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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可是,那又是为何?” 我道:“回陛下,因为妾身不想此事闹大,更不想陛下因妻伤母”。 李承硕道:“但是你知道的,她不是我的生母”。 我道:“是,妾身知道。可是正因为如此,陛下就更不能因为妾身而去动皇太后。否则,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些个不知情的只会说‘是陛下容不下后母’”。 李承硕听言怔看了我半响,眼中含着几分愧疚和几分自责的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而我听到这话,便就当做没听见。抬头看着那明月苍穹。许久后,我才言道:“陛下,妾身还记得当年爷爷病重,可却仍旧支撑着上朝,就是为了不让人察觉,以防有变。而如今,妾身已自知时日不多了 ,所以还望陛下早做应对”。 李承硕听到这话,即有些压制不住的含泪,哽咽的道:“明月......” 我遂苦笑道:“陛下,这身子是我自己的,就算陛下不准任何人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 李承硕心下沉重,言道:“明月,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即苦笑了一下,仍旧嘱言道:“陛下,这后宫向来就牵连着朝堂势力。所以妾身走后,还望陛下有所准备”。然歇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言道:“明妃的性子淡泊,有几分像妾身,可就是年纪太小了些,历练还不够,所以还尚需多加些历练,才可安六宫;而惠妃贤惠知礼,且又与天恩有缘,所以妾身打算把天恩交给她来抚养;而庄妃仁爱体下,谨妃聪慧干练,她二人可以同惠妃一起协理后宫;而至于宜妃,她性子开朗豁达,会给陛下带来一抹阳光的”。 李承硕听言想了想,言道:“那你的意思是,让她们五人在后宫中互相牵制”。 我遂淡淡一笑,心思着:当然。想当年那高祖皇帝扶姚氏为正时,不就是不想让宁氏或孟氏或郭氏在后宫一家独大。不过,也正是此举,才使得正康皇帝遵了高祖遗命,让李承硕坐正了太子之位。 于是,遂回道:“是,陛下”。 李承硕即叹道:“你呀,就是把人看的太明白了”。继而,又转念言道:“那你恨她们吗?” 我大致猜到,李承硕指的是云烟和夏婕妤。便释然的笑道:“不恨”。 李承硕听言,便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遂不由的笑道:“因为恨人这种事,只会痛苦了自己,而高兴了别人。所以妾身才不做这亏本的生意”。 李承硕即有些无奈,含笑道:“你的想法总是那么不一样”。 我遂朝着李承硕,展颜一笑。然后,便看着前方那温馨淡雅的莲花灯。 而李承硕也亦顺着我的目光而望。 许久后,我打破沉默言道:“陛下,那位宋世玉宋大人很让陛下头疼吧?” 李承硕心中有思,叹声道:“明月,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遂含笑道:“因为宋大人为官清正,且又耿直敢言,势必会得罪不少权贵。所以来向陛下告状的人自然就多,而陛下也就难免会头疼了。只是,陛下,倘若真杀了宋世玉,还有谁再敢制约这些权贵。更何况,杀他宋世玉一人是容易,可是寒的却是许许多多诸如他一样忠正敢言之人的心。所以还请陛下以大楚千秋基业为重”。 李承硕想了想后,心中有定,目光笃定的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我遂又纠结着言道:“那...陛下......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成全”。 李承硕听言,仔细的打量着我,言道:“那你想要朕成全你什么?” 我遂长叹了一口气,言道:“妾身生□□自由,所以不想死后被葬入皇陵”。 然这一语即勾起了李承硕心中的沉痛。李承硕憋泪,沉痛的言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即含泪道:“知道,而且也知道,这样会让陛下很为难。但是,妾身真的...真的不想死了之后,还要被困在那冰凉渗骨的地宫里”。 李承硕含泪道:“明月......”然便又理了理情绪,言道:“那你想去哪里?” 我即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对着李承硕,下跪言道:“回陛下,妾身...妾身还请陛下开恩,让妾身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得偿所愿,过上那闲云野鹤,有青山绿水为伴的日子”。 李承硕听的心痛难忍,便强压着悲痛言道:“那你容我些日子,我陪你一起去”。 我苦笑道:“妾身谢陛下。只是,陛下,恐怕妾身的身子已经等不起了”。 这时,李承硕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但是李承硕仍旧强忍着言道:“明月......朕......” 我即言道:“陛下,你放心,妾身有冬竹那丫头陪着,不会吃亏的”。 李承硕沉默了许久,看着我,心中泛着苦涩言道:“明月,你拿性命相挟,朕还有的选吗?” 我即低着头,不敢回答。 李承硕见我这般,便怀着沉痛,苦笑了一下,言道:“那你先在宫里好好的养着,朕会寻个合适的时机让奕王送你出宫”。 我遂行大礼,叩谢道:“妾身谢陛下隆恩”。 李承硕的嘴角即勾起一丝苦笑,便将我扶起,言道:“不必了,就你现在的身子,你还经得起这些吗?” 我看着李承硕此时的神色,心中五味杂陈,觉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之后,李承硕恐深夜里太凉,怕我的身体会经受不住。便将我送回了凤栖宫。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能话离别 这日,温阳高照。 金色的光束直照入承露殿的殿内。 而此时的天恩正坐在矮榻上抱着石榴玩。 我看着天恩,只感难以割舍。 但是天恩并不明白我在想什么,抱着石榴,就往我嘴边喂。 我忍着眼泪,笑着道:“宝儿,这还没剥皮了,母后可不吃”。 天恩好似听懂了然又好似没听懂,又把石榴抱在自己的嘴边,尝味。 这时,宋惠妃轻轻的走了进来,向我行礼。 我见她独自一人入内,便猜出了□□分。于是,淡笑着言道:“看来你是领到陛下的旨意了,起来吧”。 宋惠妃听言,便跪行大礼言道:“妾身谢皇后娘娘大恩”。 我看了宋惠妃一眼,继而又眼含不舍的看着天恩。片刻后,便目光深远的言道:“不过,你要明白,从今日起你就是天恩的‘屏障’,而同样天恩也会是你最大的‘屏障’”。 宋惠妃即含泪言道:“是,妾身明白。妾身谢皇后娘娘大恩”。 我道:“你起来吧,这要说起来,你和这孩子也算是有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