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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能。” 阿玄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朝晏琛露出肚皮,享受着爱怜的抚摸,心道:狸子再得一分。 小笋妞穿好了袄子,却嫌棉花不如皮毛柔软,咿呀乱叫地朝阿玄伸出了手。晏琛把她送进阿玄怀里,她蹭到一脸绒毛,露出舒服而享受的表情,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欢快踢蹬。 晏琛眼底含笑,对阿玄道:“狸子孕期短,你这一窝大概春天就会生了吧?那便只比我家岚儿小几个月,正好可以养在一块儿,相互作个伴。笋儿从前太孤单了,长到五六岁,家里还是只他一个孩子,今后让他领着弟弟meimei玩耍,多少也能热闹些。” “喵。” 太好了,连续得分。 晏琛抬头看向陆桓城,丝毫没察觉他略显尴尬的神色,依然温柔地与他商量:“桓城,怀胎辛苦,胃口也易多变,你应当明白的。我原本想叫厨房按我以前的菜谱给阿玄做菜,可狸子和竹子到底不太一样,不能偷懒照搬。阿玄说他最近难受,还总是容易饿,特别想吃清蒸鲳鱼,红烧青鱼,松鼠鳜鱼,糖醋鲈鱼,还有……还有香煎小黄鱼。桓城,你让家里的厨子多买些鱼吧,每天都要新鲜的,千万别委屈了阿玄。” 他一串话说完,见陆桓城站在那儿皱眉不语,感到有几分奇怪:“桓城,怎么了?” 陆桓城终于败下阵来,走到床边坐下,搂着晏琛温声道:“没事,行,我都听你的。” 阿玄在旁边漫不经心打了个呵欠,窝成一团,继续呼呼大睡。 三比零,吊打。 简直毫无成就感。 果然呐,天底下就只有老实巴交的陆二少爷会傻到去征求陆桓城的同意。阿玄心似明镜,一双眼睛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拿下晏琛,拿下陆霖,再拿下小笋妞,大伙儿都宠着他和小猫崽,还有陆桓城说不的余地? 幼稚。 阿玄不费吹灰之力就铲平了陆桓城这个最大的障碍,开始了他幸福的孕夫生活。 他不似晏琛在乎名分,更不在乎宗谱那小破册子,如今无忧无虑一身轻松,成天胡吃海塞,又因狸子一窝多胎,不到两个月就隆起了小肚子。 阿玄拿鸡毛当令箭,颐指气使,要求陆桓康亲自下厨。 还挑剔得要死。 一会儿柴火烧太猛了,一会儿盐巴洒太多了,一会儿姜片切太细了,一会儿葱丝切太粗了,还鸡蛋里挑骨头,非说尾巴上有两片鱼鳞没刮干净,足足念叨了一刻钟。 陆桓康是个读书人,厨艺不佳,脾气尚可,便一直念着圣人之言忍耐。 好不容易熬到盛盘洒葱了,阿玄又作妖,盯着那鱼瞧了半天,指责它的眼神不够灵活,看起来像是一条忧郁的鱼,rou质下乘,最好换条鱼重蒸一遍。 陆桓康被气得晕头转向,当场撂铲子不干了,怒道:“你见过眼神灵活的死鱼吗?啊?!” “呃……肚子疼。” 阿玄反应敏捷,一把捂着肚子弯下了腰,装模作样地嗷嗷哭疼:“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受宠,连条像样的蒸鱼也讨不来。你们都饿了吧,爹爹这就出门讨饭去,实在不行,对街巷子里还有很多死老鼠……” “阿玄,别闹了啊。” 陆桓康白着一张脸把他从门边拉回来,命他坐好,给蒸鱼淋上一层香油,挑去细刺,亲自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给他吃。 这厢陆二弟弟悉心呵护着狸子,那厢陆大当家为闺女cao碎了心。 笋妞妞命里矜贵,娇气起来堪称无法无天,只要一觉睡醒不在晏琛怀中,立马能嚎得整座陆宅鸡犬不宁。陆桓城怕晏琛受累,指了两个奶娘、三个丫鬟过去伺候,仍是搞得喂奶也折腾、洗澡也折腾、哄睡也折腾……个个叫苦不迭,最后还需晏琛亲力亲为。 这般焦头烂额地忙到元宵晚上,临睡时,陆桓城忽然发觉了一件事——今年的笋季已经悄悄过去了半程。 晏琛却还不曾动情过。 他回想起去年弥漫一床的春色,不免心生落差,怨道:“阿琛,都正月了,你怎么还不缠着我讨笋?” 晏琛好不容易才哄睡了怀里的小闺女,赶紧示意他莫要吵嚷,然后轻步走到床边,弯腰把孩子放在熟睡的陆霖身旁,盖好被褥,又摘了左右两只银钩子,让层叠的青纱帐垂下来。 他安静地守望了一会儿,见孩子们睡得香甜,便执手将陆桓城带到屋子另一侧,笑话他道:“你打什么糟糕主意呢?” “没有。”陆桓城矢口否认,“我只是……关心你。” 晏琛看出他欲盖弥彰,眼中笑意更浓了,倾身依偎过去,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耐心解释给他听:“桓城,你看,我虽是一根竹子,可孕笋时用的……到底还是人身。十月怀胎,灵气折损,总要留出一段时间休养生息。若是小笋连番生出来,每年一根,你养得起,我也吃不消啊。” 陆桓城抓住关键,双眼一刹亮如狼眸:“所以说,今年没有笋季?” “你,你不要这么激动。” 见他摆出一副饿虎扑食的架势,晏琛慌忙后退了两步:“没有笋季,你也不能胡来的……桓城!桓……你别这样……嗯,住手……孩子,孩子在呢!住手!” 他伸手去推陆桓城,衣襟就被扒开了,刚捂住衣襟,腰带又被扯松了,想去捞腰带,大半件衣衫直接从肩膀滑了下来。 晏琛顾此失彼,挣扎中遮体的布料越来越少,最后裸着身子被陆桓城印上了一脖子吻痕,霸道地劫去耳房索欢。 二人长达半年不曾亲密,陆桓城狼血沸腾,各种羞耻的姿势轮番上阵,把晏琛翻着面儿折腾了足足四五趟。后半夜小笋妞醒了,左右都摸不到晏琛,扯开嗓门尖厉啼哭起来,陆桓城却死死抱住了他,下身抽送不断,非逼得他又射了一回才肯撤身。 晏琛完事后缩在褥子里,搂着笋妞妞,一大一小的眼角都悬着委屈的泪水。 阳春三月,满庭芍药红似火。 阿玄临近产期,玩心却分毫不减,晃悠着滚圆的肚子在花丛里扑蝶,倒是晏琛古怪地犯了春困,靠着临窗小榻恹恹打盹。 “竹子,你最近不对啊。”阿玄窜上卧榻,尾巴灵活地贴身一绕,在他身旁蜷作了大毛团,“我都快生了也没你这么累,总感觉你好像……喵,你老实说,是不是又……” “岚儿她……太顽皮,我晚上一直睡不好。” 晏琛离昏睡过去只差一步,根本没听清阿玄说什么,自顾自讲着话。他撑颊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