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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看的,撸猫撸周撸老未,开心一点,么么哒33 谢谢云吸猫,七七,余严小天使们的地雷 我昨天忘记看了,最近智商下降了起码30点,原谅我……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国、国师……”虽然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妖有仙,但在座的人谁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阵仗,皇帝瑟瑟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周拾起化古扇,强撑着站直了身体,摇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但他必须去看一看。 空中的结界片片碎裂,金光洋洋洒洒混进细雨中,不到半空就散成天地间的粉尘,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不久,京城的屏障就会彻底消失。 “小白。” 应周拍了拍白虎的背,白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正要翻身骑上白虎,忽然身后许博渊的声音传来:“臣请旨与国师同去。” 他扭头,就见许博渊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背对着他,黑色武将官服勾勒出宽阔肩膀与坚韧流畅的背部,手边是他惯常用的那柄剑。 皇帝脸色不大好看。 他有心让应周与许博渊疏远,但看应周面色如此严肃,又恐怕情况不好,祭天大典上出了异象,难免让底下的人多想,自然是越快处理越好。除了许博渊,皇帝一时竟也想不出派谁与应周同去更为合适,毕竟满朝武官里唯有许博渊与应周相识,身手数一数二,胆识也算过人。 皇帝犹豫半晌,最终咬牙一颔首,御冕珠帘轻晃,威严道:“速去速回,切要保护好国师。” “臣遵旨。”许博渊抱拳领命。 这是许博渊第二次骑在小白背上。 第一次是小白送他下秋水山,他将应周一个人留在山上,以至于后来大火焚山,应周无处可逃,哪怕烧化的只是一具虚假身躯,也令他每每想起就胸口发闷,后悔不已。 方才他在人群之后,看到应周死死按着左手腕,满脸痛苦,立刻想起了除夕夜里重新出现的那枚黑色法印。 应周救回许婧鸾后,那法印就留在了应周手腕上,他隐约觉得,除夕夜里应周的失态与这法印脱不了干系。而这法印再次发作,显然是幕后之人又有了什么动作。 之前他以为那人的目标是他或者许婧鸾,但以后来种种来看,无论是引应周为许婧鸾解开诅咒,还是许璃对应周下药一事的蹊跷,应该都是冲着应周来的,甚至于楼琉衣的事情,也不一定全然无关。 他可以克制自己远离应周,却无法真的做到不看不听不关心。 百丈高空之上,白虎脚踏浮云,跑得飞快。 “你不用来的,”应周坐在前面,他解了发冠脱了大氅,雨水打得微湿的头发被风吹动,有一下没一下打在许博渊胸口,带着一点桂花油的味道,“我和小白去就可以。” 虎背虽宽,却也不至于宽到二人可以各坐一端,应周单衣下的肩胛骨形状清晰,几乎就要贴上许博渊胸口。 许博渊没有说话,忽然从背后捉住了应周左手。 应周一愣,许博渊褪下他的衣袖,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那朵似花非花的法印,动作轻柔,像是在检查,又像是安抚,手臂与应周的交叠在一起。 “还痛么?” “……” 应周半侧过脸去,昏暗天光中,许博渊半垂着眼皮,目光温柔,与上元那夜见到时的疏离漠然全然不同。 应周登时觉得心跳有点快,默默转过了脸去,许博渊却没有松手。 他望着前路,半晌后轻叹一声:“不痛。” “嗯,”许博渊替他将衣袖拉好,放开了他,“这个,没有办法消去吗?” “我对妖术了解不多,等回了山中问一问其他人罢。”应周答道。 山里妖怪众多,说不定会有人知道彻底破解的办法。反正他神魂永生,只是一个诅咒,不至于对他有太大影响。 他说完这句,感到身后许博渊浑身一僵,只是刹那,又恢复了正常。 应周正要问他怎么了,忽然小白啸了一声,向着地面着陆而去—— 应周这才发现,京城中因为他的法力和风细雨,京郊外却漫天大雪,落地之前小白在周身撑起了屏障,将风雪隔绝,落地之后分开行走,小白只能撤去法力,于是寒冷扑面而来。 二人自虎背上翻身下来,应周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把大氅带来。他自己倒是不怕冷,但许博渊凡人身躯,官服还是单薄了一些。 屏障解开后,浓郁腥味顺着冷风灌入鼻腔,小白自喉咙中发出嘶哑克制的声音,许博渊面色微变,握住了腰间佩剑。 “是血腥味。”许博渊说。 应周回忆起方才法印发作时耳边听到的凄惨人声,不禁心下发沉。 人间屏障虽一日比一日微弱,但好歹也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破得如此突然,恐怕是幕后之人做了什么,就在这前面。 天色昏暗,风雪难行路,应周想用化古扇辟出一道路来,然而刚抬起手又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痛,凝聚起来的丁点法力瞬间消散了。 许博渊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还痛?” 应周摇头,不动声色收回了手,“无事。” 现在他真的能确定,当时对许婧鸾出手的人其实是冲着他来的了。 这诅咒比他以为的要强力太多,不仅穿过他以雪捏成的虚假躯体直接刻入了他的魂魄,在他真身上显现,还令他无法轻易动用法力,一旦动用,就痛不可遏。 他不确定除此以外这个诅咒还有没有其他影响,但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危险。 能够设下如此强力的诅咒,幕后之人的道行不会太浅,至少不会比小白,甚至楼琉衣和蛟王繁烨浅。若是平常他倒也能应付,此刻却不敢冒进了,毕竟身旁还有一个许博渊,他是来保护许博渊的,不该把他卷入这种危险之中。 但来都来了,就算现在叫他回去,许博渊恐怕也不会听。应周拍了拍小白的头,率先走在了前面。 从两侧农田来看,这里应当是一处村庄附近,只是此刻都被大雪盖了白茫茫一片像是平原。顺着血腥味逆风走了一会,果然前头出现了牌坊与林立的矮屋。 豁然开朗,然而眼前场景,殷红宛如人间地狱。 村子很小,一眼就能从村头望到村尾,厚重白雪地已经彻底被殷红血水染成了肮脏诡异的颜色,路上交纵叠起的破碎肢体有些完整,有些只剩下一截身体,半条腿,甚至一块不知是哪个部分的rou块,因为被切开不久,还在汩汩流血,胡乱摞在一起。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人,有稚子,但放眼望去,只有身躯,没有头颅,一个也没有。 整个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的气息,屋顶稻草在风中飞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