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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左转往半山去的,但司机开车直行,那条路根本绕都绕不回去。 楚绎立刻坐直身子,“走错方向了吧。” 但司机一直闷头开车,不说话。这时候楚绎从后视镜里清楚看清他脸上晕着一丝狰狞的笑。 楚绎顿时意识到什么,大喝一声:“停车!” 站起来伸手掐住司机的脖子,司机慌张地挣脱他的手,车轮打滑猛地停在路上。 楚绎身子一个前冲,又后摔在后座,等他坐稳,刚准备下车,但朝着车窗外望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前方,几个男人从车里下来,很快把他乘坐的车子团团围住了。 秦佑从医院出来,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发抖。 车一路风驰电掣,但还不够,还是不够快,秦佑沙哑地嘶吼出声:“再快点。” 前座的人转头回来安慰他,“秦先生,你别急,景程他们从家里出发,应该比我们更快,说不定已经撞上了。” 秦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恐过,到底是他太大意,老爷子临时都想办的事,如今除了除去楚绎,还能有什么其他。 他根本就不该让楚绎跟司机单独回去的。 一路上好像有很多个画面在脑子里晃过,从十八岁初遇他时倔强的少年,到他们重遇的青年优美的从容明亮的晃眼。 楚绎信任他,依赖他,一颗心全都挂在他身上,可是,他给了他什么……给他带来了什么…… 他一直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到现在也没来得及给他。 黑暗中电话铃响,秦佑手一抖,立刻迫不及待地接起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是容逸,xx路xx段,你再不过来你小情人就要没命了。” 秦佑立刻对司机报了路名,危急时刻,他选择相信有求于他的人。 一段路能有多长,这个城市每一个地方秦佑都很熟悉,但这段路像是走了一生似的,让他肝胆俱裂,心力交瘁,一路惶然。 他像是熬了一个世纪,最后终于能看清停在路中间的他的车,秦佑来不及等车挺稳,推开车门冲出去。 猛地一个踉跄,他才站稳,但就保持着近乎蹒跚的脚步狼狈地跑过去,跑过遮挡住他视线的两辆车。 而后,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怔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黑衣男人,而楚绎抬起一条腿踩在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撩着袖子,虽然身上衣服已经凌乱得有些狼狈,但那姿态,真是神气得霸王似的。 秦佑紧紧咬牙才把将要翻腾而出的声音咽回去,这场景让他哭笑不能。 楚绎抬头目光和他交会的时候,眼中瞬时一亮,而后,眼圈顿时红了,连嘴唇都颤抖起来,立刻放下腿大步朝他跑过来,“秦叔。” 秦叔腿软得已经快站不住了,但还是伸手抱住了朝他扑过来的人。 楚绎扑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两个人的身子都颤抖着。 声音从他耳边传来,楚绎劫后余生,声音委屈中带着丝呜咽:“你终于来了,我刚才,真都快吓哭了。” 秦佑手收得更紧,明明是个严肃的人,这个时候居然开了个玩笑:“我知道,你哭着把他们都摆平了。” 楚绎靠在他颈侧,语气不无骄傲,“他们很废柴,加起来都打不过我。” 又加了一句,“和……容小姐的司机。” 秦佑捧着他的头略微跟他拉开距离,颤抖的嘴唇落在楚绎额头上,意味深长地说,“是,没人赢得了楚绎。” 没人赢得了楚绎。 很快就有人来收拾残局,这时候秦佑情绪已经平息下来,只是坐在路边,拉住楚绎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一直不肯放开。 楚绎没事,但该收拾的人还要收拾,秦佑又恢复他一贯的冷硬,有条不紊地对景程一样一样交代。 一直躲在一边的容逸这时候走过来,“秦先生。” 秦佑点点头,“谢谢你,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你的事,春节后再谈。” 楚绎张张嘴,本来想说容逸刚才的反应简直标准猪队友,但想想人家司机也出了力,又是在人前,就一笑了之了。 处理完现场,回家已经过了零点,楚绎本来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想立刻回房洗澡,但路过他房间的时候,楚绎伸手去推门,却被秦佑一把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楚绎伸手环住秦佑的脖子,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被这样抱着难免有些不自在,“秦佑?” 秦佑没说话,楚绎就这样被他一直抱回他的房间,走进他的卧室的浴室,秦佑才把他放下来。 秦佑转身面对他,伸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动作近乎虔诚。 楚绎就这么愣愣站着,一直到上身被秦佑扒光,才握住秦佑伸向他裤腰的手。 但没等他开口,秦佑一把揽住他的背把他带进自己怀里,气息扫过他的耳朵,声音低压而蛊惑地说:“把今天在车里的事做完,不想吗?” 楚绎脑子一轰,明明被撩拨得火起,怔了片刻,才面红耳赤地反将一军回撩过去,手指轻点秦佑的胸膛画圈,“你是说,做/爱吗?” 秦佑呼吸声顿时粗重起来,扳住他的脸,火热的嘴唇不容抗拒地压上楚绎的,猛地吻住了他。 楚绎也伸手勾住秦佑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回应他。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四十六章 这一晚一直折腾到窗外天光乍明。 停下来的时候楚绎躺在床上累得连手指头尖都抬不起来,这一觉睡下去势必得到中午,秦佑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转身回到床上。 奇怪的是,身体疲惫,大脑却十分亢奋。 秦佑躺上床,展开手臂,楚绎立刻靠过去贴着他把头枕在他肩头。 一直到秦佑胳膊揽住他的身体,侧头在他额头亲了下,楚绎想到什么,迟疑片刻,“秦叔……” 秦佑伸手关上灯,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手放进被子彻底抱住楚绎的身体,几分无奈地复述,“秦叔,嗯。” 倒是难得地开始挑剔称呼了,楚绎手搭在秦佑赤/裸坚实的前胸,也有些想笑,“叫什么不都一样吗?” 以前关系还没明了时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十分计较这个,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十分感慨,但眼下却觉得这样叫,也未尝不是一种情趣,充满禁忌的诱惑感。 楚绎想着被自己的yin/荡程度吓到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走了个神,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