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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忘却了红尘束缚。 他没有再说让他娶妻的话,他也没有因为此事烦忧。 战火纷乱、黄沙千里、金戈铁马、血泪落下……九死一生,到最后还能做到陪他去看樱红烂漫,这就够了! 第128章 月照梨花·定情 【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 第41章:月照梨花·定情 (十一、衔环为约) 郴山的樱花再如何绚烂,还是不如江玉树心中期待的北璃樱红。 “玉树,今日出发了。”赵毅风走至竹楼外。 闻声,江玉树从屋里执萧探索出来。 赵毅风不由的眼前一亮——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衣衫,外罩了一层寒水碧的天络纱,水袖袖口缀着两朵细小樱花。浅蓝色衬的他愈加温和,清润。眉间樱红绯艳,如玉的侧脸在阳光的朦胧下,让人生出一股宁静致远的感觉。 夸赞之语不由脱口而出:“玉树,你今日真美。” 闻言,江玉树眼眸微动,带有点点愠怒与清寒。 赵毅风急忙解释:“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别恼。玉树也知本王才学不及你,胸无点墨,言语匮乏。还请公子不要和本王一般见识。” 他说的堪堪可怜,本以为就此打住,却不想后方又补一句。 “不过玉树真的很——俊秀。” 听此,江玉树收敛唇边浅笑,静立漫天绯红中,沉静似一把浸了寒冰的渌水剑:“殿下何时这么油嘴滑舌。不可有下次!” 知他不悦,赵毅风弯腰作揖,做小伏低:“是,本王记下了。” 静默一阵,两人突然捧腹大笑! 牵手玉箫,赵毅风带着江玉树走至一匹马旁边。 马蹄纷乱,不安躁动! 热气呼呼,嘶鸣声震! 感受这一切,江玉树能想象着匹马的烈性子。他仿佛看到了赵毅风骑着它在敌军中厮杀的样子,也仿佛看到了那一幕: 那是——金戈铁马,九死一生。 那是——一马当先,生死攸关。 一声长啸,冲刺苍穹! “好马!”江玉树忍不住赞叹。 “玉树要不要先上去试试?”赵毅风在他身边试问。 江玉树低垂眼睑,清寒在眼角漾出,带着些许落寞与无奈。 一声苦笑:“不了,我双目不明,如何纵马?” 双目不明,繁华看不到,策马更是艰难。 心下一痛。 赵毅风静静凝视他,思绪一瞬间回到‘凤飞大战’时的一幕—— 交战后的荒漠,尸体横飞,腐臭味,血腥味让人作呕。骨骼、脑浆、层层堆叠的尸体周身满是苍蝇虫飞,猩红的、暗红的色泽一道一道从尸身中流出,新的掩埋旧的。 黄沙千里中,烽火将黄沙照亮,没有主人来拿的兵器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血泊中,脑浆,手肘、残骸、rou末四处飞溅,连被风卷起的黄沙都不能将这一起掩埋。 黄沙、烈日、秃鹰、鲜血……炙热的色彩和高温将皮rou烙的发疼。 赵毅风当时竭力撑着青冥,屹立在漫天黄沙中,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塑。 左脚边是死了腐臭的尸体,右脚边是新死的士兵,青冥正插/在他胸口,鲜血像汩汩小溪一样浸染了一地黄沙,又迅速流向他脚边。 环望一周,尸身遍布,点点黄沙飘散在那些士兵的脸上。模糊了容颜,他们应该也很年轻吧…… 征战前,朝气蓬勃的生命,都死在自己的剑下,也死在黄图霸业中。 前一秒还是英姿勃发,后一秒已经了无生机。 生死,真是一瞬间! 看着周身所有死去的袍泽,兄弟,将领,赵毅风撑着青冥的手在发抖,最终支撑不住,半跪在地,脊背挺直孤傲料峭。 入眼的是生命消逝时的不甘,死不瞑目。 无助、困厄、压力、孤单、杀戮、黑暗…… 一切不安像潮水般涌来,赵毅风只觉自己犹如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希望,看不到未来,看不到春花烂漫,万物生春…… 眼前有的只是无边的、永远不停歇的死亡气息。 那一刻,心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压抑的他快崩溃。 随后,一声战马嘶鸣,刺破苍穹! 他看见那一抹纯白如沙漠中翩飞的白鹭,漫天黄沙中是如许的英气、潇洒、耀眼。 那抹白——圣洁、清澈、傲然。 荒漠愈加荒芜,白净越加亮眼。 他看他驾马的身影一点一点向自己走来, 马蹄断掌,马眼含泪。 眼盲的他只能依赖听觉,风沙掩不了泠然风华,在他眼角镌刻丝丝血泪。 你看,马都累了…… 漂亮带有点点忧郁与清寒的眸子竭力大睁,想看的清楚一点,看的仔细一点…… 白衣少年驾马在漫天荒漠凌乱中凌乱摸索找寻,丝毫不见脚下血流成河。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对那抹正在移动的纯白喊到:“玉树,你在原地不许动!” 不想他走近黄沙荒芜,不想他感受这里的腐臭血腥,更不想他白衣染就污浊…… 这皇家罪业、这杀戮血腥、这因果报应、这万劫不复。这一切都不应该是你沾染,都不是你能触碰的。 “赵毅风!”耳边是他清脆剔透的一声呼喊。 那一声呼喊,惊了马,马蹄四仰! 眼睁睁看着白衣少年被马匹无情摔下,一阵黄沙荡起,白衣染了尘。溅了血—— 他水润唇边一抹刺眼的红慢慢流溢, 红色,生命绽放的色彩, 此刻, 刺痛了心。 风声飒飒,孤影彷徨,道不尽人事苍凉。 绿洲兮兮,大漠黄沙,说不完乱世无情。 白衣男子摸索着起身,踉跄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近,一遍一遍呼喊询问:赵毅风,你在哪里? 身后,那匹受惊的马倒下。 ——力竭而死。 就在这漫天荒漠中,他玉箫探索找寻,他一遍一遍问:“赵毅风,你在哪里?听到请给我回答。” 直到声嘶力竭,直到那白衣周边全是血色污秽,直到他如玉的脸上尽是血痕斑驳…… “玉树……”他听见自己用尽力气朝血色荒芜的白衣少年用力呼喊。 听声,他不管玉箫染血,不顾蔓延的血泊,循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摸索去。 洁白的衣染就黄沙与血腥,竟让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