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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被晾在那纪真宜回想谢桥那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在看智障。他挠挠头,撇开谢桥的外貌不说,他其实还不太了解谢桥的性格。

    他只是觉得谢桥很可爱,所以经常逗他,像逗一只猫,一只鸟,一时兴起互作消遣。

    他也知道今天的自己实在可憎,故意作大文章不会见好就收,自以为是在那胡说八道,他都不知道这些话他是说给谢桥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就是这样,越做不到越要喊口号。

    他头都要裂了。

    谢桥走进浴室,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两肩无力塌下来。

    他至今还没摆正心态,固执地把许意临当一个侵略者。许意临对叶莺莺来说,当然是良配。谁听了他的故事都要说他痴心一片,年少时一见钟情,她婚嫁后远走他国,再到后来固执地默默守候。

    你幸福时不必知道世上有我,你不幸时一切有我。谢桥都觉得痴心得有些假了,可他真就这样爱她,得偿所愿来的太晚,两人恨不得时时腻在一起。

    谢桥现在脑海里父亲的样子未必有多清晰,撇开对父亲的眷恋,说到底,他这样抵抗这个家,只是心底里怕自己变得多余。

    他负累不堪地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视线正和对面毛巾架撞个正着。

    他惊异地发现浴室的毛巾全被精巧地叠成了一个个毛绒绒的兔子,长耳朵支棱棱地竖着,皎白可爱栩栩如生。这下猝不及防和他面面相觑,这窝毛巾兔子倒像被吓着了似的,憨态可掬地抱作一团。

    外头的纪真宜用额头磕着浴室门,嘴撅得要挂壶,怨念又可怜,“小桥,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好不好?”他倒委屈地碎碎念起来了,“你真的狠心不理我了吗?兔兔们那么可爱你都不心动吗?你再听我狡辩几句嘛……”

    谢桥忽然就笑了。

    谢桥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纪真宜正站在窗前,窗外是熔金漫霞的夕阳,火烧云乱流翻卷,油画般浓艳而灿烂的色块砌成黄昏。纪真宜细瘦的背影像一侧薄薄的剪影,在盛大的夕阳下纤袅孤独。

    他半环着手,右手肘放在横着的左手臂上,在抽烟,周遭光影交错,投照在他身上营造出一种很有故事的错觉。纪真宜抽烟的姿势有点不同寻常,他喜欢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一口气吸得很长。他不会吐圈,白色的烟从他两瓣薄红的嘴丝丝缕缕地飞出来,像一团新生的沉蔼的雾。

    光影带来的强烈反差让人视野朦胧不清,谢桥像一脚踏进梦里,他恍惚地走上前,无知无觉地从身后搂住纪真宜的腰。

    纪真宜转过来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消气了?”

    他特别喜欢纪真宜的嘴,淡淡的一抹,嫩而薄,唇珠饱润,唇角时时翘着,像猫似的,说话时一张一合,有种野性难驯的性感。

    谢桥低着头,啃他沾着芬芳的肩头。他这人就是有本事,再下流狎昵的动作,被他顶着这样一张清风霁月的脸做出来,也叫人生不出什么亵渎之心了,简直光辉圣洁。

    纪真宜从自己屁股上扒下他的手,嘴里烟味缭缭,“才说你不爱吃豆腐,现在往哪摸呢?”

    谢桥脸上有一点点笑,他声线清亮,一低下来就像撒娇,“你自己说的,可以玩你。”

    第十章 (上)这章发出来了吗?

    纪真宜转过来,两人挨得近,和谢桥只差一道呼吸的距离。

    纪真宜长相单薄,皮肤常年失血般苍白,导致原本精致的五官看着极淡,倒是眼珠漆黑一点,灼灼有神,按封建的眼光看是福薄的面相,不笑时显得病弱阴郁。

    好在他常笑。

    纪真宜喜欢别过头去笑,只露半边脸和稍稍往上翘的写满嘲讽的嘴角,恨得人牙痒痒也爱得人牙痒痒,人便一下活了起来。

    他又这么笑,眼睛一弯起来,轻浮带点顽劣,故意要臊他,“我还当你忘了,记性这么好,是不是一天都在想这个啊?”

    谢桥却颔首看他,认真地摇头,“没有,刚才想的。”

    纪真宜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在他脸上拢着摸一把,“你这脸皮是订做的吗?怎么还一会儿薄一会儿厚啊?”

    谢桥有点不解地看着他,眼里显出些无辜来。

    纪真宜吩咐他,“你头低下来一点。”

    谢桥于是听话地低下头,鼻尖只差毫厘,一张脸逼近了看干净清俊得要命。纪真宜只觉自己一下溺进那对朗若星河、沉似雾夜的眼招里,谢桥身上清润的冷香渡过来,酥得他身上发软。

    谢桥喉结动了一下,他们隔得这样近,呼吸几乎是贴着交换,胸膛肺腑燥热不堪,脸上都溢出些红来。

    两人只这样对视着,也不讲话,胸腔撞得咚咚作响。都觉得热,都觉得该更近,都觉得该立即缠抱在一块儿,却又都按兵不动。

    纪真宜的手在身后摸索着,哗啦扯上了窗帘,大片黄昏被推出窗外,屋里沉暗起来,只剩几缕浮动的金光,温柔与暧昧在昏黄里纠缠。

    他仰起头在谢桥嘴上轻轻啄了一下,仿佛浅尝辄止,碰了一下又收回来,再去碰一下,无关挑逗,全是本能。谢桥的嘴微微张开一些,纪真宜下次再送唇过来时便被噙住,纠缠出一阵水声才让走。

    两张唇都吻得水红,气息渐粗,滚热得像体内各自燃着一团蹿天的火,思绪热得发晕,嘴唇每触碰一次都更加烧热。

    谢桥手撑在纪真宜两侧的窗棂上,挺拔的背脊微弓下来,纪真宜完全被他制挟在两臂之间,困在他怀里。他一低头就亲得纪真宜无处可躲,张着嘴呜呜嗯嗯,只剩舌头缠搅和唾液吞咽的声音,末了还要手撑在谢桥胸口抵挡似的扭头喘一阵。

    纪真宜不说话时比平时弱气许多,毕竟他长相与凶恶无关,身材也较谢桥单薄,这厢被亲得喘不过气,如同失了杀器。

    谢桥总不让他喘完,又去亲他,嘴唇贴着他下颌轻而密地吻,一直到他耳廓的软骨。纪真宜稍微偏过来一些就被他亲住嘴,断断续续缠绵的吻好像没有尽头。

    两人都硬了,谢桥由于先天优势,硬得格外明显,那根东西一直有意识无意识地顶着纪真宜小腹。纪真宜边被他亲得呼喘呖呖,边把手伸进他裤子,握着那根勃发的器具上下滑动。

    指腹来回摩挲着马眼,谢桥松开纪真宜的嘴,把头磕在他肩上低低地哼出一声,既冷又欲,有种青涩的性感。

    纪真宜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每次撸到guitou时便猛地收紧,大guitou便委委屈屈地从那个圈里挤出来,来回几次爽得人头皮发炸。

    谢桥显然被他的花样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性器硬邦邦的高翘着,马眼吐精,被纪真宜撸出一阵水声。他嘴唇贴着纪真宜颈侧的皮肤张合,眉头稍聚,“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