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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的跑到水面上来吐泡泡。 那院子屋门紧闭,仿佛是没有人住,灰尘也起了厚厚一层,秋小风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屋子里的光有些暗,只有几盏烛灯闪烁。 那正中的香案上摆着一个排位,上面刻着“仙师鱼玄季”几个字。那木牌上染了许多尘,想来很久没人祭拜过。 “这是我师父,在四年前死了,走火入魔而死。”东篱的语调很平淡,只是随手拿起一炷香点上,插在了那排位之前。 秋小风很怕鬼。此刻便一直往东篱背后缩,只是小心伸出一个脑袋往那排位上望一眼,手指搅紧了自己的袖口。 “只是那位害她死去的人,现如今可不能在逍遥自在了。”东篱闷笑几声,将秋小风提到了跟前来,伸脚踹在了秋小风的腿弯上。秋小风站立不稳,扑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跪在了木牌前。 他全身战栗着,冷汗润湿了额头。他就听见东篱似笑非笑地道,“那尤远剑也不过如此,略施小计便叫他武功尽失,也算是报了当年之仇。您座下跪着的,便是他的门生。” 东篱半蹲下一手抓住秋小风的衣领子,将他往地上按,秋小风的头撞在地面上磕得一声闷响。东篱还不停歇,一连按着他磕了三个响头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秋小风的额头已经磨出了血,那血滴顺着眉毛、顺着他的鼻梁右侧滑下来。 他颤抖着问,“武功尽失……是什么意思?” “传功之时,我将毒顺着功法回送给了他,还加了些其他的东西。”东篱说道此处,颇有些高兴,“以后收拾他的徒弟,也方便多了。”他闷笑几声,偏头看着那排位出神。 “师父好心救你、你竟然……” “好心?”东篱弯唇笑了笑,在屋子里踱步,紫色长袍顺着他的步子摇曳飘逸若仙,他道,“你初见我时,也是好心救人,才落进了圈套之中。宋雨仙也是好心救祈荼,却不知祈荼瞒着他的祸事又何其之多。秋续离也是好心,才被恭正琏骗走了双眼。奚梅也是好心,奈何那位碎玉堂秦公子不领情,叫他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小风,你难道还不明白?” 秋小风低头不语,失魂落魄得如同一个木娃娃,他喃喃道,“你、你一开始就算计我?” “小风运气好,若非不是说出扫叶山庄几个字,想必已经是那冰墙里的一张脸了。”东篱赞叹的伸手抚摸着秋小风的半边脸庞,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微笑,“小风真是好看。” 秋小风神色充愣,仿佛身上的疼痛一瞬间都消失无踪,飘飘忽忽的仿佛飘在云端。过了须臾,那疼痛又加倍的叠在了他的身上,他痛的要死不活,一手按在心口处,急促的大口喘息起来,眼前摇摇晃晃、模模糊糊。他伸手扶住香案,才不至于摔在地上起不来。 他朦胧的瞧见东篱弯唇浅笑站在一步之外,想要伸出手去抓他,却无力垂了下去。东篱见他脸色惨白得如同糊了白面,便伸手去揽住他。然后一指掐到了秋小风的人中。秋小风被激得惊醒过来,猛咳了几声,东篱轻柔的给他拍背顺气。 秋小风眼前这张脸和初见之时一样好看,他笑起来便使人如沐春风,稍微装一下哭,便是我见犹怜。就连冷笑起来折磨人,也是邪魅狷狂。偏偏秋小风此时一点也不想爱惜了,挥拳便照着脸招呼过去。 东篱便知他要来这一手,稍微使劲抓住了他的手腕,秋小风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怒视。 东篱踩住他的双脚,一手将他两个手膀子反剪到身后圈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偏头便亲了上去。秋小风眼泪汪汪、欲哭无泪。柔韧灵活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中,一阵逗弄戏耍,温热的呼吸时不时的散在了秋小风的脸上。过了许久,东篱才意犹未尽的将他放开,秋小风拿袖子擦了擦唇角的唾液,眼眶微红。 “既然拜过师父,这便走了。”东篱扣住秋小风的手掌,抬脚便往门外走。他俩刚一跨出房门,那门竟然“咚”的一声自己合上了。那风扫得秋小风耳际发凉,忍不住回头去望。东篱屈指将牵线的银针收回袖口里。 这简陋的小院,曾经住着以为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恐怕再也无人知晓。那落满灰尘的屋子揭示着岁月的无力回天,既然无人居住,打扫干净又有什么意思。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师父——鱼玄季。 “小风,你以往幼时最爱吃什么?”东篱饶有兴趣的问。 “反正不是河虾。”秋小风有气无力的来一句。 两人手牵着手在暮色笼罩的花园子里闲逛,若非不是秋小风一副奔丧似的表情,却是一场难得的美景。紫衣美人身材高挑,温柔款款,白衣少侠俊朗容貌,浊世翩翩。杜丹芍药、邀花相迎,忍把浮生换了浅斟低唱。 “我以往喜欢吃花。”东篱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 “菊花?”秋小风接口。 “只要颜色挺好,凉拌还是油炸都不错。” “现在怎么不吃了?” “我十四岁时,吃了几朵有毒的,大病一场,师父便不准我乱来了。”他懊恼的蹙起了眉头,仿佛现在还记得那惨样。 怎么没吃死你? 秋小风也跟着他唉声叹气。 “不过现如今也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 “你认花的水平提高了?” “我吃之前学会先叫人试毒了。”东篱理所当然。 秋小风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魔头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东篱年幼时的记忆已经想不太起来了,依稀记得是在一个大院子里,周围种着些花花草草很是诗情画意。那是走路都会跌的年纪,他还偏偏不喜欢人扶,蹒跚地走到紫藤边,盯着那淡紫脆弱的花朵出神。他舔了舔唇,仿佛那香气叫人很有食欲,吃在口中会是酸酸甜甜的还是咸咸辣辣的?想着他便不由自主的扑上去,小心摘了一串下来,放进口中嚼了又嚼。 那仆从再也看不下去,劈手便将他手中的花夺过来,一边好言相劝,“小主子,你可别害奴才,这花可不能送嘴里吃啊!” 年幼的孩子什么也不在懂,只恼恨他抢了自己的东西,便推搡了那人一把,又费力的垫脚摘下一串来,继续送进口中。 之后后来那院子的记忆就浅了,仿佛是在某一天忽然消失不见了。然后便是他的师父鱼玄季走了过来。 玄季是个貌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衣,恍若天上的神仙。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徒儿,你可知何为天下?” 孩子摇头。 玄季递过一本书,“去读完。” 于是东篱便日夜读书,看了三天三夜总算是看完了,他打了个哈欠,欣喜的跑去找玄季。 玄季又问,“徒儿,你可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