还打听到,明日是麻悟本要办五十寿辰,据说冯时锐也会赴宴。” 令狐缘放下茶杯,“既如此,我们先去那冯时锐的山庄探查探查,明日再去麻悟本的寿宴。” 李俢然颔首:“走。” 今日太阳甚毒,日头照得整个山庄一片白,刺眼的很。山庄的守卫零零散散,两人很轻易地跃入了内宅。 令狐缘道:“我们分头查看,我去书房,王爷就去卧房,最后前厅汇合。” 李俢然点头。 令狐缘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注意安全。” 李俢然:“……好。” 令狐缘轻松使出几个燕子抄风,轻易避开巡守,从半开的小轩窗里钻进冯时锐的书房,一进去就被里面厚厚的灰尘呛到了。令狐缘顶着浮尘仔细探查,却一无所获。 这边李俢然刚闪身到冯时锐卧房窗下,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惊得没了下一步动作。 等到令狐缘探查回来寻人时,小王爷还在窗户下面蹲着呢。 “你怎……”令狐缘还没说话就被李俢然一把拉近怀里,“嘘——别出声。”压低了的气音喷在令狐缘耳根,感觉十分怪异,他刚要挣脱,突然听见卧房里的声音,就不动了。 李俢然坏心肠地感觉到小阁主果然僵了。 卧房里,有人。 卧房里,有人在欢好。 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加之污言秽语,还有、还有一些鞭打声、女子一浪又一浪的娇吟声,小王爷心满意足地看见小阁主的耳朵迅速红成了玛瑙。啊,好想咬一口啊…… 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敏锐,更不用说像是令狐缘这样的顶顶尖高手,单单凭借最细微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描绘出里面的盛景。 这冯时锐果然是个禽兽。 还是一个口味十分之重的禽兽。这么热的天,还在哼哧哼哧玩着花样。 令狐缘哪里见过这等事,此时就僵僵地被李俢然按在怀里,为探查方便,两人都换上轻薄罗衫,如此这般紧密贴着,李俢然自是十分受用。若非现在还有要务在身,都能看见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李俢然笑道:“看来这冯堂主真是威武不凡呐。” 令狐缘皱了眉头,明明可以用传音入密,偏生要贴在他耳朵旁边说。而且这姿势……,令狐缘动了动:“王爷可否放开在下?” “别乱动,万一让冯时锐听出来就不好了。”李俢然按住令狐缘胳膊,颇为恶劣地把他又搂紧了些。 事已至此令狐缘难道还不懂李俢然的小心思?当下反肘拆了他的招。李俢然反应也极快,提前抬手抓令狐缘手腕。两人就半蹲半跪在窗台下交手了数十回合,李俢然越打越开心,令狐缘倒是不想再陪他胡闹,一个剪手直锁李俢然咽喉! “嗷!别!真下得去手啊!”李俢然吓得窜了起来,同时窜出来的,还有一根形状诡异的皮鞭。 “谁在外面!” 冯时锐直接破窗而出,李俢然令狐缘二人看见他的模样,第一反应竟是都闭上了眼睛—— 这冯时锐只草草披上外袍,衣扣都没系上,该挡住的都没挡住…… “堂主!”侧屋里窜出来一人,这人倒是衣衫完好,令狐缘偷偷舒口气。 不对啊,衣衫完好不应该才是正常的吗!谁踏马衣衫不完好啊! 门里传来一声娇笑,一个云鬓散乱、同样一-丝-不-挂的貌美女子软软地瘫在门槛上,嫩藕一般的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她却浑然不觉似的,眼神迷离,脸上含着极欢愉的笑,一边看他们打架一边揉搓自己。令狐缘只看见一眼就吓得赶紧转头,结果又看见五大三粗的冯时锐,紧张的都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李俢然看见令狐缘慌张的反应,心里早就软成了水。来不及调侃他,下一秒冯时锐已欺身前来,顾不得辣眼睛,李俢然上前接招。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那个衣衫完好的男人居然还挺有礼貌,“想学花样多的是春宫图,跑来这里听墙角怕是不妥吧!” 李俢然被他逗笑了:“也比不上两位的好客,都要摒弃杂芜赤诚接待了。”说着他十分嫌弃地扫过冯时锐一眼,马上痛苦地撇过去:“怕是我这一个月眼神都要不好了。” 令狐缘也专心应战,只是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令狐缘索性闭上眼睛听声辩位,虽说是交战,但是他始终保持与那二人三尺远的距离,生怕碰到什么。 “哇,你这招厉害,改日定要教我!” 不止李俢然不专心,那冯时锐眼珠子早也飞了。“我竟不知武林中还有如此标致的人物,“说着还回头看一眼门槛上的赤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