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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哥哥错了,但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叶梓莲之前害怕的表情一扫而空,本来他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就是为了气他的哥哥,如今哥哥向他道歉了,还哄着他,和十几年前一样。叶梓莲正甜蜜着,忽然肚子传来一声咕噜,他眼巴巴的瞅着叶梓珞,撒娇道:“哥哥,我好饿!” 叶梓珞捏了下他的鼻尖,笑道:“小鬼,叫你不吃饭。”于是吩咐青岚端来新的饭菜。 桃临城的大街上依旧喧哗热闹,那些孩子失踪的谜案并没有向桃临城笼罩着恐怖的气氛,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叶梓珞低头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凤忻楼,他迟疑了下还是迈开步伐走进里面。准备挑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来喝几杯茶。紫瑶眼尖看到了叶梓珞,于是便扭着水蛇腰向他走来,还是一身红色紧身衣袍,一条红纹祥云丝带束在腰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紫红色粘毛附在衣襟边缘处,摇曳生姿,配上那张妖艳雌雄难辨的脸,当真是国色无双。紫瑶嗲着声音道:“啊呀,原来是叶盟主大驾光临,来,楼上请!” 凤忻楼分两层楼,第一层楼是宽大的圆形,可分为两层,第一层主要是提供给普通的江湖中人饮茶小憩,第二小层是一个空心的圆形,设有十几个客房,房外是白玉栏杆,栏边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栏的里侧是漆青闪色玄木板,夜间可供人照明,主要提供那些需要打尖住店的人,第二层是提供给那些在桃临城有头有脸或是达贵之人,分有多个独立的包厢,每个包厢都配有一个专人服务,圆形桌上置着一瓶疏香淡雅的桃花,环境清幽怡然,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配一名琴姬,但得另行加费。 叶梓珞默然随他上了二楼,他只想安静的坐下来喝杯茶,至于哪里都无所谓。 紫瑶带着他穿过好几个包厢,在最后面的天澄阁站住脚步,每个包厢都有个名字,而这个天澄阁的面积是其他包厢的两倍多。紫瑶推开门,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叶盟主,请!” 叶梓珞犹豫了下,便抬脚跨进去,随后那道门吱呀一声被关掉。叶梓珞心里咯噔一下,忙转过头用手按在门栓上,后又意识到不对,他为什么要害怕,他的武功内力皆属上乘,能与他匹敌的人少之又少,既然不会有生命危险,那紫瑶又为何要掩上门扉,难道有人想见他。 事实上和叶梓珞所料的差不多,房内确实有个人。房的右侧置着椭圆形岩桃木框,镂空着祥云卷边纹,圆内边上衔着一帘丝幔,丝幔被分割成规矩的长条形,时不时有窗台的微风送来,卷起丝幔下摆,与之糾缠。帘内坐着一名黑袍男子,看这身影有些熟悉,叶梓珞拂开幔帘走了进去,只见这人脸庞俊逸,笑若桃花,尤其那双眼睛,眸光深沉,神采暗动,摄人心魄。 那名男子笑道:“叶盟主果真天人之姿,令我自愧不如。”如今换过一张脸皮,他应该认不出了吧,当时气冲冲的走出星芜阁才想起面皮之事,他向来脸皮厚,对有利于自己的东西,他不会轻易放弃,于是又折返回去讨要一张。 叶梓珞垂下眼帘:“慕教主说笑了。”和上次一样,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或是他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 慕清寒摸了摸俏挺的鼻梁,无趣道:“又被你看穿了,毕莘明明说是天衣无缝。”复又疑惑的抬眸:“你是怎样看得出来?” 叶梓珞一愣,耳根微红,撇头道:“毕阁主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你脸上的这张面皮着实精巧,如真实的一样,若是换一种行事风格的话,或许叶某便认不出来了。” 慕清寒唇角一勾:“哦,那梓珞倒说说本尊是何种行事风格。”如果说冷夕桦和紫瑶认出就算了,毕竟与他们相处多年。而他,总共才见两三次面的人,就已经把他性子摸透,说出去谁信。 叶梓珞盯着圆青旬木桌上绘着的桃花图案,心绪泛起波澜,淡淡道:“揽重山水断晴空,墨袍翻动风云起。一傲长天浮世狂,遍野浮屠是尸海。这便是世人赠与你的‘荣称’。” 慕清寒眸色幽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那你呢,你怎么看本尊?” 叶梓珞抬头凝望着他,悠悠吐出三个字:“厚脸皮。” 慕清寒怔愣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爽朗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彻四周。 凤忻楼后面的亭台中坐着一名紫衣男子,乌发顺滑柔亮,后面仅用一条紫袅流茵带束着,看似简逸却透着风雅。紫瑶站在一旁,敛去乖张浮媚神色:“楼主,叶盟主现已在天澄阁。” 冷夕桦眼神闪过一丝不明情绪,邪魅一笑:“做得很好!”语罢大手一揽把紫瑶带进自己怀里,如此懂得揣测人意怎能不让他心生爱怜? ☆、第8章 偷溜被抓 叶府,梓莲躲在一棵柱子后面,望着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秀眉紧蹙,怎样才能避开这些人顺利的偷溜出去。自从那次溜去凤忻阁被哥哥发现后,哥哥在府中门口处加多了一层影卫。侍卫比较好对付,可影卫看不见摸不着,但只要他一出到门口,立刻有影卫现身抓住他。 他又踱回自己的房间,百般无聊的抱起布娃娃,用下巴抵在它的脑袋上,嘟着小嘴,神色尤为苦恼。这布偶是哥哥送的,以前和他哥哥睡的时候,他总喜欢抱着他,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袖,后来自己长大了,哥哥也不再和自己一起睡,晚上一个人睡时,总感觉缺点什么似的,睡到半夜时习惯性的把被子搂进怀里。哥哥察觉后,叫人做了个玩偶给他抱着睡。 哥哥既然那么疼爱他,为什么偏不给他出去呢,这和囚禁他又有何区别?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以前叶府挖有一条地道,那时杨伯就是带着他们从那条地道中逃离。如今哥哥又在原来的地方重建叶府,那条地道应该还在。于是循着模糊的记忆来到叶梓珞的书房,他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左瞄右瞄了好几眼,确定没人后,才鼓起勇气走到那个青花瓷旁,用手把青花瓷移前两步,又向左旋转两圈。“唆”的一声,地板裂开一格,露出黑漆漆的密道。叶梓莲跳了进去后,木板立刻自动关掉。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狭长小道,叶梓莲心里害怕到极点,可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他决定豁出去。 最终,他走出了那条地道,脸蛋灰扑扑的,双手满是泥污,洁净的白衣上也沾上污迹。叶梓莲抬头望了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条寂静荒凉的胡同,少有人往来,屋宇破破烂烂,碎瓦跌落在地,木梁被雨水风沙侵蚀和昆虫啃噬后早已成为一块朽木,勉强撑着,摇摇欲坠。墙脚下长满了青苔,墙上片片白漆脱落。 叶梓莲惊慌的向前跑,希望能快点走出这条沉静中带着死寂气息的