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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璋。叶凌霄在一旁咳嗽提醒:“赵兄当着我们的面教人以情谋事,有失厚道呀!” 赵明璋不以为然:“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老实说,如今求娶胥凤仪的那些人,个个心怀鬼胎,哪一个不是冲着胥家而去?起码陆贤弟人品相貌都是拔尖的。胥凤仪一直不表态,大概自己也在权衡利弊。” “不过世间哪个女子不希望‘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呢?”叶凌霄看向胥凤仪,故意逗她,“阿鸾,你觉得呢?” 胥凤仪朝他一笑,语气平淡:“两位说的都有道理,陆公子应该去见一见。以他的人品相貌,想必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得了。但是!”她顿了顿,语气庄重起来:“若陆公子心有所属,又另当别论。以情谋事本质就是交易,交易总要讲究个公平。” 另外三人立刻心领神会。陆之遥无言以对,赵明璋的笑意直接冻结在脸上。叶凌霄知她有些动气,又怕这番含沙射影得罪人,夸张地打了个呵欠岔开话题:“赶了几天路不觉得疲倦,如今一安顿下来就开始犯晕,看来我要赶紧睡一觉补补。” 赵明璋恢复从容,顺水推舟提议道:“那我先带二位去客房休息吧。”说完跟陆之遥点头示意,率先往客房的方向去了。叶凌霄看着胥凤仪撇了撇嘴,又朝陆之遥笑笑,紧随赵明璋而去。 胥凤仪没有立刻跟上,一改方才的郑重,笑盈盈地看着陆之遥:“赵兄方才的建议,陆公子不妨认真考虑,未必是个馊主意!”说完丢下欲言又止的陆之遥,追着叶凌霄去了。 第40章 良宵佳宴不成欢 叶凌霄和胥凤仪在赵家住下之后,日子可谓风平浪静,安宁祥和到近乎无聊。陆之遥每天辰时在水榭中练剑,胥凤仪则喜欢同一时间在池塘四周的树荫里散步。叶凌霄对此颇多微词,一边揶揄她司马昭之心,一边纠缠不放地陪着她兜圈。 当然也不能总是这般无所事事,叶凌霄没有忘记他来宜苏的“初衷”,所以住进赵府后不久就命人将茂昌客栈开业至今这一年多的账册和清单都送到自己房间去。有一回胥凤仪嫌他缠得太紧,便拿这事做文章,催他回房查账去。 叶凌霄忿忿地拿眼白瞧她:“重色轻友!” 这时他俩恰绕到池东,与对岸水榭隔着整个池塘,又有蝉噪蛙鸣掩护,估计陆之遥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于是胥凤仪坦然反击:“我是近墨者黑。” 叶凌霄一时语塞,但心底不服,辩驳道:“我哪里黑了?明明白着呢!”说完腆着脸往她眼前凑。 胥凤仪笑着伸手推开:“是是是,叶少冰肌玉骨!” 说话间水榭那边安静了下来。叶凌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陆之遥临水而立,堪堪朝这边望过来。他伸着胳膊肘碰碰胥凤仪:“襄王,神女好像在看你。” 胥凤仪微微一愣,恍然之余噗嗤一笑,伸手就要去拧叶凌霄的胳膊。叶凌霄敏捷地往旁边跳开:“君子对口不动手啊!” “可惜我不是君子。”胥凤仪追了两步,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余光瞥见陆之遥转过身去。 “难怪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叶凌霄拱手告饶,再看陆之遥时,见他背水而立,静立片刻后抬手起势,又重新练起剑来。 此时二人已走到北面,叶凌霄扫一眼院门内,看到两个丫鬟提着竹篮在廊前架下摘葡萄。唐纾云坐在廊下看热闹,偶尔抬手指指点点。赵琲躺在她身边的摇床里,正四脚朝天地拿手拨弄自己的脚丫。叶凌霄从院门外经过时,唐纾云恰巧投来一瞥,与他的目光撞上。唐纾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错开了目光。 陪胥凤仪再兜了两圈,叶凌霄终于拽着她回房间看账本去了。他原先只是拿茂昌客栈的账当个幌子,可没想到这一查却真查出了问题,他发现账上记的收入总是比收到的银钱要多。他对胥凤仪说起此事,要她帮忙去客栈调查。 胥凤仪心里清楚他的用意——他对那潜在的危险始终耿耿于怀。叶凌霄再三诘问她是否有必要以身犯险的时候,她也在扪心自问,明白自己确实不该牵涉过深。但她一日没有接到仓山七孑到达宜苏的消息,就一日存着侥幸心理。 不过,在被叶凌霄逼着对完三本账册之后,胥凤仪头昏脑涨之余终于答应,再过几日就同他回茂昌客栈去住。 临近傍晚,赵明璋在水榭中设宴。唐纾云将赵琲交给乳母照顾,自己和赵明璋一起招待客人。家具器皿已事先在水榭中摆好,酒菜也一并上齐。除了自家厨房的手艺,唐纾云还特意命小厮去赤松居买了招牌菜肴,装在食盒里带回来,如今一道摆在桌上。 水榭之外,弯月悬于天幕,清光辉照万物,虫嘶蛙鸣不绝。晚风喧嚣,裹挟着水面的湿润气息穿过梁柱,送来阵阵清芳。五人围桌而坐,谈笑风生。侍女候在角落,负责添酒挑灯。有飞蛾钻进灯罩里,与烛火缠绵,扇动一片光影。 酒到酣时,赵明璋拿筷子指着赤松居的清炒山菌,说起他夫妻二人与陆之遥相识的过程。 他说那日与唐纾云路过赤松居,马车被围观的人群阻碍了前行。车夫禀报说有人昏倒在赤松居门前。因为食用山菌后中毒昏迷之事在赤松居偶有发生,赵明璋并不觉得意外。他正打算让酒楼的伙计去找大夫,唐纾云掀开窗帘朝人群中看了一眼,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要赵明璋将人带回去救治。赵明璋救人时看到一旁的雁翎剑,于是猜到了陆之遥的身份。他将人带回赵府,交给唐纾云照顾。唐纾云用灌水的法子催吐,等陆之遥将腹中食物吐了个干净,毒自然就解了。等他醒转,得知是赵明璋和唐纾云救了自己,三人就这样认识了。 赵明璋脸上有些醉意,边说边笑着问旁人:“你们说,这是不是缘分?陆贤弟武艺高强,难得有落难的时候,只这一回,竟然叫我们遇上了。” 叶凌霄是知道内情的,微笑着点头附和:“确实是缘分啊!” 陆之遥真心实意地感慨着:“当初若不是赵大哥与嫂夫人及时救治,只怕我性命堪忧。大恩大德,永记心头。”说着举杯祝酒,一饮而尽。 叶凌霄看看神情高深莫测的胥凤仪,觉得格外有趣。 赵明璋伸手搭着陆之遥的肩膀晃了晃,语重心长道:“大恩大德不敢当,不过愚兄和你一见如故,所以当时立刻表明了招揽之意,谁知贤弟竟不愿意。贤弟啊,你可知这是愚兄人生一大憾事呀!本以为你是不愿受到拘束,所以也只好忍痛作罢,谁知你后来又加入了玲珑庄。厉峥夫妇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竟愿意供其驱策?愚兄左思右想不能明白,贤弟今日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这一番话令在场气氛有些尴尬。唐纾云伸手扶了扶丈夫,柔声关切道:“明璋,你喝多了。” 赵明璋挥开唐纾云的手,下意识的动作失了分寸,堪堪从她颊边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