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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以香诱道 作者:绿琮 文案 赵香枝一个父母双亡的商户女,竟然得以入国师眼,传说是她的香里加了迷惑人心的蛊。 香可熏衣,可养身,也可诱道长。 赵香枝:这个香是用来迷魂的,这个香用来救人的,那个香用来杀人的~ 怀清道长:...... 赵香枝:都给你! 怀清道长:不如直接把你给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香枝叶怀清 ┃ 配角:卫谨谢浚等 ┃ 其它: ================== 第1章 夺产 春芜轻轻撩开门帘,瞅见里间立着的春琴要张口,便冲她摇了摇头,自己轻手轻脚地站到赵香枝身后。 春琴冲她使眼色,她也只当没看见。小丫头就撅了嘴,悻悻然地转过头。 赵香枝放下捣棒,取过放置一旁的香罐,用羽尘轻轻将研磨得细腻无比的香粉扫入罐内。 待她细细理完,春芜将旁边的窗子打开,一股冷风吹入,将屋里浓郁的香吹散了一些。 “何事呢?”赵香枝斜靠在窗上,伸手去摘将要探进来的红梅。寒冬将过,梅花谢了许多,此刻稀稀疏疏地挂在枝上,越发显得那枝干如虬龙。 “二老爷、五老太爷并族里的一些长辈来了。”春芜声音柔和清越,一句话讲得很是清晰。 赵香枝还未说话,春琴便气哼哼地开口:“又来?自我们从朗岳观回来,他们都来了几次了?不就是见着太子殿下······” 她猛地住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在春芜的瞪视下呐呐道:“对不起,小姐,我说错话了。” 赵香枝唇角含着一丝笑意,眼里却如同一汪深水,黑得看不见底。过了片刻,她道:“罢了,你们随我换身衣服,去见客吧。” 赵晋之喝了一口茶,只觉一股火直顺着茶水入了腹,又快沿着喉管喷出来。 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懂不懂得伺候?这茶水要烫死人吗?” 他背后的仆从微微躬着身:“二老爷息怒。想是怕冬日寒凉,故弄得烫了。奴下去换一杯。” 五太老爷赵春来慢悠悠地掀开茶盖,小小啜了一口:“晋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般毛毛躁躁。” 赵晋之眉毛一竖:“这都来了几次?前儿个说染了风寒起不来,今儿个把咱晾这,她一个小丫头,派头这般大,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就听得一道温和清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叫二叔和众位长辈久候,是香枝的不是。” 赵香枝嘴角噙着笑,款款走了进来。 她还有几月才将将及,但身量却极为高挑。因着守孝,穿了身素淡的衣服,披一件雪白的狐皮斗篷,只在头上斜斜插了一根银色梅花簪。 她腰间悬了一枚玉佩压住裙角,慢步走来,脚步沉稳而不凝滞,玉佩压住的裙角一丝也不曾漾起。 赵氏族人眼看她这般姿态,都有些恍惚,仿佛这并不是一个商户之女,而是哪家公侯小姐。 赵香枝笑意盈然地冲众人施了一礼:“请各位长辈莫怪。日前从朗岳观回来,确实着了寒。今日觉得松快了,又自己关在房间里制香。丫头们不敢打扰,以致我这么晚才到。回头我定要好好罚她们。” 赵春来就捻着胡子笑:“枝丫头别多礼。知你身子单薄,平日里可得好好上心调养。” 赵香枝笑盈盈地应是,转身入了座。 赵春来见她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唇色都淡淡的,又同她叮嘱关怀了几句。赵香枝一一应了,与他闲话家常,问说五太婶娘及家里孩童如何,如同贴心晚辈一般。 赵晋之听得不耐烦:“好了,五叔,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这些家常往后再唠。” 赵香枝端茶抿了一口:“哦?众位叔伯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赵春来狠狠瞪了赵晋之一眼:“枝丫头,我们此次来,也不为别的。朝堂的事儿,你大概也是知道的。” 赵香枝看了他一眼:“五叔公慎言。香枝一介闺阁女子,哪里知道外头的事,尤其是朝堂的。” 赵春来不以为意:“枝丫头,咱们也不绕那弯子。先时你父亲过世,你和蕴儿还小,族里原想着要帮忙,守住咱赵氏的资财,不让人夺了去。只当时太子殿下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他心善,出面庇护,也帮着撑腰,才没叫那起子人起贼心。” 赵香枝掩了掩嘴,眉眼弯弯。 春琴却低垂了头,嘴角不屑地一撇:说得如此好听,好似当初要夺人家产的不是你们。 赵春来喝了口茶:“咱赵氏原依附于太子殿下,只是如今,太子殿下谋......殁了,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任人宰割。枝丫头,大家伙商量着,还是得一族人团结起来,努力守住咱赵氏的资财。” 赵晋之在旁边几次想打断话,却插不上嘴。眼见着赵春来住了嘴,才要出声,就听赵香枝悠悠地说了一句:“五叔公错了。” 众人一怔,赵春来问道:“哪里错了?” “其一,非是赵氏的资财,而是我赵家的资财;其二,非是赵氏依附于太子殿下,乃是我赵家与太子殿下有恩义在。” 赵春来脸一沉,还未说话,就叫赵晋之打断:“枝丫头果然明理。什么赵氏资财,那分明是我大哥拼死拼活白手起家得来的,族里当初多少人对他冷嘲热讽的,这会子好意思说是赵氏资产,没得丢人现眼。” 他不顾赵春来和其他族人气极的模样:“枝丫头啊,你可要认清谁才是你真的亲人。二叔我是你爹的亲弟弟,你爹去了,二叔理当照顾你们姐弟。明日就叫你二婶和jiejie搬来,好好照顾你们俩,看这小脸白的。” 他倒是打得好算盘,绝口不提要财产的事,只搬进来赵府后,哪里还有赵香枝姐弟做主的余地。 他喋喋不休,赵香枝也不打断他,等他讲累了停嘴,才柔柔地说道:“可不敢劳烦二叔二婶。您和我们家早各立门户,再住一起,我虽明白是二叔一片真心,只怕旁人要说二叔别有所图呢,可不敢污了二叔的名声。” 赵晋之暗道一声“这丫头狡猾”,还待出口,早叫旁的人抢先开口:“枝丫头,你误会你五叔公了,且再听他细说。” 赵春来一脸慈和:“原是我说错话,枝丫头纠正,正是应当。” 赵香枝起身福了一福:“多谢五叔公。” “枝丫头,咱们同是一族,天底下没有哪个宗族不是相亲互助,便是有犯了事的,有亲族庇护,总是要得力些。你爹临去前,特特分了资产祭田给族里,便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