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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曾经亲口跟他说过会结婚,会联姻,可这还是第一次,他亲眼看到秦佑身边的女人。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才那一句话楚绎全都听见了,他们还险些订婚? 但也没容他多想,晦暗的车厢里,秦佑冷肃而坚定的声音直直撞入耳膜,“她在撒谎。” 短短四个字,楚绎心头翻涌的狂潮顿时平静了些,他知道,秦佑是个不屑欺骗的人。 很显然,秦佑更不善于对人解释什么,坐在他身侧,可是秦佑像是有些不自在似地,一直没落到他的方向。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更没做过任何给她希望的事。她纠缠我是因为容家得罪了人,最近不太平,想找个靠山或者盟友自保,如此而已。”秦佑说。 他语气还透着几分焦急,就像是个发生看似婚外情的误会,急于跟妻子澄清的丈夫。 尽管被他解释的人,其实连计较的立场都没有。 这样的秦佑,楚绎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他微微坐直身子,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放在大腿上的手立刻被秦佑死死按住了。 秦佑的宽大的手掌紧紧扣住他的五指,就像是害怕一个松懈,他就会离开似的。 “我从没想过跟她订婚,这半年也没想过跟其他女人发生此类纠缠,连念头都没起过。” 楚绎只觉得眼眶一热,从下午到整个晚上郁积于胸的情绪终于崩塌的瞬间,他不顾一切地质问出声,“为什么?” 这是长久聚齐在他头顶的阴霾,云开雾散得这样突然,楚绎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秦佑这时终于转头看他,黑暗中,他的眼色楚绎辨不分明,只能看见那两点幽光微微闪烁。 楚绎一丝不避地回视过去,“这不是你一直要走的路吗你不是一直拿这个拒绝我吗?” 这时候秦佑终于动了,身体猛地朝着楚绎的方向倾轧过来,抬手掌住楚绎的颊侧,脸压过来,嘴唇毫不迟疑地封住了楚绎了唇。 唇舌相触,楚绎转脸避开他的吻,同时伸手推他的肩。 但秦佑哪里容得他挣扎,很快把他一双手腕擒住,另一只胳膊手肘压住他的肩,手用力钳住楚绎的下颌,强迫他面对自己,张开嘴,有力的舌不容抗拒地伸进去放肆地翻搅。 一直到呼吸都难以为继,秦佑才略微放开他,楚绎湿亮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声音带着丝哭音的弥散而出,“我算你的谁……” 秦佑心中一阵揪痛,他知道楚绎委屈,而且委屈已久,嘴唇慌乱地覆上楚绎的眼皮,“宝贝儿……对不起……” 随后,吻绵密地落在楚绎光润的脸颊上,一直往下,再次吻住楚绎的唇,即使楚绎一直倔强地不肯不回应他,只是唇间被他掠夺得偶然发出几声低吟,但秦佑倾泻热度的激烈丝毫不减。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绎终于伸手攀住他的肩,唇舌与他相互推送间也逐渐有了力度,秦佑更加激动了。 就是这样,他曾经长久踯躅,但是既然楚绎离开他依然过得不好,既然他们分开都各自黯然神伤如同失魂落魄…… 那么,就算他对自己的失常仍有顾虑,即使秦家的事他依然没有厘清,那楚绎也别想躲了,他哪都别想去,这辈子,楚绎只能是他的。 两个人吻得焦灼难分,这一刻,秦佑真是想在车里就把楚绎给办了。 但不适时的,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车里的沉寂。 秦佑起先没理,但是铃声断掉后,又再次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许久,楚绎略微推开他的肩,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 秦佑这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烦躁地按下接听,把电话放在耳朵边上。 而电话里人说话的声音惶恐而焦急,开门见山的一句话,“秦佑,老爷子刚才心脏病发,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 狭小地车厢里,电话声音两个人都能听清,这一句说完,两个人相视着同时睁大了眼睛。 秦佑这就是非走不可了,他下了车,转身头探进车里,“你现在就回去,这两天就在家里,别出门,知道吗?” 楚绎点一下头,“你别着急,也别担心我。” 秦佑在楚绎额头亲了下,转身大步离开了。 楚绎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么急的事,车应该让秦佑开走的,他打车回去不也是一样吗?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车开在回程的路上,楚绎电话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电话,里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带着丝笑意:“你好,我叫容逸,请问你是楚绎吗?” 本来容逸还算不上他情敌,但楚绎潜意识第一个想法就是,情敌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他的私人电话。 他淡然地说了声是,容逸又说:“很高兴认识你,你转头看看后面。” 楚绎朝着车后望去,路灯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不远不近地跟着,这条路上很僻静,整条路上就他们两辆车。 楚绎一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也没让他猜,容逸很直接地说:“今天晚上的事,我想我应该对你说声抱歉。你放心,我和秦先生其实没什么暧昧,现在知道他有你,就更不屑跟他发生什么暧昧了。” 楚绎还担心着秦佑的事,没什么心思应付她,“容小姐,这是你的事。” 但很快,容逸又说:“其实跟秦先生不联姻只合作对我这个不婚主义者来说更理想,今晚的情况,看得出他很紧张你,你能帮我促成吗?” 楚绎足足愣了十秒钟,这女人的行动力,还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餐厅里西山医院很近,秦佑没一会儿就到了病房,老爷子人已经醒了,但情况依然危急,人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秦佑问了几句就出来了,他走出走廊,一直照顾老爷子的中年女人跟着他出来,“秦佑。” 他转过身,中年女人笑了笑,“老爷子送到医院就醒了,今天,也算有惊无险。” 秦佑嗯了声算是回答,女人看一下周围,又凑近他些许,“老爷子刚醒的时候,把我们支开打过一个电话。” 秦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女人又意有所指地说:“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醒来时想做的第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秦佑顿时惶然,从兜里掏出电话找出熟悉的号码打出去,一直是忙音,接着他又打了司机的电话,却没人接听。 这时候楚绎乘坐的车还开在路上,一个路口,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