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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不由大吃一惊,从来不曾想看似普通的香囊草叶还有这样一层深刻的含义。 樱花依旧绚烂纷扬,茶水燃煮,棋路凌乱。夹杂两人不平静的呼吸声,格外喧杂。 江玉树浅浅一笑,笑容飘忽云端,让人捉摸不透:“殿下果然不同于他人,当年双马并行,白玉琉璃,算作嫁娶。今次,结草为环,求得真心,真是别出心裁。” “殿下身为皇室中人,成家立业迫在眉睫。不知多少女子有幸得到殿下亲自结草。江某恭祝殿下早些觅得良人。”手上摆弄茶水的动作不停,他说话语气很温柔,可话里是满满的推拒疏离。 赵毅风本就心下预感不好,他能说出让自己娶妻的话,都已经算作拒绝了,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心里被nongnong的失落包裹。 当年双马并行,白玉琉璃,红妆十里都不能打动他。 今次,更是不会接受了。 白玉琉璃簪碎了,白玉琉璃面罩毁了,前情往事就像一场戏,他是戏里的人,还在想着别出心裁的自导自演,许他一场不一样的婚嫁。 而他,早已将过往看的云淡风轻。只剩下他,情愿为他画地为牢,在牢里慢慢老去。 赵毅风静默不语,江玉树心下了然,“殿下可要学习煮茶。殿下今日学习煮茶当做作赔,也让江某逍遥一把。” 见他岔开话题,赵毅风收敛神色,淡淡一笑:“本王今日就蹭点玉树的灵气,研讨一番。” 江玉树温柔的笑了。 清玉公子博览群书,怎会不知‘凤凰衣’的含义。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只是有着情、理、法的束缚,他又该如何伸手让他将那一枚环套在自己手上? (十、樱红之约) 江玉树偏爱樱花,自小种植,纵使当年樱花藏毒险些要了他的命,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 当年抚国公府书房,种植了满园的樱树。 那时,他在樱花树下‘拈花一笑醉流景’的一幕让赵毅风沉醉了心。 眼盲失明后,他在山间竹楼的院子里种植的还是樱花,虽然看不到,但是有谢易牙打理,樱花开的也茂盛。 如今,在郴山竹楼还是樱花遍布。赵毅风特意为他种植樱树培植了几个月,总算在阴阳山上种活了。 他喜欢在落英缤纷中奏萧煮茶,在谢易牙的督促下学着用樱花酿酒,酿出的酒也是似千岛玉叶一样的君子酒,只是他取了一个很红尘肆意的名字“樱红纵” 都道君子必然与梅、兰、松、竹相联,可他却独爱樱花。甚至身上有着淡淡的樱花冷香。谢易牙有时会问他:公子为何那么喜欢樱花? 江玉树总是微微一笑,回他:“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 赵毅风也曾问江玉树为何那么樱花? 江玉树总会浅浅一笑,温和回他:樱花,是温柔浪漫的花,是希望坚毅的花。 只是后面那句——樱花的话语是:此生此世,你是唯一。 永远没有说出口。 以致赵毅风一度觉得江玉树前世是一位仙,居于长留仙山,度万年韶华,与樱花共舞,和天地同光,淡漠红尘,心系苍生,千年寂寥只有樱红懂。 见他如此喜爱樱花,赵毅风像想起了一件事:“玉树可知,二十三年前,也就是本王出生那一日,四月十日。天倾原本开不出的樱花一夜之间吐蕊开放,当时还是天倾奇谈,也是这样,父皇才从北璃移植了很多樱花栽培,后来天倾就有了樱花。以前天倾是没有樱花的。” 二十三年前,江玉树还没出生呢,他如何知道?(玉树比毅风小一岁) 江玉树闻言浅浅一笑,低头摆弄手里的玉箫。 赵毅风知道江玉树的生辰是八月十五,但他不知那一天北璃樱花齐开,纵舞飞扬。本该是花开缤纷,团结和睦的日子。他却在那日没了母后,被皇家抛弃,被秋意箜,江家悄无声息收留。 箫声呜咽绵延,如泣如诉,云卷云舒,笑傲红尘,平花秋月……都在他修长的手指下流溢。 点点樱红翩飞,迂回、缠绕、盘旋、落在他身,也落在他心。 赵毅风喜欢和他一起抛开红尘,岁月静好的日子。 竹楼樱花环绕,孤寂,清冷。似乎黑暗已经将他生活笼罩,只剩下那一抹樱红妖冶。 看着点点飘飞的樱红,赵毅风心有所思。 一曲萧音悦耳,赵毅风伸手接下飘舞的樱红,眼有期待的看向江玉树:“玉树,北璃的樱花怕是已经完全开遍了……” 江玉树眉间樱红娇艳,清雅一笑:“北璃的樱花一直都是最美的,要是可以看看该多好……” 赵毅风凑近江玉树耳边低声道:“玉树一直期待去北璃,本王带玉树去北璃看樱花,公子可否应答?” 北璃是除天倾、天倭、南燕、玄真、东桑之外的一大国,位于天倾东南方,有‘花都’之称,樱花是北璃国花,北璃国人视樱花为国花。 北璃四季如春,樱花一年四季开不败,尤其在四五月、各色樱花绚烂交织,整个国都望上去粉红妖娆一片,樱红纵情纷乱,云雾缭绕,宛如置身瑶池仙阁。 也是因为北璃国都樱花开遍,国人才不喜战争,偏爱宁静温柔。只是在北璃国主第五雄烨当/政,第五赤眉为太子后才发动战争。 江玉树端茶执杯:“东境三城所有事物都仰仗殿下,定下怎可懒怠事物?” 赵毅风淡淡一笑:“本王穷尽家财,养着贺先生,莫副帅。平日本王辛苦一些也是应当,今次带玉树去北璃才是大事,就有劳他们辛苦一番了。本王到时回来长军饷。” 贺千丈听了估计要飞起来,不用紧巴巴的扣着银子过活。春天啊~ 江玉树不由好笑:“殿下是有多困厄,贺先生也算劳苦,殿下现在才想着长军饷。这要是让贺先生知道,只怕又要埋汰江某不能让他纵情逍遥。” 赵毅风紧看江玉树:“不想让他埋汰玉树也不难,只要玉树去了北璃,贺先生定会对玉树感恩戴德。” 江玉树来回摩挲手里玉箫,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期待:“何时出发?” “三日后,你我共乘一马,同去北璃,如何?” 江玉树温和一笑,他的笑容有种羞煞樱红纷乱的魄力:“说定了。” 赵毅风笑答:“说定了。” 樱红缤纷,绚烂摇曳。 赵毅风终于做到了江玉树一直期待良久的事——替他看遍嫣然美景。 这一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